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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居然是宋詞和徐鳳嬌的,而不是和熊老六的,這個打擊也也比任桂云想象的要重得多。 不過靚姐縱橫黑水巷這幾年,早不是當(dāng)初那個老大背后的女人,心機手段她樣樣不缺,等冷靜下來,她吃人的目光淡淡地掃向任桂云。 “阿花,你說說靚姐這些年對你怎么樣?” 被靚姐這樣看著,任桂云的冷汗瞬間就落了下來,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任桂云垂下眼睛,笑道,“自然是極好的。” “是挺好的,也難為你這么費盡心機。”靚姐定定地看了任桂云很久,最后突然笑了起來,任桂云正要賠笑,靚姐的笑聲卻戛然而止,音調(diào)瞬間沉了八度,任桂云瞬間僵直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阿龍阿豹,把她拉進(jìn)去給我關(guān)起來!膽子不小,竟敢算計到我的頭上來,給我抽,往死里抽她?!膘n姐冷眼看著任桂云被捂著嘴拖了下去,愣愣地呆了半晌后,才撿起散落在地的照片,出神地看起來。 片刻后,手里那張照片被他撕得粉碎。 還有半年阿詞就能出來了,她不能聽信任桂云的一面之詞,她要親口聽到阿詞的解釋,想是這樣想,但靚姐壓根就控制不住自己發(fā)散的思維,她現(xiàn)在暴虐得只想殺人。 “阿龍,把我的煙拿過來,讓我吸一口?!睕]一會,靚姐突然臉冒大汗,整個人仿佛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她捂著腹部,突然大喊起來。 叫阿龍的壯年男人迅速從小黑屋里出來,為靚姐服務(wù)。 從小黑屋里出來,任桂云事個人狼狽不堪,比初來黑水巷時還要狼狽得多,身上鞭痕交錯,有人地方甚至已經(jīng)發(fā)紅潰爛,更讓人煩躁的是,長年不太下雨的深城居然下起了雨來。 回到住的地方,看到玄關(guān)處的黑皮鞋,再聽到屋里的動靜,任桂云咬了咬唇,關(guān)上門又走了出來。 她搬來這里的時候,小姐妹就跟她說來,她來住可以,但是她做生意的時候,讓她不要呆在家里。 出了門,任桂云頭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家可歸。 好在以前租的那個小房間鑰匙還沒有交出去,任桂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原先的信息,捅鎖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鎖已經(jīng)被換掉了,任桂云頓時來的脾氣,掰了根發(fā)卡,直接把房門給捅開了。 租在這間屋子里的應(yīng)該還是個姑娘,任桂云把散落在床上的內(nèi)衣物踢開,想也不想地就直接和衣躺在床上,她實在是太累了,只想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身體再疲累,任桂云卻半點也沒有困意,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煩到要爆炸起來。 聽說靚姐已經(jīng)派人在找那個孩子了,如果她發(fā)現(xiàn)這里頭全是自己的手筆的話……任桂云閉了閉眼,心里涌起一股狠勁,絕不能讓靚姐找到那個孩子。 還得提前出手,把靚姐架空! 想到這里,任桂云心底暗暗生恨,她本來可以慢慢籌謀這件事的,在火車站發(fā)現(xiàn)那個孩子時她就興奮得不得了,本來打算拐來給靚姐做干兒子的,沒想到那孩子的身世竟然有大問題。 這事如果透過別人慢慢滲透給靚姐知道,她肯定能把自己摘得個清清楚楚,可是任家人突然前來,瞬間打破了她的計劃,逼得她提前動手,還把自己暴露在了靚姐面前。 如果讓她知道是誰把她的消息透露給任家人知道,她一定要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任桂云閉著眼睛想著這事要怎么補救,把孩子交出來是肯定不成的,宋詞下半年就能出獄,孩子這個武器,她到時還能再利用一把,交給靚姐明顯不劃算。 但她心里也害怕,靚姐勢力頗深,如果她執(zhí)意要找出那個孩子,想找到還是很容易的事情,畢竟她動用的也是黑水巷的人脈關(guān)系。 任桂云頭疼得要命,什么時候睡著的自己都不知道,再醒來卻是被冷水猛地兜頭潑了下來。 深城雖然是熱天,但氣溫并不高,加上這兩天又下雨,猛地被冰冷的井水一淋,任桂云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你tm是瘋了吧,老子弄不死你,老子就不是你花姐……” “怎么是你?!” 第二百一十四章 第一次到京城 “怎么就不能是我?”長相漂亮穿得也十分精致的少女拂了拂披肩的長發(fā),把臉盆往地上一丟,徑自坐在化妝臺旁邊,摸出工具準(zhǔn)備卸除手上五顏六色的指甲油。 這個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廖青梅從外地招工回來,上次在火車上哭被廖青梅撞見的那個。 一般來說,被任桂云誆騙來黑水巷的姑娘,沒有個一年兩年,是絕不可能放出來單立門戶的,就是她自己,同批次出來得最早,也在黑水巷呆足了一年。 算算時間,這姑娘居然半年不到就出來了。 任桂云眉眼一利,抹了把臉上的水站了起來,身上的衣衫濕透了,她想也不想直接去拉人姑娘的衣柜。 “你的手要是再往前伸一寸,我就敢整只剁掉?!笔嫘⌒∽屑?xì)地擦著指甲縫,擦完后手指劃過桌上的五顏六色的小瓶,挑著自己喜歡的顏色。 任桂云每年不知道要往深城帶多少這樣的姑娘,說實話,她壓根不記得這姑娘叫什么名字,不過這姑娘長得漂亮,她倒是還能記得住她這張臉。 而能夠從黑水巷出來的,這姑娘背后肯定靠了一座靠山,任桂云猶豫了兩秒,微微一笑,視線掃過衣柜,直接挑了件看得過眼的抽了出來,“怎么?jiejie送你一份這么好的前程,連穿你一身衣服都穿不了?” 話音剛落,舒小小手里拿著的指甲油瓶子猛地在任桂云的腳邊炸開,任桂云嚇了一大跳,迅速地跳開。 空氣里瞬間充滿了指甲油所特有的刺鼻氣味。 舒小小冷著臉上前,直接從任桂云小里奪過那件衣服,往床邊那灘水一扔,“看到?jīng)]有,我嫌她臟,就算是把她扔掉毀掉,我也不會給你?!?/br> “你!”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敢這么不給她面子了,任桂云揚起手就要掌摑舒小小。 她在深城也是被人尊稱一聲“花姐”的人,哪里容得下一個剛出道的小丫頭片子沖自己挑釁,就算這姑娘背后的靠山再大,她任桂云是靚姐的左右手,到最后這小丫頭片子還是要在自己手里吃飯的。 哪料到,舒小小反手握住任桂云的手腕,空著的右手利落地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反手又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