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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之間,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兩人間氣氛有些旖旎,廖青梅的腦子瞬間變得空白,甚至都忘了要推開他。 “顧銘朗?”廖青梅心跳極快,話音都微微輕顫起來,顧銘朗微垂著頭,根本就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腰間的大手突然用力,廖青梅跌入顧銘朗的懷里,被他擁抱住,“讓我抱抱你,就一會。” 原本要掙扎的廖青梅靜默下來,那一絲絲的脆弱和后怕并沒有逃開她的耳朵,沉默片刻,廖青梅不再動彈,任由他抱著。 心里告訴自己,只此一次! 說是一會確實就是一會,顧銘朗很快放開廖青梅,然后攬著她,直接把她送到了副駕駛。 “我送你回小院那邊?!?/br> 廖青梅沒來得及拒絕就直接被他塞上車,顧銘朗繞過車頭上車,目光掃過對面墻角暗處的地方,眼神微利。 上車顧銘朗直接抽過丟在后座的臟衣服往身上披,廖青梅皺眉,這大熱天的,為什么還在把臟衣服往身上套。 大概是有事吧。 “其實不用你送的,我自己走回去,很快的,你不是還要趕時間……好吧,你開車?!绷吻嗝分卑。緛砭鸵呀?jīng)拖了挺久的,萬一真有事的吧,等會他還不知道要怎么趕呢。 可她剛一開口,顧銘朗就定定地看著她,她完全沒辦法拒絕。 本來小院離這里就近,幾分鐘沒到廖青梅就到了地方,下了車,目送顧銘朗掉頭離開,廖青梅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進(jìn)去。 等等! 右手指尖上微黏,抬起來一看,上面沾染著殷虹的,血跡! 廖青梅一愣,腦海里迅速回想起當(dāng)時的場景,顧銘朗攬住她時,她因為重心不穩(wěn),抓到了他腰上的襯衣,當(dāng)時她就感覺到有什么滴到了自己的手上,原以為是樹上掉來的水珠來著。 顧銘朗! 廖青梅往回追了幾步,可是路上早沒了顧銘朗的身影,想到他上車第一件事就是往事上披酸臭的臟衣,眼窩微酸。 是怕她聞到血腥氣吧。 車內(nèi),顧銘朗脫去臟衣后,伸手摸到被嵌入硬物的左后肩,略略感知了一下硬物的形狀和位置后猛地一拔,就從左后肩拔出一塊帶血的透明厚玻璃片。 “劉四瘸?”那一眼如果沒有錯的話,用彈弓試圖打傷廖青梅的人,主是趙香蓮的丈夫劉四瘸。 真沒想到這個男人被婆娘生生戴了一頂那么大的綠帽子,到現(xiàn)在還維護(hù)著那個女人,真是窩囊得徹底! 從墻角處撿到一只舊彈弓,顧銘朗直接掉頭去了廠區(qū)那邊的租住區(qū)。 他頂多還有半個小時的富余,必須在這半個小時之內(nèi),把事情解決掉,不然等他離開后,劉四瘸再向廖青梅下暗手,他就鞭長莫及了。 另一邊劉四瘸在家里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明明看到那個男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上車,才把玻璃片彈出去,哪里能料到那人反應(yīng)那么快。 想到這里他又有些后悔,早知道有人在那婆娘身邊,他就不行動了! 都怪自己喝了點貓尿就不知道東南西北,現(xiàn)在好了,他肯定被那人發(fā)現(xiàn)了,想到就是那人把自己媳婦送進(jìn)局子里,還有能一手遮天的何建軍也送了進(jìn)去,心里就一陣后怕。 說起來,他還真不是替趙香蓮出頭,就是喝了點酒后,有些上頭,頭腦不清楚,心里恨廖青梅恨得不得了,本來他有個幸福的家庭,媳婦雖然強(qiáng)勢,但還勉強(qiáng)算顧家,自己還有個兒子,以后有人養(yǎng)老送終。 現(xiàn)在好了,都怪姓廖的那個婆娘,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 酒醒了的劉四瘸怪不下去了,抱著頭痛苦地蹲下身去,現(xiàn)在媳婦沒了,孩子也變成了別人的,老娘氣回了老家,可這一切又能怪誰呢?都怪他自己窩囊! “劉四瘸?!鳖欍懤蔬€記得趙香蓮的住處,輕易就找到了蹲在地上痛哭的劉四瘸,再看屋里砸碎的酒瓶,及濃郁的酒香,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真沒料到這個煞神直接就找上門來了,劉四瘸整個就慌了,“公安同志,對不住啊,對不住,我不應(yīng)該喝了幾兩貓尿就犯渾,是我錯,你要打要罵都行,別……” “別怎么樣?” “別,別把我送進(jìn)去,我不想坐牢啊!”劉四瘸痛哭流涕,一邊哭一邊甩自己耳光,直到甩到臉都麻木了,顧銘朗還是沒有發(fā)話。 “一個人???”良久,顧銘朗打量了眼臟亂又簡陋的小屋。 劉四瘸忙不迭地點頭,心里又驚又怕,問他一個人住是想干啥? 他現(xiàn)在是一個人住,但以后自然不會是一個人住,她婆娘罪輕,拘留一段時間馬上就出來了,他這個德性也就他媳婦不嫌棄,他還打算著兩個人湊合著過一生呢。 正要點頭,腦子突然一激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沒有表情的顧銘朗,“一個人住?!?/br> “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條規(guī)定,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個……”顧銘朗淡淡地背誦著法律條文,聽得劉四瘸直冒冷汗。 他原本是打算先把這人敷衍過去,等到時候顧銘朗又不在這里,哪里曉得他會不會和他媳婦一起生活。 “一個人,一個人,保證一個人。” 顧銘朗皺眉,一個人就一個人,他只是問問,有必要這么重復(fù)嗎?再要繼續(xù)把故意傷人的后果說一說,結(jié)果就聞到了一陣尿馬蚤味。 顧銘朗冷冷地看了劉四瘸一眼,抬步離開,這人窩囊得他一句廢話也不想跟他說,跨出門的時候,顧銘朗回頭看了眼地上的碎酒瓶,“酒這東西害人,你最后以后別沾!” 劉四瘸哪里敢說拒絕的話,只連連點著頭,再三保證不喝酒了。 等顧銘朗一走,劉四瘸連褲子也顧不上換,趕緊把家里的酒全部倒掉,不敢喝了,再也不敢喝了。 顧銘朗捂著肩膀從復(fù)雜的巷道里出來,就看到廖青梅手里拿著什么站在車邊等著。 到這里來要路過廠區(qū)門口,站在小院的院坪里也能看得到路上的情況,廖青梅看到車子過路,立馬就跑去藥房買了傷藥和繃帶過來。 可惜她到的時候,顧銘朗已經(jīng)不在車?yán)?,她只發(fā)在車邊等著。 “還有多少時間?”廖青梅知道他時間緊,沒有多問什么。 “十分鐘。”顧銘朗很想說不用,一點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