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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頭,單手搭在車門上,他臉上浮出的溫暖笑容,就好比這寒冷的冬日升起的第一縷陽光。 “這傻孩子,老頭子,你說她以前成績那么好,現(xiàn)在怎么變得傻乎乎的?”莊奶奶和老爺子站在屋內(nèi),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 “那得分事情,她又沒談過戀愛!”老爺子搖了搖頭,這倒讓他想起了齊敏追莊嚴的時候,“跟她爸一樣傻!” 莊奶奶實在看不下去,慢慢走到莊曉夢的背后,輕輕推了她一把,沒想到她一個踉蹌,差點撞到車上,還好左少洛及時擋在了她的前面,她才一頭栽到了左少洛的懷里,那溫暖堅實的胸膛讓她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了紅暈。她抬起頭,正好對上他飽含關心的雙眼,突然有種尷尬的氣氛正將他們包圍,于是她迅速將視線從他的眼里轉移到他的脖頸,這樣零距離的接觸,讓她很不自在,她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燙,心還砰砰直跳。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上了車,但臉上的紅暈卻遲遲不肯褪去。 左少洛愜心的笑了,莊曉夢害羞的樣子竟讓他心里癢癢的。他坐進車里,一面系著安全帶,一面對莊曉夢說道,“我跟爺爺奶奶說好了,每天接你上下班,當然除了我值晚班的時候!” “條件是什么?”這三個人之間,一定是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莊曉夢心里嘀咕著。 “條件?奶奶說讓我跟你們一起吃飯,不用付錢,他們是擔心你!”左少洛頓了頓,繼續(xù)說,“把你手機給我!” 莊曉夢猛地轉頭望著他,但左少洛早已經(jīng)將手伸到了她面前,連帶笑意的眉眼都似乎在下達著命令,他動了動手掌,意思是:拿來! 他身上那股特別強大的氣場,讓莊曉夢無法抵抗,她從口袋里慢吞吞的掏出手機,遞給了他。莊曉夢看著自己那2、300塊的破手機,放在他手里,竟然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這是我的號碼,下班的時候我會打給你。”他突然勾唇一笑,補充說,“別再叫我醫(yī)生,叫我阿洛,記住了嗎?” “好的。。。阿洛!” 莊曉夢拿回手機一看,他的號碼在她通訊錄里是第一個。她心里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一時又說不上來是什么? *** 到了隊里,莊曉夢才想起高子騫來,從昨晚到現(xiàn)在,她竟然忘了那尷尬的表白! “行??!曉夢,竟然藏了個男朋友?”周成不知道從哪突然冒出來,跟在她身后,一副八卦的樣子。 “什么男朋友?”面對周成的質疑,莊曉夢還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她認識的男人可沒幾個! “就送你上班的那個帥哥,那輛吉普車簡直太酷了!一看就是個有品味的人!”周成一路興奮的跟到了辦公室,還在不停的追問著。 “你有男朋友了?”衛(wèi)華也好奇的湊了過來。林靖平和李奕博倒是很悠閑的坐在自己辦公桌前,豎著耳朵聽著他們聊八卦。 “他不。。?!鼻f曉夢正想說清楚,卻被打斷了。 “這么閑?”所有人轉頭一看,高子騫正黑著個臉,坐在他的辦公室里,頭也不抬的翻閱著文件。 莊曉夢用手扶著額頭,輕輕嘆了口氣。如果說這是巧合,他會信嗎? ☆、神的審判 夜幕降臨,天上的星和月都躲進了云層里,大地仿佛被潑了墨一般,不見光亮。 一輛白色大眾正行駛在公路上,開車的人是佳昌區(qū)下樂康鎮(zhèn)的小學校長朱興瑞。這晚,他和各位領導們吃完飯就往學校趕,他的心愿即將達成,所以獨自一人的時候也樂呵呵的,他邊開著車,嘴里還哼著曲。 “嘭~~??!” 但在這時,他突然聽見撞擊的聲音和痛苦的叫喊聲。許是喝多了,再加上這路上的霧,他擦了好幾下眼睛,才看清車前方趴著一個人,鮮紅的血正從他身下慢慢流出來。他心想:完了!這剛要調(diào)回去,又出這檔子事? 朱興瑞慌慌張張的下了車,輕輕搖晃了一下那個人,“你怎么。。。?。 痹掃€沒說完,他的后腦勺傳來一陣痛感,頓時頭暈目眩,當即倒在了地上。 *** “朱興瑞,你可知罪?” 朱興瑞正躺在地上,朦朧中聽見一個低沉渾厚又強有力的聲音,說話的語氣更像是在審問犯人。 他慢慢睜開眼睛,透過昏暗的光線,看見一個端坐在堂上的人,正兇神惡煞的盯著他。此人身著冕服,一派帝王氣象顯露無遺。胡子長的直至交領處,他嘴唇緊閉,嘴角兩端一直往下撇著,鼻孔張的很大,順著往上的是透著殺氣的眉眼,看起來十分生氣的模樣。 “你是誰?少在這里。。。裝神弄鬼。。?!?/br> 朱興瑞年過半百,雖然從未遇到過這種事,但他向來信奉佛祖,所以對于面前的一切,他有些半信半疑。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閻羅王面前如此放肆?” 朱興瑞左右突然冒出來一排一排的。。。妖魔鬼怪?他此刻想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他們。這群東西并不十分健全,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可怖的是離他最近的兩個,他們的兇相比堂上的“閻羅”,更加令他膽戰(zhàn)心驚??粗矍暗木跋螅粐樍艘欢哙?,瞬間跌倒在地。 朱興瑞被旁邊的兩個“鬼怪”押了起來,他搖搖晃晃的還沒站穩(wěn),兩邊腿窩就受到了不同力量的襲擊,隨即跪在了地上。 “啊??!”他出于本能的大叫了一聲,但周圍的那群東西越發(fā)逼近了,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大顆汗珠子,身上不由得瑟瑟發(fā)抖起來。 “朱興瑞,你可知罪?”堂上的那人重復問著,語氣加強了些。 “我。。。我不知道。。。什么罪啊?”朱興瑞大氣也不敢出,說出口的話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冤枉啊!” 堂上那人卻不高興了,他用力將驚堂木往桌上一拍,怒吼道,“還敢撒謊?”然后抬頭對朱興瑞旁邊的兩個“鬼怪”說道,“將其押往孽鏡臺,令其自見在世之心之險惡,然打入十八層地獄!” 那人說完,將令牌往堂下一扔,朱興瑞旁邊的兩個“鬼怪”,面露兇光,帶著殺氣一步一步逼了過來,朱興瑞全身無力,只能用手撐著地面拖著笨重的身體,慢慢往后縮著。那兩個“鬼怪”二話不說,將他拉扯著往右邊高臺走去,他著實腿軟,其實是被拖去的。 “啊~~” 在孽鏡臺前,他模糊的看到了自己的人生,但鏡面上突然出現(xiàn)正在地獄受刑的那些人,他當時就被嚇暈了過去。 旁邊那兩個蹲下身,用力拍了拍朱興瑞,“喂?。∵@么怕死?潘,他暈了!” “差不多行了,放過他吧!”那人褪去了冕服,從簾子后面走了出來,看了看地上的朱興瑞,又看看這一屋子的行頭。真是不值得!那人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