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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熊孩子里的一員,自然輕易就分辨出來人的身份,再看廖青梅的樣子,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跑。 明明以他的身份,被教導(dǎo)主任抓到也不會讓她傷害到廖青梅半分,但他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地反應(yīng)就是拉著廖青梅離開。 這一次,廖青梅沒有掙脫他的手。 飛速的奔跑中,心跳著異常劇烈,廖青梅明明腦袋里一片空白,卻一總不由自主地看向前面的顧銘朗。 “小兔崽子跑得倒是快,別讓我抓??!”馬主任氣喘呼呼地在學(xué)校大門外的岔道口邊上轉(zhuǎn)悠。 廖青梅心里急得要命,人沒找到,您倒是趕緊走?。?/br> 狹窄的舊巷里,廖青梅靠著墻壁和顧淮安緊貼著站到一起,準(zhǔn)確地來說則顧淮安把她擋在了身前。 太近了!廖青梅推了推他,夏天衣物輕薄,除了感覺個蓬勃的肌rou外,半點也沒推動顧銘朗。 “噓!”顧銘朗覺得下次可以給這位主任送面錦旗,干得漂亮! 等教導(dǎo)主任離開,廖青梅無奈地跟著顧銘朗去了附近的國營飯店。 這時候回去,等于是自投羅網(wǎng),教導(dǎo)主任肯定會在門口守著,廖青梅倒是不想跟顧銘朗去吃飯,但這人太強勢太不要臉了。 一副只要她敢拒絕就敢當(dāng)街動手腳的姿態(tài),她不得不從。 別別扭扭地吃完午飯,廖青梅撐得幾乎走不動道,顧銘朗完全不肯聽她的意見,點了五個菜。 這時候的飯店還是很實在的,都是堆起滿滿的一盤,他們只有兩個人,點這么多吃不完純屬是浪費。 廖青梅暗暗地想,你看,兩個人的消費理念完全背道而馳,壓根就不適合嘛。 “這次聽我的,你太瘦了,得多補一補,以后都聽你的。”顧銘朗點完飯菜,還不忘描補一句。 廖青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什么以后,哪來的以后! 一頓飯,大半時間都是顧銘朗在給她夾菜,盯著她吃飯,廖青梅見不得浪費,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把自己喂得飽飽的。 就這,飯桌上還剩下了不少。 結(jié)果顧銘朗端起菜盤一掃,順便把廖青梅第二碗沒吃完的飯菜掃到大海碗里,三兩下就干光了。 一桌子菜,一下子就被掃得精光,完全沒有她想像中浪費的情況發(fā)生。 這人,是飯桶做的吧! 第十五章 來信 飯后顧銘朗堅持把廖青梅送回學(xué)校。 現(xiàn)在正是中午放學(xué)時間,校門口走讀生來來往往,馬大炮還站在門口張望著,廖青梅有些擔(dān)心,往旁邊一看,是她多想了。 還是那個人,衣著打扮沒有半點變化,只是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一顆,臉上的表情變得松散起來,整個人的氣質(zhì)就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眼看過去除了格外出挑的身高體格,其他跟校園里隨處可見的男學(xué)生沒什么兩樣,一下子從眾人矚目的有為青年,變成人堆里也找不出的普通學(xué)生。 如果不是廖青梅一直在他身邊,說不定也會把他忽略過去。 “咦?那邊的那個同學(xué)……”馬大炮叫住廖青梅兩人,還沒說話,自己就先疑惑起來,面對顧銘朗探究的目光,搖了搖頭,“沒事,沒事,你們走吧?!?/br> 兩個人就這么光明正大地從教導(dǎo)主任的眼皮子底下進了學(xué)校。 “你學(xué)習(xí)忙,我可以理解?!鳖欍懤拾蚜吻嗝匪偷浇虒W(xué)樓下。“如果實在沒有時間寫信,我允許你把你的廢稿紙寄過來?!?/br> “……”廖青梅。 有了寄信的時間,還會沒有寫封信的時間嗎,廖青梅暗暗腹誹。 “我馬上要出任務(wù),歸期不定,如果有事你打這個電話?!鳖欍懤拾巡筷牭碾娫捔艚o她,“就算找不到我,有事也可以和電話那頭的人說,不管什么事?!?/br> 廖青梅暗暗翻了個白眼,這是多希望她出事! 她臉上的表情太過生動,顧銘朗哭笑不得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他倒是希望她有事沒事能打電話給他,哪怕聽個聲音也好。 但她寫信都不愿意,打電話雖然方便但這時候電話并不普及,比起寫信更為麻煩,他就不期待了。 只擔(dān)心在他出任務(wù)的時候顧不到她這邊,才再三叮囑。 這樣對一個人牽腸掛肚的感覺,顧銘朗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偏偏對方還半點回應(yīng)不給。 顧銘朗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廖青梅可有可無地點點頭,眼看又要打上課鈴了,顧銘朗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廖青梅的教室在二樓,站在走廊上可以看到現(xiàn)在的大路。 看到顧銘朗飛快地從路上跑過,跳上遠處的吉普,廖青梅心情有些復(fù)雜。 吃飯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顧銘朗極其隱晦地看了好幾次時間,而那輛綠色的吉普則一直在他們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 明明那么趕,還偏要送她回來,還啰啰嗦嗦地說那么多浪費時間。 “呼……”廖青梅長抒一口氣,伴著鈴聲走進教室。 放學(xué)后,班主任把顧銘朗寄放在她那里的東西交給廖青梅。 一個不大的包裹,廖青梅當(dāng)時太過驚訝,又急于把人帶離教室,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不然肯定不會收的。 包裹里有一塊嶄新的女士手表,裝了八十塊錢和巨款存折的信封,以及一沓寫好姓名地址,貼好了郵票的信封。 難怪那么堅持讓她寫信,原來在這等著呢! “廖青梅同志,本人顧銘朗,年28,未婚,無任何戀愛經(jīng)歷,身家清白,禁得起組織的考驗,現(xiàn)役軍人……每月八十塊錢塊錢的津貼,從今天起交由你支配管理……這塊手表,是知道你要高考特意為你準(zhǔn)備,手表并不昂貴,但時間對你來說很重要,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的心意……最后,代我向叔叔阿姨問好……” 廖青梅,“……” 不敢在教室再看下去,匆匆掃過一眼后,廖青梅把信胡亂塞到書包里,打算回家再處理。 回到家,正好廖爸廖媽都在,廖青梅遲疑片刻,便把顧銘朗送的東西放到了他們面前,當(dāng)然那一沓信封收了起來。 明明是顧銘朗干的蠢事,廖青梅卻莫名覺得丟臉極了。 廖爸神情凝重地看完信,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