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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撐著笑臉問他話,“你不是休養(yǎng)了那么久嗎?為什么還有沒拆線的傷口?” “……彈片之前在的位置不好取出來。”顧銘朗的聲音很淡,似乎并不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廖青梅心尖一顫,系好最后一個結,“換好藥,身上既然有傷,那就小心點兒,再把傷口繃開,你自己看著辦!” 完全忘了,剛剛一肘擊在顧銘朗傷口上的人,正是她自己。 顧銘朗目光一直停在廖青梅的臉上,聽她關心自己,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下去過。 “我和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廖青梅有些惱他,說話的語氣就重了點,顧銘朗忙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可廖青梅正在收拾藥品,擔心她沒看到自己的動作。 忙又應聲道,“我聽見了,保證不會再讓它繃?!?/br> 廖青梅點頭,她的動作很慢,但再慢也只有那幾樣東西,收收就好了,她抬頭看了眼撲騰飛起一大片鳥兒的樹梢頂,拼命把眼淚往心里逼,“還有多少彈片沒有取出來?!?/br> 回答她的是長久的沉默。 片刻后,廖青梅點點頭,背起行囊,“好,我知道了。” 她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但現(xiàn)在她突然就不想問了。 這一次,顧銘朗沒有再留廖青梅,他摸著包扎得仔仔細細的傷處,想到廖青梅最后的問題,眸光暗了暗,等看不到廖青梅的身影后,才抹平痕跡消失在樹林里。 這里已經(jīng)無限靠近紅方的陣營,她一個人走,也不會出什么意外,而他還有他的事情要做,這次演習的勝利是他送給廖青梅的禮物,證明他身體已經(jīng)完全恢復,沒有任何問題。 “斬首行動開始!出發(fā)!” 第一百四十五章 狹路相逢 廖青梅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前來尋找她兼“打掃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大家看到她還挺驚訝的,本來他們都做好了軍醫(yī)生被敵軍俘虜甚至被“消滅”的打算。 不過隨行的軍醫(yī)沒出事,對他們來說,也算得上意外驚喜,傷員逐漸增加,醫(yī)護人員卻屢有“傷亡”,失去協(xié)同作戰(zhàn)能力。 回到大本營后廖青梅第一時間就換回了自己的作戰(zhàn)服,繳獲的敵軍戰(zhàn)斗服和裝備也算戰(zhàn)利品,最后要算到總成績里頭的,需要上交。 就算是模擬戰(zhàn)場,這里到底也是戰(zhàn)場,廖青梅稍稍補充了一下,就一頭扎進了臨時戰(zhàn)地醫(yī)院,對新送來的傷員進行急救,護理,忙得連軸轉。 “廖同學,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東西!”晚飯后,廖青梅正忙著給受外傷的傷員換藥的時候,本來應該去輪休的醫(yī)療組小組長撩開簾子進來。 負責帶她們的醫(yī)療組小組長,是學校附屬醫(yī)院的主治醫(yī)生,一個四十歲出頭的女醫(yī)生,叫沈玉清。 沈玉清手心里赫然躺著的是她還給顧銘朗的那枚軍功章,廖青梅忙站起來,“組長……” “這么貴重的東西可要收好?!币娏肆吻嗝返谋砬?,沈玉清哪還有不知道的,笑著把軍功章放到廖青梅的手里,又查看了一下廖青梅負責的傷員的情況。 廖青梅包扎得很好,沒有可以詬病挑刺的地方,伸手拍了拍廖青梅的肩膀,“這一批學員里頭,你很不錯,你繼續(xù)忙吧。” “組長,謝謝?!绷吻嗝匪土藥撞?,“我會繼續(xù)努力的?!?/br> 沈玉清贊許點頭,非常滿意廖青梅的態(tài)度,示意她繼續(xù)忙,不用送她,就自顧自地出了帳篷。 帳篷里廖青梅十分慶幸地把東西收好,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顧銘朗會偷偷把東西放到她兜里帶回來,還好被沈組長發(fā)現(xiàn)了,不然…… 另一邊,出了帳篷的沈玉清眉頭卻是緊緊地皺起,她是軍人世家出身,雖然不至于一眼就能辨認出那枚軍功章出自哪次任務,但也模糊有個大方向,而恰好近段時間,關于這次任務總有人不停地在她耳邊提起。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次任務中獲得一等功的只有一個年輕官兵,叫顧銘朗。 前年家里小侄女不管反對偷偷上了南下的軍卡,這一去就是近兩年的時間,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上了一趟戰(zhàn)場氣質(zhì)也變得凌利起來,家里人都心疼不已,但還是為她的成長感到高興。 更高興的是她們的嬌嬌,終于找到了意中人,南邊的戰(zhàn)斗英雄,東南軍區(qū)的傳奇人物,就是先前屢屢立功的顧銘朗。 侄女在戰(zhàn)地醫(yī)院當醫(yī)生,正好遇到了重傷在身的顧銘朗,戰(zhàn)斗英雄和戰(zhàn)場軍醫(yī),本就是極易滋生感情的組合,侄女從接手顧銘朗的傷情,到他康復出院,中間產(chǎn)生感情她們家里人都懂,并表示祝福。 沈家不是那種以權壓人的人家,小女兒動了心思,便放手讓她自己處理,沒有什么去調(diào)查男方背景的想法和行為。 想到這里,沈玉清長嘆一口氣,早知道不如調(diào)查一下才好,知道顧銘朗有對象,她們也能到盡早阻止,而不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默許。 想到侄女眼里的癡迷,沈玉清有些心疼,但心疼歸心疼,原則問題不能觸犯,能把這么重要的軍功章送給別人,可見這人在顧銘朗心里的地位不低,她那個侄女只怕是沒有機會,不如趁早絕了心思。 廖青梅這個小姑娘她已經(jīng)注意很久了,理論知識很扎實,上手能力非常強,一看就是經(jīng)常自己練習下過苦工的,輕易不會犯錯,即使有錯,也鮮少有犯第二次的時候,她覺得是個好苗子,她一直注意著。 想到這里,沈玉清決定這次演習過后,一定要好好和小侄女談一談,早早絕了她的心思。 破壞他人感情的事情絕對不能做,可千萬不能像大院里某些姑娘一樣,借著權勢去欺壓別人,當個讓人不恥的破壞者。 廖青梅并不知道沈玉清心底所想,轉眼她又重新投入到救治工作中去,而接下來的幾天,她更是沒有半刻停歇的時候,戰(zhàn)事仿佛進入白熱化階段,每天傷員不停地增加,她根本無暇思考和顧銘朗有關的一切事情。 “小廖,剪刀!”沈玉清正在給一個意外受傷的戰(zhàn)士進行縫合,廖青梅給她當助手,場地就是臨時戰(zhàn)地醫(yī)院,帳篷的外面,沒有辦法帳篷里已經(jīng)住滿了傷員,就連醫(yī)護人員想要走動都極為困難。 “敵軍瘋了!”受傷的戰(zhàn)士是個小隊長,一邊忍著疼痛,一邊指揮手下的士兵,“馬上給大本營發(fā)無線電,告訴他們……” 廖青梅心里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