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耳塞，意外道：“徐禮善？”

    “霍振?！?/br>
    少女惴惴不安，又拉了拉他的衣角。

    霍振下意識地彎下腰。

    阿善湊到他耳邊，有些不好意思地求助，“剛才有人摸我……”屁股，她羞窘得說不出話。

    霍振微詫，順著她的目光搜尋著可疑人物，求證道：“是門口那個絡腮胡的男人？”

    “嗯……”

    車子一個急剎車，阿善站立不穩(wěn)，一把揪住他的手臂，霍振趕忙拉住她。

    站穩(wěn)后，阿善馬上放開被她抓皺的袖子，“對不起?！?/br>
    “沒關系?！被粽駛攘藗壬恚尦錾砬暗囊恍K空間，“到這兒來?！?/br>
    少年一手抓著吊環(huán)，一手撐住扶手。

    他將阿善護在那個半圈內(nèi)，如一道人墻般替她抵擋著沖擊，手上的青筋微微浮起。

    阿善從縫隙里又瞅了那猥瑣男一眼。

    “要報警嗎？”

    “算了?！甭闊⑸茡u搖頭，“警察也趕不及了。”

    霍振死死盯著中年男子看了半晌，記住了他的身形。要不是人太多，他倒是不介意揍他一頓。

    似乎察覺到了她人高馬大的同伴的威懾力，男人果然很快就下了車。

    阿善小小地舒了口氣。

    霍振聽見她輕聲問：“你怎么也坐這輛車？司機呢？剛才沒在車站上看到你？”

    “我自己坐車，自由。剛才和阿志去了趟文具店，耽擱了一會兒。你呢？”

    阿善平時可不是坐這路車的。

    “我去服裝街?！?/br>
    正對他的少女，視線水平落在了男生的第三粒襯衫紐扣上。

    從微微敞開的衣領中，能看到一小截隆起的鎖骨，嶙峋優(yōu)美。

    視線往上，淡藍色的衣領潔凈無垢。再往上，是性感的男性特征。

    那一小塊突起滑動了幾下，“買衣服？”

    “嗯。突然降溫，衣服沒帶夠，我比較怕冷?！?/br>
    貼得近了，能聞到他外套上殘留的柔順劑和陽光獨有的清香。

    少女將視線定在那顆紐扣上。

    霍振看了一眼車窗外。

    冬天天總是黑得特別快，路燈已經(jīng)亮起來了。

    “一個人不安全，要我陪你嗎？”

    剛才的經(jīng)歷阿善尚且心有余悸，她沒有拒絕，遲疑了一下，問他：“可以嗎？晚點回家沒事嗎？”

    “沒事，家里沒人等我?！被粽癖砬槠降瑑?nèi)心卻十分期待和歡喜。

    “誒？”阿善微微仰頭望著他，“父母都不在家嗎？”

    下頷線條完美的少年沒有看向她，他正望著車窗上兩人隱約靠在一起的輪廓，那姿勢有點像擁抱。

    他解釋說：“我母親去國外參加電影節(jié)了，下周才回來。”

    阿善想了想，征求他的意見，“那，等下我們先去吃飯吧。我請你，當做謝禮？”

    “好?！?/br>
    “你想吃什么？中餐還是西餐？啊，對了，披薩怎么樣？聽我同學說服裝街旁邊有家新開的披薩店口碑不錯，去的人很多，你想去嗎？”

    少女額頭邊緣一層新生的碎發(fā)，細細軟軟的，非常可愛，手感很好的樣子。

    話說，小雞仔出生時的絨毛也是這樣的吧？有種撫摸的沖動。

    霍振的手指微微一動，抓緊了扶手。

    被乘客們推擠在一起，他稍一低頭，就能聞到少女幽淡的發(fā)香。

    在空氣渾濁駁雜的車廂內(nèi)，鼻尖那點馨香仿佛辟出了一片清新的小宇宙。

    不知她用什么牌子的洗發(fā)水，很好聞……霍振微微出著神，一心二用，聽她用輕柔微沙的嗓音說話。

    阿善說完，便詢問地看向他。

    車廂昏暗的光線中，少年的神色柔軟得不可思議，“聽你的?！?/br>
    *

    因為是工作日，幸運地不用等位。

    穿著統(tǒng)一紅白制服的服務員，將他們領到了靠窗的二人座，視野極好，能看到不遠處游樂園里的摩天輪。

    餐廳里暖氣充足，阿善將書包放到旁邊椅子里，伸手解開圍巾。

    將菜單遞給男生后，服務員好心提醒這對養(yǎng)眼又登對的小情侶，“今天的情侶套餐半價哦，需要來一份嗎？”

    “……”

    少女疊圍巾的動作，少年翻閱菜單的手，齊齊卡頓。

    兩人對視一眼，又動作一致地挪開。

    霍振垂下眼瞼，手中的菜單簿突然燙手起來。

    他第一次感到腦子不夠用。

    話說，這種事情要怎么回應啊？怎么辦，不太想否認呢……悶sao的男生恍恍惚惚，連自己看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阿善的臉紅撲撲的，她慢吞吞地疊好了圍巾，覷了一眼對面的人。

    霍振外表看起來相當?shù)ǎJ真翻看著菜單，臉都不紅一下。

    但如果她再觀察得仔細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少年鮮紅欲滴的耳垂。

    阿善聽到他詢問服務員：“那個，情侶套餐都有些什么？”

    女服務員將菜單翻到那一頁，熱心推薦道：“9寸披薩一份，口味任選，小吃套餐一份，果汁飲品2杯，玉米甜心2份。原價98，今天只要49哦?！?/br>
    霍振問對面的人：“……你怎么想？”

    阿善覺得不錯，“那就這個吧?！?/br>
    霍振將菜單遞給她，“還有什么想吃的嗎？”

    “這些夠了。”

    “再來一份提拉米蘇和蘑菇湯?！?/br>
    女孩們似乎都愛吃甜點，他又交代服務員，“果汁要熱的可以嗎？”

    “可以的，沒問題。請兩位稍等。”

    開朗的女服務員收好單子，沖阿善眨眨眼，笑著夸贊道：“男朋友很貼心哦?！?/br>
    沒等他們解釋，服務員已經(jīng)愉快地走掉了。青春啊，還真甜蜜呢，看樣子剛剛開始吧？好好享受吧，羞澀的少年少女們。

    沒人打擾，二人卻同時感到了一絲別扭，不約而同扭頭看向了窗外。

    夜色中閃耀的燈火璀璨迷離，心卻不由自主地被對面的少女牽引著。

    座位上方的吊燈低低的，光線暈黃，為彼此的臉上鍍了一層柔和的暖色調(diào)。

    氣氛因為尷尬而一時沉默著，又似乎有一種粘稠的，紅粉粉的曖昧充斥在他們中間。

    胸腔飽漲，心跳砰砰砰得有些亂，被老師叫上臺解題都沒有這么緊張過。

    霍振的余光中接到了阿善的視線……自己看起來，應該沒有奇怪的地方吧？

    好一會兒，阿善噗嗤一聲笑了。

    她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們聊會兒吧，可能沒那么快?！?/br>
    26.約會

    俊朗的少年也一笑，僵硬的身體放松下來。

    他問阿善：“家里有門禁嗎？”

    “我一個人住在姑姑家，沒有門禁。”

    想起剛才他的話，阿善疑惑地問：“你母親是明星嗎？”

    上次在普度寺，阿善見過一面，對低調(diào)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