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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零花錢最多,干脆買下來好了?!?/br> “嘻嘻,放學(xué)后一起去逛逛吧?!?/br> …… 對此,她們都很滿意。 兩個女孩子相處得宜,郁博雅也十分樂見。他怕的是阿善我行我素,隔絕自己。 在觀察了一段時間,確認周佳琪沒什么壞心眼之后,便默許了她的靠近。 周佳琪在他面前努力孔雀開屏,郁博雅為了阿善能多個朋友,并不吝嗇給出自己的友善。 二人行由此變成了三人行。 阿善? 阿善:你們高興就好。 她聽郁博雅的。 阿善是聽話的好孩子。 不那么單純,這樣的三角反而是穩(wěn)固的。 熟稔之后,郁博雅對阿善表現(xiàn)出來的老母雞護崽般的行為,周佳琪顯得非常詫異。 她問阿善:“他對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刻板印象中,郁博雅的身高極具壓迫感,外露的氣質(zhì)很少會讓人去主動招惹他。同學(xué)間互相惡作劇時,會下意識地避開他。 倒不是因為郁博雅有多兇惡。 相反,這人極具人格魅力,高中部的人都認識這位2班的班長,不同班級的男生幾乎都和他說過話,打球或有活動時也都愛叫上他。有什么沖突,叫班長評理,誰都服氣。 郁博雅是理性公平的,他好像對每個人都差不多,敏感的人會察覺到他性格里有種溫和的距離感。 認識他的人都覺得,郁博雅是一個紳士。 人際關(guān)系他處理得游刃有余,他溫文爾雅,善于傾聽,從不背后議論他人是非,也非常善于給予建議,秘密吐露給他像埋到了地底一樣安心。 他對所有人都那樣友善,長相又好,讀書也非常有一手,課堂筆記條理清晰,堪稱范本。 郁博雅身上有種威儀感,就像一本教科書,標(biāo)準(zhǔn),用詞考究精密。 你翻動他,有人覺得簡單,有人覺得深奧,但沒有人會覺得教科書不重要。所以,至今無人挑釁他,他連最混不吝的壞孩子也能相處融洽。 而老媽子和男神之間的落差,也實在是太大了點。 周佳琪捂臉,有點崩潰,“我想靜靜,總感覺受到了傷害。” 阿善看了她好一會兒,有點擔(dān)心,歪頭問她:“你吃醋了嗎?” 周佳琪抬首,注視她片刻后,突然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臉頰。 她湊得很近,近得幾乎能看到阿善瞳孔里自己的眼睛了。 周佳琪窺視著,卻發(fā)現(xiàn)那里什么都沒有。 她什么都沒找到。 沒有得意,沒有譏諷,沒有惡意。 阿善的眼睛很干凈,干干凈凈地映刻著周佳琪過于靠近的臉,以及因為她長久的逼視之下,而浮現(xiàn)的一點點疑惑。 20.試探 “這么近看,漂亮得快把人都看傻了。”周佳琪笑笑,為自己解釋,“阿善又好看又溫柔,我們都喜歡你。我也喜歡你,所……” “……你們在干什么?” 吃膩了食堂,周佳琪提議中午去外面吃西餐。于是下課后,少女們來到了高中部一樓的樓梯口等人。 郁博雅耽擱了一會兒。他單手插兜,一下樓梯就看到了她們詭異又曖昧的姿勢。 “親親呀!”周佳琪笑嘻嘻,開起了玩笑,“阿善的美色,連我這個女生都快把持不住了呢?!?/br> 或許只有她自己和阿善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那么,郁博雅,你把持得住嗎? 這是個直擊靈魂的好問題,可惜問得太含蓄。 周佳琪經(jīng)常會下意識地說一些諸如此類的,似是而非的話。 她當(dāng)然是有心機的。 周家那樣復(fù)雜,內(nèi)耗嚴(yán)重的大家族可養(yǎng)不出天真單純的女孩子。 不過,阿善覺得她的心機無傷大雅,便沒有出聲。 郁博雅則完全不會多想。 他是為了阿善才接納她的,只要不傷害到阿善,其他人的想法行為他才懶得費心。 他始終是個男孩子,女生們的小心思他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真是白瞎了周佳琪的種種試探,阿善惋惜地想。 郁博雅的家教注定了他不會選擇在學(xué)生階段開展一段感情,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容易夭折。 他不喜歡做徒勞無功的事情。 阿善覺得,她認識的郁博雅,是那種先將窩搭好,確保能夠遮風(fēng)擋雨,才會將女主人叼進來的男人。 那將會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阿善發(fā)散著思緒,逐漸放飛自我……如果這個人是周佳琪的話,她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將那個窩變得更加牢固,堅不可摧。 她甚至試想了一下他們步入禮堂時的場景。 然而想著這些,阿善心里十分平靜,平靜到讓她對自己產(chǎn)生了一絲失望。 并肩走在前頭的男女,很快發(fā)現(xiàn)了落后的阿善,少女一臉神游天際的表情。 雙手插兜的男生和短發(fā)的女生,一高一矮,齊齊回頭停住腳步,催促她:“快點阿善?!?/br> 阿善便瞬間將腦海里的雜念拋諸腦后,高高興興地趕上了朋友們。 周六,中午。 “我回來了。” 阿善回到徐宅,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客廳里空蕩蕩的,什么人都沒有。 聽到聲音,吳姨戴著塑膠手套從廚房里出來,“是阿善回來了啊,中飯還沒吃呢吧?” “路上吃了個漢堡?!?/br> 阿善把書包丟到沙發(fā)上,去三樓臥室換了身休閑的衛(wèi)衣和牛仔褲下來。 從果盤中掰了根香蕉,她咬了一口,探頭問正在清理廚房間的吳姨:“吳姨,就你一個人嗎?阿孝和爺爺呢?” 吳姨的回答也總是雷同,“你爺爺在農(nóng)場還沒回來,阿孝去上補習(xí)課了?!?/br> 祖父一貫以成年人的標(biāo)準(zhǔn)要求阿孝,他的課業(yè)要比她這個jiejie重很多,就算是周末也得去上各種各樣的英才教育。 對女孩子則相對松泛一些,學(xué)幾門才藝,成績別太難看,別犯錯誤,知書達理就好。 很多時候,阿善會誤以為自己才是被收養(yǎng)的那一個。因為祖父的偏心,實在是太明顯了。 她問吳姨:“阿孝吃過中飯了?” “吃啦,吃完才去上課的。吳姨今天做了鯽魚湯,鮮得很,現(xiàn)在給你端出來?漢堡頂什么用?。俊?/br> 阿善感受了下肚子里的情況,說:“現(xiàn)在還不餓,晚上再吃?!?/br> 吳姨是徐家的老人了,了解兩位小主人,聞言也不硬勸,想法兒道:“那我給你溫著,餓的話就下來喊一聲,吳姨給你熱熱,很快的?!?/br> 阿善答應(yīng)了,拿著一個吳姨遞給她洗干凈的蘋果,上樓寫作業(yè)去了。 天色擦黑的時候,阿善聽到了熟悉的汽車入庫聲。 汽車引擎熄火,靜了幾秒后,傳來一聲沉悶的關(guān)門聲。 她等了一會兒,打開房門,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