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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不起有用嗎?! 根本就沒有半點用處!廖青梅一口咬在男人的大手上,下了死力氣,顧銘朗卻沒有松動半分,哪怕被咬得青筋暴起。 “青梅,你聽我跟你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瞞你的,我……”顧銘朗驀然松開手,彎下腰下,躬得跟蝦子一樣。 廖青梅在他說話的時候,一個肘擊,直接擊中顧銘朗重傷未愈的右側肋間,頓時痛得冷汗如瀑。 而此時,廖青梅卻半點沒有停留地往前走,心里被人生生攪成一團,不痛卻十分麻木,或者是太痛了,痛到都察覺不到痛了! 顧銘朗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快走幾步,拉住廖青梅的手腕,“青梅!對不起,我……” 廖青梅現(xiàn)在的樣子,比站在他面前大哭更讓他心痛,從在森林里遇到她的第一次起,他就無數(shù)次想站在她的面前,告訴她,他回來了! 可是他沒有,這畢竟是演習,不是兒戲! 他們還是敵對雙方的陣營,看到她從以前的嬌俏姑娘變成現(xiàn)在的假小子,他心疼,看著她扶著比她重了一倍的傷員尋找大本營,人心疼,看著她省下吃的和水源留給傷員,他更心疼。 不知不覺他就護送了她一路,反而更加不敢出現(xiàn)在她面前,如果不是遇到那個雷,他不會出現(xiàn)。 出現(xiàn)了,也是沖動下的結果,他知道他違反了規(guī)定,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現(xiàn)在他想解釋,可有些事情顧銘朗根本就不知道從哪里解釋,部隊遣發(fā)的通知發(fā)出去的時候他第二次被醫(yī)生宣布死亡,通知到達靖北的時候,他深度昏迷未醒,幾次在生死線上徘徊。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卻不敢把他還活著的消息發(fā)回家里。 他的情況很不好,隨時可能進搶救室,極有可能一閉眼,就再也醒不過來,家人們已經(jīng)傷心了一次,他不敢再給他們希望之下,再面臨更大的絕望。 從癱在床上不能動彈到能開口說話,從普通病房再到漫長的復健,中途他甚至因為術后感染,再一次進了鬼門關。 他第二次被醫(yī)生宣布死亡的時候,老鄧和史克朗已經(jīng)被強制離開醫(yī)院,,那時候沒有人對他抱有任何希望。 在戰(zhàn)場上死亡的人,除了一個無名碑,什么也沒有,甚至他出院后,還看見過曾為他準備的墓碑,只是那里已經(jīng)躺下了另一位英魂。 沒有最好的時候,只有最壞的時候,他努力撐著,就是想能夠全乎地站在她眼前。 最終,他做到了。 可是,反而近鄉(xiāng)情怯了,他總想等一下恰到好處的時機來面對廖青梅,卻一直跨不出去那一步。 緊接著,大演習就到了。 事實上,從他人調到現(xiàn)在的部隊,到這次大演習,也不過是短短一周的時間,他是新任的團長,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這些都是事實,不是借口。 但在他自己看來,就是借口。 他半點也不怪廖青梅會是這樣的反應,他如果是廖青梅他都想直接滅了自己,可他是從地獄里欲血回來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開廖青梅的手。 “你聽我解釋,青梅,我……”顧銘朗的手心十分灼熱,廖青梅心尖抖了抖,閉了閉眼,她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一個掃堂腿過去,對她完全沒有防備的顧銘朗被慣倒在地,和他一起倒下去的,還是他死也不肯放手的廖青梅。 哪怕倒在了地上,顧銘朗也不肯放手,廖青梅此時恨他恨得牙癢癢,什么也不管,只想把牽牽抓著她的大手掰開。 掰不開廖青梅就手腳并用,完全不顧形象地去推著踢打著顧銘朗。 若是有顧銘朗手下的兵,或者是廖青梅的同學在這里,只怕要驚掉自己的眼鏡,這兩個一個打一個避,看著卻像是鄉(xiāng)下不講理的嬸嬸大娘們打架,毫無章法可言。 顧銘朗受著廖青梅的攻擊,最后硬是把人拉到了懷里,雙腿夾著廖青梅的雙腿,一只大手就足以禁錮住廖青梅兩只纖細的手腕。 四肢被顧銘朗制得死死的,廖青梅一身狼狽地貼在顧銘朗身上,兩人之間沒有半點縫隙,她這才感受到,顧銘朗到底瘦到了什么程度。 廖青梅心底心疼,面上卻還是硬撐著,她實在是太生氣了,“放開我,顧銘朗!這里是戰(zhàn)場,不是你過家家的地方!” 小丫頭竟然教訓起他來,顧銘朗有些失笑,軟香軟玉在懷,難免有些心猿意馬,但眼前最首要的還是要把炸毛的廖青梅給安撫住,“冷靜了沒有?冷靜了就聽我解釋?!?/br> “我不想聽!”廖青梅回嘴也回得極快,身體更是扭動著,想掙脫他的束縛。 “必須聽!”顧銘朗難得在廖青梅面前這么強勢,抓著她的手緊了緊,“別動!” 廖青梅猛地一僵,“……” 她畢竟不是全無經(jīng)驗的無知少女,顧銘朗本就沙啞粗糲的啞音,這會啞得更厲害了,身體更是燙得驚人,還有抵在她身上的那一處堅硬,更是無比強勢地向廖青梅昭告自己的存在。 廖青梅臉色瞬間就白了白。 顧銘朗你個混蛋!流,氓! 第一百四十四章 身體里的彈片還有多少 “放開我,我聽你說!”廖青梅冷著臉不敢再動,杏眼噴著火兒瞪向顧銘朗,明顯就是氣狠了的模樣。 顧銘朗不肯放,若是以往,廖青梅說什么就是什么,但現(xiàn)在明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賭氣,還放手就是他傻。 再者,顧銘朗看了看天色,留給他們的時間并不多,有些事必須長話短說,他撿能說的跟廖青梅說了部分,說話口氣輕松,略有幾分嬉皮笑臉,重點突出了他努力復健想要完好無損地站在她面前的過程,希望能多爭取一點心疼分。 然而,預料之中的心疼和原諒半點也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廖青梅更為生氣的眼神,冷凌凌地看著他,瞬間讓他的心一直涼到了底。 顧銘朗,“……” 廖青梅閉了閉眼,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一點。 如果說最開始的遺書和死亡通知他并不知情,那他醒來的第一時間,不就是應該給家里消息嗎?難道就這么瞞著她們,就是正確的做法嗎?就算她只是個普通對象,無足輕重,那他的家人呢?顧爺爺顧奶奶呢? 他們那么擔心他,甚至顧爺爺?shù)牟∏閹状渭又?,現(xiàn)在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