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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青梅伸手摸了摸廖青蘭的小腦袋,心里有些悵然。 她的信已經(jīng)已經(jīng)到了顧銘朗的手里,也不知道他看過信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其實開始她騙自己說等顧銘朗的回信要等到她開學,她自己也知道是不現(xiàn)實的。 以她對他的了解,顧銘朗收到信的當口就會直接趕回來。 但現(xiàn)在一直沒回,又沒有別的音訊,廖青梅心里總有些擔心,不安的情緒總在她心底盤結(jié),甚至最近她都沒睡過一個好覺,總是做夢。 夢境紛繁復(fù)雜,醒來卻連片斷也記不住,卻總是在醒來的瞬間想到顧銘朗。 廖青梅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但經(jīng)過上次的事后,她心里就總擔心顧銘朗會出事,萬一顧銘朗正在出任務(wù),她還寫那么一封信去…… 姐妹倆并肩往家走,廖青梅正想事呢,廖青蘭突然伸手晃了她兩下。 “姐,他們是找你嗎?” 第八十五章 別有用心的江景程 盛夏的陽光下,廖青梅穿了一身廖媽親手給她裁剪的鵝黃色連衣裙,仿報刊上面摩登女郎的款式做的,雖然特意做得有些寬松,但半點也不影響廖青梅的氣質(zhì),鮮亮的鵝黃色稱得廖青梅的皮膚更加雪白。 她亭亭玉立走在林蔭道旁,聽到廖青蘭喊她,神色有些茫然地看向廖青蘭,經(jīng)過她的示意后,才看向前方。 江景程微笑著大步向她們走來。 “我靠,我終于知道老大為什么會被這姑娘迷花了眼。”史克朗都看呆了,被莫良生拉到路邊站著也混然不覺。 他們文工團的軍中綠花里頭可有不少漂亮姑娘,要樣貌有樣貌,有氣質(zhì)有氣質(zhì),可和眼前的姑娘看著就是不一樣。 他讀書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就是覺得這姑娘看上去特別順眼,舒服。“她可真白,白得都能反光了?!?/br> “傻樣!能反光的那是鏡子?!蹦忌仡^看了眼已經(jīng)走到廖青梅跟前的江景程,抱臂斜靠在路邊的大樹上,目光著落的地方與廖青梅她們是完全不同的方向,全部注意力卻一直集中在了那里。 “在你眼里,你們連長就是那光看姑娘臉蛋的人?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是那個男的,什么來頭,知道不?” 史克朗心里暗道,還真是! 不過聽了莫良生的話后,還是收起腹誹看向江景程,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江景程帶著和煦的笑容走向廖青梅,“沒想到會這里遇到你,正好有事想要找你,關(guān)于門面樓的事,廠區(qū)出了新政策,有沒有時間聊一下?!?/br> 廠區(qū)外已經(jīng)開始動工建起樓來,廖青梅看過江景程拿來的圖紙,兩層的門面樓,一樓是單間的門面,二樓是住家用。 就是普通小縣城里最常見的那種門樓設(shè)計,做生意還好,住家的話肯定是沒有套房舒服的,不過也比大院的房子要好,至少單門獨戶,又有獨立的廚房和衛(wèi)生間,不必像在大院時那樣,做飯也要和別人擠在一起。 但說實話的是,當時廖青梅是猶豫的,因為她知道,軍工廠總有要搬走的一天,到時候還不知道靖北會是什么情況,廠區(qū)是否還能存在,還兩說。 她買房子肯定是要考慮到長期的發(fā)展的,若是買了這個發(fā)展不起來,倒不如不買。 可現(xiàn)在的房價同后世比起來,簡直就是白菜價,不買又實在有些可惜,而且有了自己的門面,做什么也都要方便一些。 廖青梅一直拿不定主意,是租還是買,就連李國梁都開始勸她了,她還在猶豫。后來還是廖媽做主要買一套。 大院那邊的房子等廖爸轉(zhuǎn)業(yè)回地方,肯定就不能再往下去,家里還有三個孩子,遲早得做打算。 但這些門面樓畢竟是屬于廠區(qū),產(chǎn)權(quán)問題并不清晰,還需要再溝通,江景程做主讓出兩套給他們,已經(jīng)是很給情面的事了,現(xiàn)在廠區(qū)有什么新的政策,廖青梅肯定是要聽一下的。 “現(xiàn)在不行,我得先帶我meimei去辦轉(zhuǎn)學的事情?!绷吻嗝酚行殡y,馬上要開學了,廖青蘭的事不能耽誤。“而且,這事咱們得和李哥一起談吧,畢竟他也……” “不必,一些小事,到時你直接轉(zhuǎn)告給他就行,我這也是恰好遇見你?!苯俺堂芙^,加上李國梁,那他就不必千辛萬苦地來堵廖青梅了。 至于廖青蘭的事,“正好我同學就是附近中學的校長,我領(lǐng)你們?nèi)フ宜瑒e誤會啊,不是走后門,我就是給你們牽個線,進不進得去,還得看青蘭的表現(xiàn)?!?/br> 廖青梅眼前一亮,她正愁廖青蘭的事呢,先前她就已經(jīng)打聽過了,廖青蘭這情況學校能接收,就是要降一級。 她那時候轉(zhuǎn)到靖北來的時候也同樣降了一級,本來上學就晚,再降那基本就是班上年紀最大的學生了,廖青梅不希望廖青蘭像當她時那樣,因為年齡和學習方面的原因被排斥。 “那行,咱們邊走邊說?!绷吻嗝沸?,沒有拒絕江景程的好意。 三人并肩往學校方向走,和史克朗,莫良生擦肩而過,廖青梅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反倒是廖青蘭走過一段后,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眼底有些疑惑。 這兩個人,在江叔叔之間明明就是沖著她們來的呀? “行了,別看了,再看你就暴露了。”莫良生一巴掌拍到史克朗的后腦勺上。 “我說老班長,你這習慣得改,這男人頭女人腰,是說打就能打的嗎?打出問題來了怎么辦!”史克朗憤憤地扭頭,揉了揉被打疼的后腦勺。 莫良生是顧銘朗和史克朗以前的老班長,正好家在靖北鄰縣,轉(zhuǎn)業(yè)到了當?shù)氐拿裾块T,史克朗這個“公差”探親假,來靖北時拐道就去了他那里。 “不過,這男的很可疑啊,老班長,咱們來分析一下啊,你說咱嫂子同咱們連長退婚是不是就是因為這男人?”史克朗繞到樹的另一邊,學著莫良生的樣子,抱臂靠在樹桿上,探出頭來問他。 莫良生搖頭,從兜里摸出根香煙來點上,“不像,這兩人不像是特別熟悉的關(guān)系,你注意到?jīng)]有嫂子遇到這男的時,臉上的笑容淡淡的,非常公式化,而且下意識地往旁邊那小黑姑娘站了站,就是她們一起走時,也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br> “那會是因為啥呢?”史克朗撓了撓頭,表情糾結(jié),“你說這老鄧也是啊,我難得一次探親假,硬讓我來查連長被退婚的事兒,這我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