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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今年剛開始出租收租金。 本來夫妻兩個都在廠里做事,再加上家里的租金,生活正一步一步往好的方向發(fā)展,沒想到鞋廠突然出了這事,男人還接受不了現(xiàn)實自殺了。 現(xiàn)在租戶門嫌不吉利紛紛要退租,孤兒寡母帶個丁點大的孩子,男方的親戚門像是狼看到了rou一般,立馬涌了上來。 廖青梅去的時候,他們正在談房子的事情。 廖青梅雖然喊姨,實際上劉蘭香才二十三歲,正是年輕的時候,再嫁人也很正常。 男方讓她嫁人,把孩子和房子留下來,話說的好聽是給侄兒看著房子,但天長日久的誰知道呢。 當然劉蘭香也可以留下來,但必須發(fā)誓按手印,保證守著兒子過日子,終身不能再嫁。 他們鬧事的時候,靈還停在院子中間,小小的孩子因為他們氣勢洶洶的聲音哭著縮在mama的懷里不肯出來。 好在男方家里還有幾個講道理的老人,看他們鬧得不像樣,喝止了他們。 不過……廖青梅嘆了一口氣,這是想得便宜還想要臉皮??!真看不下去不早點出來說,為什么要等到圍觀的人都看不下去的時候! 把廖媽的錢交給蘭香姨的時候,她已經(jīng)哭的說不出話來,只哭著拉兒子沖廖青梅磕了個頭。 廖青梅可不敢受,趕緊跳開,也不敢多留,她可沒忘記就是這些男方家屬差點拆了醫(yī)院的門。 現(xiàn)在他們看她的眼神的非常不善。 第二天下葬廖青梅沒去,只讓廖昊宇去放了一掛鞭炮,這時候離事故當天已經(jīng)過去了七天。 這幾天天氣晴好,廖青梅沒事就會推廖媽去曬曬太陽,回病房給廖媽拿毯子的時候,沒想到會遇到那天罵人的那個老太太。 老太太獨自一人從藥房過來,低著頭數(shù)著手里包著藥片的紙包,根本就沒注意到廖青梅就站在她旁邊。 “香蓮婆婆……” “誒!” 第四十章 再次遇見 電光火石之間,有什么猛地竄過廖青梅的腦海,來不及思考身體就下意識地側身望過去。 老太太正滿臉笑容地往喊她的那中年婦女迎了過去,兩人站在人來人往的醫(yī)院大廳里笑著寒暄著什么。 廖青梅看著老太太的眉眼,越看越覺得像女版的劉四瘸,如果她聽到的這個香蓮真的是趙香蓮,如果這位老太太真是趙香蓮的婆婆,那許多問題就都能對得上了。 寒暄過后,老太太捏著藥包離開,先前同她寒暄的婦女和她的伴聚到了一起。 “你和誰說話呢?”排隊拿完藥的那個問。 “趙香蓮的婆婆,這老太太也是可憐,費心勞力地拉拔著孫子,結果是替別人家養(yǎng)的,劉四瘸那人也是慫,活該他青天白日的戴綠帽子,我看啊,他保不準還知道趙香蓮那點破事呢,就是管住罷了?!?/br> “哦,她們呀!肯定知道,不然你以為劉四瘸那個守大門的工作哪來的,我跟你說啊……”兩人湊近咬起耳朵來。 “嘿嘿,說得也是……” 兩人說笑著從廖青梅眼前走過,話里指明道姓,說得再明白不過。 這人確確實實是劉四瘸的老娘,趙香蓮的婆婆! 頓了幾秒,廖青梅突然拔足狂奔,跑到大門口突然想起廖媽還在等她的毛毯,趕緊又跑上樓拿了毯子下來。 “媽,你一個人在這里呆一會成不成?我有急事要去找顧銘朗。”因為跑得太急,說起話來不免有些氣喘。 廖媽心疼地撥了撥廖青梅臉邊的發(fā)絲,“跑這么急做什么,你慢一點?!?/br> “嗯!”廖青梅努力穩(wěn)了穩(wěn)呼吸,點頭。 “去吧,跑慢一點啊?!绷螊屇睦锬懿恢浪褪莻€急性子,看這情形就是有急事,當著她的面應得好好的,轉(zhuǎn)身肯定不會聽話。 這可真冤枉廖青梅了,她應得好好的,也老老實實地這么做的,只是步伐有些快而已,邊仔細理順腦海中紛雜的想法。 從那天趙香蓮來找廖媽起,廖青梅就覺得不對,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哪里有問題,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趙香蓮的孩子被帶走就被帶走了,為什么要特意來給廖媽說,還特意加重了事故發(fā)生前就離開的字眼。 如果有警察問到這事,廖媽會怎么回答? 人的記憶很容易地被人為的篡改,因為一件事影響、因為某一句話的暗示……甚至是自己美化。 特意來告知孩子不在事故現(xiàn)場,其實極有可能他就在,而且事故原因也與他有關才對! 趙香蓮這么做,目的無非就是想在廖媽腦海里構成她兒子不在事故現(xiàn)場的假像,借以躲避公眾的視線。 廖媽本就沒有把一個不常出現(xiàn)在鞋廠的小孩子聯(lián)系到這場事故里,再加上趙香蓮的哭訴暗示,廖媽肯定下意識里就已經(jīng)認為,孩子離開了靖北,回了老家,與事故無關。 到時候,廖媽的回答肯定會順著趙香蓮的想法來! 但是應該在老家的孩子和婆婆都還在靖北,同時……想到在公廁聽到的事,廖青梅撫了撫額,劉來寶竟然會是何建軍的兒子! 那這件事情,會不會和何建軍也有關系?畢竟顧銘朗也說過何建軍有貓膩,他是不是也察覺到了不對? 到了公安局,顧銘朗并不在,據(jù)說是去市里開會了,廖青梅一時拿不準主意要不要主動跟警察說明情況,畢竟這些都只是她的猜測,還沒有經(jīng)過考證。 而且,這是個人情社會,靖北縣的大小官員之間的關系盤根錯節(jié),能在這時候就辦起廠來的人,不僅經(jīng)濟條件比別人硬,人情關系肯定也十分硬扎。 而何建軍正是廠老板的小舅子! 比較起這些并不熟悉不知根底的警員,廖青梅更愿意相信顧銘朗。 顧銘朗不在,廖青梅沒打算再等,給他留了張條子就先行離開,她還得趕緊回醫(yī)院照顧廖媽。 大概是事情有了眉目,廖青梅整個人都輕松起來,頓時覺得天朗氣清,陽光燦爛起來,走起路來自己也沒有發(fā)覺到,居然連蹦帶跳的。 “同志!同志!” 廖青梅正高興呢,突然一輛自行車停到自己旁邊,高個男青年一腳踩在地上,單手扶著龍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是誰!”廖青梅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