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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遇到這樣的情況,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過看著歉疚地看著自己的顧銘朗,廖青梅嘆了口氣,看了眼廚房沖顧銘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進廚房去陪陪顧小姑,自己則扭身進屋去安慰顧奶奶。 顧爺爺的情況不好,在醫(yī)院也只是拖日子,在她們結婚的前兩天,顧銘朗就把顧爺爺接了回來,藥按醫(yī)囑按時吃著,每天會有廠區(qū)醫(yī)生過來給顧爺爺打針。 廖青梅進屋去的時候,顧爺爺還在打吊水,顧奶奶守在床邊。 顧奶奶本來就瘦,現在瘦得更加厲害了,見廖青梅進來,顧奶奶抹了抹眼角,“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你奶奶剛剛從我這里走呢,快過來坐。” 廖青梅牽著顧奶奶的手坐在床邊,不等她開口,顧奶奶先問起她和顧銘朗的事情來。 “老三是個好孩子,小時候吃了不少苦,青梅啊,你幫奶奶好好照顧他。”顧奶奶拉著廖青梅的手,輕輕地拍著,一邊說話,一邊盯著顧爺爺,顧爺爺稍有異動,就伸手過去輕輕地拍拍他的手背,神奇的是,顧爺爺很快就會安靜下來,“你公婆走得早,那時候老三還沒有立事,啥也不懂,長大一點看見別人都有爸媽,不懂事的時候,見著村里的男女青年就抱著腿喊爸喊媽,長大一點,懂事了,知道家里的情況后,就再也沒有提過要爸媽的事了?!?/br> 顧銘朗的父母的事,廖青梅聽他提過一次,只是淡淡地一掃而過,廖青梅只知道她那不曾見過面的公婆都是公職人員,因為意外事故殉職,顧銘朗從小沒見過爹媽幾面。 “青梅啊,你是個大方的孩子,你小姑這個人嘴硬要強要面子。”說起顧小姑,廖奶奶仿佛有嘆不完的氣,想到先前一墻之隔女兒和女婿的爭吵,更是心如刀割,“你就當看在她從前為了銘朗耽誤了終生大事的份上,多多體諒她一點,她不會說話,有些話你別往心里去?!?/br> 顧小姑的性格廖青梅不了解,但是顧小姑對顧銘朗的態(tài)度,和天下一部分母親對兒子的態(tài)度是一樣的,都有著強烈不容侵犯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雖然顧銘朗只是她的侄子。 也幸好是侄子,不然兩人的婚事只怕還會有更多的波折。 廖青梅點頭,嫁進了顧家,她就不再是一個人,做為顧銘朗的妻子,她有義務處理好家庭關系,顧小姑對她不她,并不是她逃避的理由,她會試著去化解矛盾,但要是顧小姑始終油鹽不進,廖青梅嘆了口氣,那就遠著些吧。 兩方都是顧銘朗最親近的人,她不想他夾在中間難做。 另一邊的廚房里,顧小姑也拉著顧銘朗的手在流眼淚,訴著苦,“你姑父,他真的是太不體諒我了,我不過是說了句氣話,他就往心里去了,要不是你爺爺奶奶在這里,他說不定還要沖我動手了,現在倒好,氣沖沖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眼看著要吃晚飯了,也不見人影。” “小姑,你和我姑父還是留在靖北吧,老家那邊離鎮(zhèn)上遠,鎮(zhèn)上的經濟也不發(fā)達?!鳖欍懤事犕觐櫺」脙煽谧映臣艿脑?,心里發(fā)愁,還是因為錢的事。 他手里的錢,付了顧爺爺的醫(yī)藥費,買房子還找李國梁借了一點點錢,按理說他這些年的津貼不低,花錢的地方又少,應該能存下不少錢才對,但沒遇到廖青梅以前,顧銘朗的工資津貼除了寄一部分給顧小姑存著,大半都郵給了困難的戰(zhàn)友家庭,一個月看起來不多,但積年累月下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所以,他現在就是想支援一些給顧小姑,也有些有心無力。 “哪里那么容易,現在市場的攤位費每個月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還有雜七雜八的開銷,生意太難做了?!鳖櫺」貌⒉幌敫欍懤收f這些東西,在娘家她向來是強勢的,什么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從來沒有展示過自己弱勢的一面。 顧銘朗沉吟片刻,有些事就算明知道結果,但他還是需要跟廖青梅商量才能說出來,“小姑你別著急,這些事我來想辦法,姑父那里我去勸勸他,等姑父回來,你給她道個歉吧,這些年,我姑父也不容易。” 是不容易啊,不管是城里還是鄉(xiāng)里,對妻子娘家這么好的男人能有幾個,又不是真的當了上門女婿,顧小姑心里哪里能不明白顧姑父的好,就是話趕話,把話說得難聽了些。 顧小姑抹了眼淚點頭,就推顧銘朗出門,“快出去,廚房哪里是你來的地方,去吧。” 姑侄兩個說了這么多,沒有說到廖青梅一句,顧小姑是不樂意提廖青梅,顧銘朗是找不到機會來提,顧小姑對廖青梅不喜的態(tài)度太明顯,他再多講廖青梅的好話,只怕會惹得顧小姑對廖青梅更反感。 見顧銘朗從廚房出來,廖青梅想了想,就要進廚房去幫忙干活。 做了媳婦,肯定不能像在娘家時那樣,不過就算是在娘家時,廖青梅也不是個懶人,進了廚房顧小姑對廖青梅進來沒有表示任何態(tài)度,哪怕廖青梅手腳利落地干活,也全程是無視的態(tài)度。 無視總比言語諷刺要好,一家人安生地吃過晚飯,顧小姑放下筷子和顧奶奶說了一聲就出了門,碗筷自然是留給新進門的廖青梅收拾。 顧銘朗幫著廖青梅收拾碗筷到廚房,又給廖青梅燒水,夫妻兩個一個洗一個沖,沒一會就把廚房收拾停當。 從院里出來的時候,顧姑父還沒有回家,顧小姑沉著臉幫著顧奶奶給顧爺爺翻身按摩,廖青梅想上前幫忙被顧奶奶趕了出來。 本來兩人還打算去找一個顧姑父,結果剛出了小院沒多久,就遇到了一身酒氣的顧姑父,倒是沒有醉,見到他們兩個還有些不好意思。 顧銘朗拉著顧姑父到路邊去說話,廖青梅就站在路邊上等著。 “說完了?”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廖青梅轉過身去,顧銘朗大步向她走來,顧姑父沖她點了點頭,往家那邊走去。 “嗯。quot顧銘朗沉聲點頭,伸手去拉廖青梅的手,“等急了吧,冷不冷……” 伴隨著吡的一聲,和手上傳來的大手,廖青梅被拉著一個踉蹌,直接撲到了顧銘朗的懷里,驚魂未定地抬頭看,顧銘朗面沉如水地凝視著遠方,廖青梅跟著扭頭看過去,是一輛鐵銀色的桑塔納。 那車本來已經開出了一段距離,突然停下來,往后邊退過來。 “喲,這不是廖同學嘛,不好意思,天冷路滑,汽車也不好走啊。”從車窗探看過來的人赫然就是景安,現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