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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地這么想著。 “當然,你沒有騙我,你讓別人騙我而已?!绷吻嗝飞焓职杨欍懤蕮荛_了些,擋著她排隊了。 “沒有,沒有!”顧銘朗此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眼看著排隊的人越來越少,更是愁得不行,聲音里帶著淡淡的哀求。 “青梅,別走成不成?我知道你離開學還有幾天。” 廖青梅了然點頭,“原來是算好了我開學的日期才這樣的啊。” “……”顧銘朗這會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這張破嘴,說啥都是錯。“我真沒這樣想,我發(fā)誓!” 史克朗和兩個兄弟站在角落里看著顧銘朗笑,他們連長多血性一人,折磨起他們來更加不是人,就是敵人的槍頂?shù)侥X門上都不不帶變色的,這會在媳婦面前慫得跟孫子一樣。 不過,笑話歸笑話,這種時候可不能拖兄弟后腿。 “什么?沒票了?”廖青梅不敢置信地問,排她前頭的那個叔叔剛還買了張同目的地的票呢,而且她親耳聽著他說要站票不要坐票的,怎么到她這兒就沒票了? 目光懷疑地盯向顧銘朗。 本來提著一顆心聽到售票員的話后又輕輕放下的顧銘朗忙雙手舉起,無辜地搖頭,他一直在這里,有沒有票,真不關他的事兒。 “真沒票了,同志?!崩镱^的售票員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微微搖頭。 “那下午的,晚上的,有沒?”廖青梅橫了顧銘朗一眼,繼續(xù)問。 “沒有。”售票員看了眼手下一沓票搖頭。 “明天的呢?早晚都沒關系?!睂嵲诓恍?,在車站旁的小旅店住宿一晚也行。 “沒有?!笔燮眴T給了她一個甜美的微笑,只差對廖青梅說,只要是你要買票都沒有?!巴荆闊┠屪?,您身后還有需要買票的乘客?!?/br> “等等,那我轉乘總可以吧?!绷吻嗝凡凰佬?,這都什么跟什么?。?/br> “不好意思,直達的車票沒有了,轉乘的車票雖然緊張,票倒是有?!甭牭竭@里,顧銘朗心又猛地提了起來,“不過,距離太遠,必須轉乘好幾趟,而且列車晚上,您不一定能趕得上車,同志,不如你過兩天再來看吧?!?/br> “對對對,過兩天我再陪你過來?!鳖欍懤拭釉?,抹了把額角不存在的汗,給了暗處站著的史克朗一個肯定的眼神,激動又忐忑地看向廖青梅。 過兩天? “……” 第九十六章 眼眼惺松等歸人 “咳!”顧銘朗干咳一聲,雖然一本正經(jīng)地開著車,但目光總往旁邊冷著臉的廖青梅那里梭。 車里的氣氛有些冷,廖青梅一直抱著手臂不肯說話,沒有買到票,廖青梅原本想找間小旅店湊合兩晚的。 可身邊的男人倒好,往那里一杵,冷著臉嚇得那些大媽一個也不敢上前,完全沒有她剛出站時的那股熱情勁兒。 廖青梅不說話,顧銘朗在心里各種醞釀,但總覺得說什么都不對,雖然找不到話題,但高興的情緒沒有半點遮掩。 感受到顧銘朗歡喜的情緒,廖青梅心里松了松,莫名心情也好了一些。 不過這一路上他屁股下頭跟長了釘子似的,不時還老偷看自己,廖青梅暗暗翻了個白眼,見他猶豫了好一會,又看向自己。 “好好開車!”廖青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唉!”顧銘朗立馬響亮地應一聲,端正好身體,老實開車,開了一會,側過頭去試探著問,“這一路上累不累?中午想吃點啥?要不我領你去吃這邊有名的大鍋。” 廖青梅冷哼一聲,還吃什么吃,她氣都氣飽了。 “那就吃大鍋雞好了,開小攤累吧,我看你都瘦了,家里怎么樣?我爸我媽身體還好吧?!鳖欍懤蔬@會已經(jīng)沒有最開始那么忐忑的心情了,人都到了他這兒,怎么也得哄回來才行。 我爸我媽?誰爸誰媽呀! “顧銘朗同志,那是我爸媽,不是你的?!边@話廖青梅可不敢應。 她也想明白了,婚事雖然退了,朋友大概也是極難做成的,但她既然扛不住心里的壓力來看了他,雖然沒必要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凈,但該說明白的,還是得說明白。 “你別以為我來看你了,就代表了什么,我們的婚事已經(jīng)退了,我來……我就是擔心,怕你出個什么意外,顧爺爺他們受不了,你別多想。” 臉上的笑容沒變,心臟卻猛得揪緊,那種酸酸的感覺幾乎讓顧銘朗透不過氣來,一直極力想避開的話題,此時血淋淋地擺在他的面前。 “我不多想,但你既然來了,那就放松心里好好玩幾天,不開心的事別提了,成不?”顧銘朗故作輕松地笑著說,還特意側臉看了廖青梅一眼,好讓她看著自己“不在意”的表情。 廖青梅撇開臉,按下心里的些微不適的感覺,顧銘朗現(xiàn)在的笑臉,比哭起來還難看,很想叫他別笑了,可是這話她根本就說不出口。 一段時間沒見,她哪里會看不出顧銘朗的變化,整個人說是精瘦,其實已經(jīng)瘦到脫了相,她心里也知道,周局長那些話大概并不是騙她的,只是初見時因為太生氣,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廖青梅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原野,說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覺,她不知道,現(xiàn)在她坐在這里是不是個正確的選擇。 她心里也在疑惑,為什么聽到顧銘朗出事的消息后自己會那么地煎熬,她難道,真的對顧銘朗產(chǎn)生了感激以外的感情嗎? 她不知道。 去附近的鎮(zhèn)上吃過午飯后,兩人直接回了駐地。 駐地的條件比廖青梅想像中要簡陋許多,也沒有招待所這類的地方,來這里隨軍的軍嫂也不多,廖青梅和陌生人一起住不習慣,再者現(xiàn)在也沒有哪家有條件能空出一間房來招待她,顧銘朗干脆把自己的宿舍騰出來給她住。 小小的一間單間,一個狹窄的鐵架床,一張書桌和一個小柜子,就是顧銘朗屋里的全部家當,床上被子疊得比豆腐塊還要板正,窗外就是一顆大香樟樹,淡淡的樟木香飄滿整個房間。 “環(huán)境有點簡陋,你先住著,窗簾我等會就給你安上。”見著廖青梅上下打量,顧銘朗心里緊張得不得了,左看右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的地方,才微松了口氣。 抬手看了眼時間,顧銘朗道,“我還有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