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誹著廖青梅現(xiàn)在打腫臉充胖子,到時候肯定得跌陰溝里,還不懷好意地揣測,或者她現(xiàn)在花的錢是男人給的。 昨天今天出現(xiàn)的那個男人,一看就知道和她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想到這里,劉遠芳砸巴砸巴了嘴,蘋果真甜,汽水可真好喝,還會冒泡泡。 她們家父母雖然是雙職工,但是家庭情況并不算好,jiejiemeimei多,像蘋果汽水這些東西,一年也吃不上幾回,她拼了命考軍校,不止是因為軍校費用全免,還因為軍校福利好,津貼高,前途好。 這樣想著,臉上的笑容漸漸多了起來,不管怎么樣,和廖青梅打好關系總是錯不了。 “吃完飯,咱們回宿舍休息一會吧,下午她們約好了去圖書館,你去不去?”劉遠芳很快放下心里那點小別扭,主動回過頭來和廖青梅講話。 下午應該沒有什么人報到了,廖青梅想了想,點下頭去。 多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就不會總想著顧銘朗的事兒,去圖書館正好,靜下心來預習一下接下來的課程。 聽說她們正式上課后,每天除了專業(yè)課還有常規(guī)的軍事訓練,不比戰(zhàn)士們輕松,廖青梅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但卻并不懼怕,反而充滿期待。 說著話,就到了打菜的窗口,茄子辣椒,豆角rou沫,紅燒rou塊,還有海帶湯,咸菜,包子饅頭也都有,白米飯的窗口正另外一個。 菜色雖然豐富,但大鍋菜不說味道,就連看像也不怎么樣,水油水油的感覺,廖青梅也不挑,一溜看過去后,心里已經(jīng)有了選擇。 廖青梅遞了飯票過去,要了一葷一素,又要了一個饅頭,才跟著只打了一個饅頭和一勺咸菜的劉遠芳去和大家匯合。 匯合了一看,大家打了飯菜都和劉遠芳差不多,有奢侈一點的,就是兩人合伙打了個素菜,只有廖青梅顯得出格一些。 不過大家都沒有多說什么,廖青梅的條件比她們好,大家都看在眼里。 食堂第一頓飯吃得還算愉快,如果駱揚沒有出現(xiàn)的話。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各懷心思 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廖青梅皺著眉頭,默默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另一邊,駱揚熱情地同眾人打著招呼,邊和他同行的舍友坐下,因為軍醫(yī)大別的年級的還沒開學,昨天到校的新生,今天大部分都自發(fā)去校門口幫忙,上午駱揚他們也在,女生力氣小,他們主動幫了不少忙,大家男女搭配十分愉快。 再出現(xiàn)在廖青梅面前,駱揚收斂了許多,舍友們對他也沒有先前那么防備,畢竟大家都是同校同學,沒必要鬧得那么僵。 說話間,駱揚眼角余光掃過專心吃飯的廖青梅,視線停在廖青梅飯盒里的rou塊上,眸光一縮,默默地把自己的飯盒往回拉了拉,看到廖青梅她們在這兒吃飯,他特意打了兩個素菜,原本就是打算請廖青梅她們吃的。 現(xiàn)在,駱揚默默地拉回飯盒,心里有些暗恨廖青梅打腫臉充胖子,竟然讓他沒有了表現(xiàn)的機會。 他知道廖青梅的條件應該是不錯的,看她的衣著氣質就能看得出來,但他沒想到她的條件能好到在食堂點rou菜的地步。 這時候誰不是節(jié)省著吃用的,就算他家里條件不錯,父親是高級技工,他也到不了隨意吃用的地步,這樣想著,對廖青梅又多了個大手大腳,不適合持家的印象。 想到廖青梅差點就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對象,甚至妻子,駱揚捂了捂荷包,莫名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幸運的是他在火車上遇到了阿花,那樣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比之廖青梅好到不知道兒去了。 廖青梅可不知道駱揚的心理活動這樣豐富,就算知道也無法可說,有些人思想有問題,應該去找醫(yī)生,和瘋子爭執(zhí)的只能是瘋子。 “同學們,導員說下午咱們不必再去迎新生了,你們有什么活動?”駱揚臉上帶著微笑,說話間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 說起來駱揚的長相還是挺有欺騙性的,看著雖然瘦弱,但一看就書生氣很足的那種青年,長相不說很英俊,卻也不丑,尤其是他自己注重收拾,干干凈凈地很容易和他身邊的黑糙漢子區(qū)分開來。 細鐵絲框眼鏡讓他顯得尤為文質彬彬。 大家剛聊上幾句,駱揚就隱晦地提及自己高中時期就有文章發(fā)表在報紙上,甚至他還有寫詩,并表示有機會可以把他自訂的詩集分享給大家翻閱,當即就有姑娘眼冒星星地跟他聊起文學方面的著作,聊得還特別投機。 這時候姑娘們大多最愛兩種男人,一種是穿綠軍裝的鐵血軍人,另一種就是駱揚這樣有才華的男同志。 她們徑自聊得火熱,可惜廖青梅完全融入不進去,她這上下兩輩子好像就沒有什么文藝細胞,什么詩詞歌賦,人生哲學,都沒有通過自己的雙手來賺錢給家人買需要的東西來得重要。 廖青梅飯吃得很快,比她吃得快的大有人在,不過有幾個已經(jīng)和駱揚聊得入了迷,根本就沒人提要走的事兒。 “青梅!”劉愛國正煩著呢,一見廖青梅放下筷子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吃完啦,咱們洗飯盆去?!?/br> 說著也不問廖青梅的意見,拉著她就走,還笑嬉嬉地同被她驚到的女同學,滿臉不悅的駱揚道歉,“唉,你們別管我們,接著聊啊?!?/br> 走出一截遠了后,劉愛國才拍著胸口,滿臉的劫后余生,“我的天啦,什么莎士比亞、狄更斯,他們到底是誰?我壓根就不認識,他們說的,我一個字也聽不懂?!?/br> 廖青梅笑,她到是知道一點兒,可那也這為了備戰(zhàn)高考,背的課本上的詞條,都差不多忘光了,他們聊的那些國外文學,她也接不上話。 “你別光笑??!”劉愛國扯了扯廖青梅,突然神秘兮兮地道,“我媽跟我說了,滿嘴之乎者也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她老說啥來著?” 劉愛國撓了撓頭,突然一拍大腿,“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以后我還不覺得,不知道為什么,我見了那人就覺得他特像?!?/br> 說完,極不屑地回頭看了駱揚一眼,打了個寒顫,飛快地搖搖頭不再看,駱揚給女同志們念詩的時候,她就一個感覺,酸,酸得都要掉牙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mama還是光榮的人民教師呢,這也算是讀書人吧,你也是讀書人呀,我也是?!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