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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姑娘們!”楊叔搖了搖頭,看著廖青梅有條不紊地介紹商品,收錢找零,楊叔心里頭動了動,很快又打消了念頭。 賣了幾波過后,廖青梅車費有了,回了大半的本錢,看了看時間準備收攤,她還得去趕大巴車呢。 路過傳達室的時候楊叔聽著廣播靠在椅背上昂著頭睡著了。 廖青梅把寫了地址和進貨價的紙長塞到茶缸下壓著。 別看楊叔總是樂呵呵的樣子,還特別熱心助人,其實他家里特別困難,老伴早逝,兒子腦子不大好使,長年吃藥控制著。 能幫一把是一把,于她而言不過是兩句話的事情,但對楊叔來說,卻是雪中送炭。 “好巧!” 第二十四章 半遮半掩的真相 迎面走來的人居然是班長喻雅言,一身家常打扮,腳上趿著雙舊塑料拖鞋,手里還提著個裝滿蔬菜的竹編菜藍子,和平時的班官樣子大相徑庭。 沒有了班長光環(huán)加身的喻雅言,好像一下子變成平易近人起來。 兩人都有些奇怪怎么會在這里遇見對方。 喻雅言父親在靖北縣政府工作,不過她母親是衛(wèi)校的老師,雖然她跟著父親在靖北上學,但家還是在省城,每逢放假都會呆在家里。 廖青梅點頭,難道從前她在衛(wèi)校念書里,無意中見過喻雅言幾次,不過那時候的她沉默寡言,和班長這種品學兼優(yōu)的學生距離很遠,兩人間根本沒什么交情,路上偶遇不過是微笑點頭。 更多的時候,是像陌生人般視而不見。 “我來這邊擺個攤,掙點生活費。”廖青梅笑笑,并不覺得擺攤什么的丟臉,大大方方地說。 說完后,就準備離開,她還得去趕末班車呢。 “時間還早,去旁邊坐坐吧?!庇餮叛猿3T谑〕呛途副敝g來往,自然知道末班車的發(fā)車時間,指著衛(wèi)校旁邊的綠化帶,微笑地看著廖青梅。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她已經抬步向著那邊走去。 根本就沒有拒絕機會的廖青梅聳了聳肩,提著她的貨物跟了上去。 心里疑惑著她們倆人什么時候熟到了可以坐坐的地步。 這時衛(wèi)校旁邊的綠化帶還沒有擴大,只有兩個大樟樹的水泥圍墩可以坐人,后來這里擴成小公園,幾乎就成了衛(wèi)校學生見外校對象的圣地。 兩個人并排坐了會,看著路上車來人往,好一會,喻雅言才輕輕開口。 “廖青梅,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br> “嗯?”廖青梅看向喻雅言,她們倆交集極少,在一起同學這么久,不過是班長和普通同學之間的關系,而且喻雅言一看就是那種家庭條件極好,很有教養(yǎng)氣質的姑娘。 不可能有對不起她的地方才對。 廖青梅臉上驚訝疑惑的表情太過明顯,喻雅言自嘲地笑笑,“那天我在講臺在看到你的信,因為某些不可言說的心理,把你的信扔到了垃圾桶里。” “所以,我要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廖青梅臉上微笑的表情漸淡,心里陡然不舒服起來,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但只要一想起,還真的夠惡心人的。 再說了現在說聲對不起,又有什么用?拆人信扔人信的時候,想什么去了?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么用,你就當我想讓自己心安一些吧?!庇餮叛匝鄣组W過落寞和懊悔。 其實事情剛做完,她就后悔了,只是詭異的自尊心讓她完全沒有辦法直接挽回,或者直接向廖青梅道歉。 何況那時徐林還……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一直折磨著她,現在說出來,不管廖青梅原不原諒,她心里好受了許多。 站起身來,挽起菜籃看向廖青梅,非常認真地道歉,“對不起。” 想了想,還是出言提醒廖青梅。 “對了,我看到信的時候,信就已經被拆開,按我當時看到的樣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信的內容已經被人看過了?!?/br> 那樣攤在講臺下,明顯就是等著人看見,然后宣揚出來,她把信扔掉說不定還是幫了廖青梅。 不過喻雅言沒有找借口,錯了就是錯了,她明明有更好的處理辦法的。 “丟你的信確實是我的錯,但是信的內容我并沒有看,我可以保證?!?/br> “不過,你可能要小心一下你身邊的人。” …… 喻雅言走了很久,廖青梅還坐在那里發(fā)呆,雖然知道信是喻雅言丟的,但信是誰取的,是誰拆的,還是半點頭緒也沒有。 直到放學時間,衛(wèi)校涌出許多學生,廖青梅才反應過來,時間不早了。 從衛(wèi)校到汽車站有直達的公交,廖青梅沒想著省這幾毛錢,收拾好情緒提起貨物上了剛到的公交車。 到汽車站的時候,末班車剛剛發(fā)車,廖青梅趕在最后一刻上了車,這時天色已經微黑。 而另一邊,開完會匆匆趕到城北市場的顧銘朗拿著手里的紙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丫頭片子,同樣的招數用上兩遍,居然又放了他的鴿子。 報刊亭的老奶奶皺著眉頭打量了顧銘朗好幾眼,嫌棄地招呼他,“小伙子,拿了條兒趕緊走,別擋著我做生意?!?/br> 顧銘朗看了看等著買報紙的人,往旁邊站了點,“奶奶,那姑娘還有沒有給你說別的?” 老奶奶給人拿了報紙,收了錢找零,從老花鏡上頭看了眼顧銘朗,“沒說啥,就讓我把紙條給個開吉普的大高個?!?/br> 開吉普的大高個,老奶奶看了看路邊的吉普又看了看站旁邊還擋了她半個窗口的顧銘朗,是這人沒錯。 “……”顧銘朗。 廖青梅已經走了,顧銘朗也沒再糾結,他原本是兩天的會議,晚上局里安排的住宿,他本來就沒打算回去。 只是遇到了她,臨時改變主意而已。 回了招待所,顧銘朗找老戰(zhàn)友下了兩盤棋后,搭著伴去食堂打飯。 “聽說了沒,大巴車又拋錨了,咱們這的大巴什么時候淘汰下去呀,一天三趟地壞,趕上哪天沒出事,那也得晚點……” “可不是……” 正排著隊,身后兩年輕姑娘正在那里嘀咕著什么,顧銘朗先前還沒注意,走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