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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朗都沒有破例。 把劉玲玲和阿光送回招待所,顧銘朗就去追廖青梅,剛剛廖青梅面無表情轉(zhuǎn)身的樣子一直在他的腦海里回轉(zhuǎn),顧銘朗雖然也生氣廖青梅講不清道理,但那一瞬間,他心里是非常不安的。 廖青梅走得很慢,顧銘朗沒一會就追上了人。 通往村里的板車寬的馬路上,夫妻兩個誰也不說話,廖青梅更是賭氣似地,一發(fā)現(xiàn)顧銘朗追上來,就下意識地加快腳步往前沖。 其實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生氣生得很沒有道理,但是她心里不好受,也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顧銘朗伸手想去牽廖青梅的手,被她避開,再牽,干脆直接被甩開。 這女人!顧銘朗磨了磨牙,都是他慣的!不過,他心里反而有些高興怎么辦,走了這一路,顧銘朗想了很多,如果廖青梅像開始時相處時那樣,對眼前發(fā)生的事無動于衷,他才應該著急,現(xiàn)在反而是最讓人欣喜的反應,至少他知道她心里在乎他,或許比他想像的要多一點。 “廖青梅同志!”顧銘朗猛地往前一步,攔到廖青梅的面前,虎著臉,瞪她。 廖青梅也不甘示弱,回瞪他,“你還瞪我,你有理了是吧!” 我肯定是有理,顧銘朗心里這樣想著,嘴上可不敢說出來,他從心動到結(jié)婚,就只有一個廖青梅,對處理感情方面的問題真沒有什么經(jīng)驗,但是他看得多啊,不過以前老鄧經(jīng)常拉著他一起處理軍人的家庭問題,就是老鄧自己,不也經(jīng)常被鄧家嫂子訓。 跟女人講什么都行,就是別講理,這話是以前老鄧經(jīng)常掛在嘴上的名言。 “我沒理,你有理?!鳖欍懤士戳肆吻嗝芬粫?,突然笑了,伸手準備地抓住她微微躲開的手,就再也不松開了,“咱不生氣了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br> 手掙脫不開,廖青梅也不掙了,“這帳我晚點再跟你算,現(xiàn)在我要去買菜?!?/br> “好好好,買菜買菜?!鳖欍懤屎闷獾貞耍吻嗝返氖志屯謇镒?,見廖青梅雖然不理他,但表情明顯松動了不少,干脆不提剛剛的事,轉(zhuǎn)而問起今天請客的事情來。 顧銘朗追上來,廖青梅的心里就已經(jīng)沒有那么氣了,她把晚上要準備的菜算了一下,幾乎是鄉(xiāng)下一桌席面的規(guī)模了,顧銘朗咂巴著嘴,心里很是不快。 廖青梅總共就這兩天假,還得花一天來伺候這些混蛋家伙。 “要不,咱們請大師傅做了送家里吧,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弄的。”顧銘朗瞎出主意。 廖青梅瞪了他一眼,今天晚來能來吃飯的人,都是顧銘朗處得好的,也愿意給她們新婚夫妻面子才來的人,你就這么糊弄別人,別人心里會怎么想?再說了做一頓飯能有多累,總不會比莫名其妙多出個孩子喊自己丈夫爸爸來得更堵心。 看廖青梅這樣子這帳可真不能晚點再算,再晚點也氣還不定積成什么樣子呢,顧銘朗干咳兩聲,“媳婦,這事你真得聽我好好跟你解釋?!?/br> 廖青梅冷眼瞅著他,沒說話,意思是我聽著呢。 “這阿光呢,是那個熊老六和徐鳳嬌的孩子,我們在火車上抓到人的時候,孩子才剛出生兩個月,特別小,特別可憐?!鳖欍懤拭亲樱八謰尣皇鞘裁春萌?,但孩子總歸是無辜的不是?” “熊老六和徐鳳嬌被抓,中間還要走流程,等到兩人判決結(jié)果下來,孩子反倒成了難題,后來省局的同志就把孩子送到了孤兒院?!鳖欍懤氏肫甬敃r的事情,還有些感慨,那次借調(diào)不過是事急從權(quán),正好趕上他休假,本來那天局里的領(lǐng)導是準備封鎖火車站的。 蹲守了徐鳳嬌兩天后,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接頭人出現(xiàn),是他臨時決定跟上火車,靜觀其變的。 沒想到徐鳳嬌一行果然是定要火車上接頭,還恰巧遇到了廖青梅,也多虧了廖青梅,不然沒有證據(jù),憑熊老六身后的力量,他們肯定拿他沒有辦法。 如果廖青梅此時能聽到顧銘朗的想法,一定會非常吃驚,上輩子,她想坐火車去找方志誠,正好遇上火車站戒嚴,某種意義上來說,阻止了她沖動犯錯,但她自己執(zhí)迷不悟,幾年后還是十頭牛也拉不回地往坑里跳。 “那孩子為什么會叫你爸爸?”還叫那個劉玲玲mama!廖青梅冷著小臉問,目光卻看著遠處,不看顧銘朗。 顧銘朗笑,“我是顧爸爸,當時偽裝成大廚的王大寶是王爸爸,還有警隊里的其他男同志,阿光都是喊爸爸。” “至于劉玲玲,大概是她常去陪阿光的緣故。”顧銘朗嘆了口氣,說起來,當時任務完成后他就直接回了老家,準備去退掉那門娃娃親,再去找火車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廖青梅的,沒想到恰好那個人是她。 離開后,他就再沒有見過阿光,還是后來劉玲玲給他寫信,告訴了他判決結(jié)果,和局里對阿光的安排,他知道后,每年會給阿光寄一筆錢,或者寄兩身衣物去。 后來劉玲玲帶著阿光來見過他一次,阿光成長得很陽光,也很可愛,可能是缺失父母愛的原因,特別喜歡抱著男女青年的大腿喊爸媽,顧銘朗當時糾正過,沒有糾正得過來,想來不是什么大事,也就隨阿光那么叫了,哪里想到會遇到如今這種局面。 “我事先也不知道她們會來,今天早上知道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到了招待所?!鳖欍懤蕦⒘崃岷桶⒐獾牡絹硪埠芤馔猓拔疫€沒來得及問,你就生氣了?!?/br>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廖青梅大眼一豎,看向顧銘朗。 他哪里敢!顧銘朗忙陪笑,“怪我,我一直就沒想起這個事,要是早跟你說,你肯定不會氣成這樣,是我的錯?!?/br> 廖青梅冷哼一聲,算是默認了他這個說法。 自己想了一路,顧銘朗又仔細解釋了個遍,廖青梅心里也沒那么氣了,想了想,“我沒有兇那個孩子,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 顧銘朗擺擺手,“不關(guān)你的事,阿光……他從小在孤兒院里長大,雖然大家都很關(guān)心他,他也喊大家爸媽,但畢竟和親生的父母不同,也沒有人正經(jīng)地管教他,這個孩子,有自己的心眼,也很有眼色。” 廖青梅松了口氣,但想起當時顧銘朗的反應,臉上有些不岔,“那你當時臉色那么難看,理都不理我,只顧著哄那孩子!” 所以,廖青梅是為了這個生氣?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