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5
這樣顧銘朗對她的妥協(xié),才有意義。 廖青梅撫過平坦的小腹,其實她就是個膽小鬼,怕這怕那的,感情是,生孩子這件事上也是,心里還覺得她要是有了孩子會會對不起前世那個沒有見過世界的孩子,這種詭異的想法一直盤旋在她的心底。 不過,如果這次她能平安回去的話,明瀾,你可能會要有弟弟meimei了。 如果她能夠回去的話! 人們總說死過一次的人會大徹大悟,但廖青梅覺得,比起大徹大悟,倒不如說在另一方面執(zhí)念更深。 她的執(zhí)念不僅在家人身上,還死死地將自己困住,要不是顧銘朗一直堅持,她說不定會一直將自己困在繭里,永遠也出不來。 何其有幸,我這輩子能夠遇到你。 廖青梅掰著指頭算自己和顧銘朗相處的時間,無論怎么算,所有呆在一起的時日加起來,也算不到兩年,廖青梅想,等她拿到畢業(yè)證,她或許可以申請調(diào)職,去顧銘朗所在的軍區(qū)。 所謂事業(yè),所謂夢想,其實都不如他重要,最好一年還能空出一兩個月,能回家陪陪廖爸廖媽。 如果她能夠回去的話!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怎么才來啊! 又累又困又餓,廖青梅什么時候睡著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但這一覺睡得極其不踏實,中途有好幾次感覺自己落空了被驚醒過來,但一直迷迷糊糊地沒有完全清醒。 等她完全醒過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手表進了水已經(jīng)不動了,她根本不知道具體時間,算算他睡了那么久,應(yīng)該有九十點鐘了? 廖青梅揉了揉發(fā)麻的手臂,小心翼翼從兜里摸出那塊壓縮餅干,黑暗中摸索著撕開包裝,慢慢地咬下一塊在口里細細口味著。 吃過壓縮餅干的人都知道,這玩意兒難吃到了極點,和吃糠的感覺差不多,干澀澀地還卡嗓子,但現(xiàn)在就是這么一塊難吃的壓縮餅干,廖青梅也吃得極為珍惜,她必須依靠這塊餅干撐到救援隊來的時候。 一定要撐到那個時候! 廖青梅想,不管到了多艱難的時候,她都不能放棄自己,比起大多數(shù)人,她運氣已經(jīng)好多了,至少她現(xiàn)在還有餅干不是嗎。 嗯,還有一只來搶食的貓。 輕軟的觸感貼上廖青梅的手時,她開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畢竟皮膚被水泡得皺皺的,反射神經(jīng)也變得緩慢起來,等她感覺到時,小貓已經(jīng)雙腿踩在她的腿上,仰起身體湊過來聞她手里的餅干了。 廖青梅嚇了一跳,差點把這貓給甩了出去,“你也餓了?” 還好她忍住了,不然這顆樹上真的就只剩下她孤伶伶的一個人的,輕輕地撫著小貓骨頭嶙峋的脊背,廖青梅咬下一角,放在手心湊到小貓嘴邊。 它也不嫌棄,聞了一會,又停了一會后,才小心翼翼地湊過來,飛速地啃咬著,一看就是餓極了的樣子。 一人一貓分食了餅干后,小貓就腳步輕盈地跳走了,黑暗中也不知道它跑到哪兒去了,廖青梅茫然若失了一會,抱著樹干繼續(xù)發(fā)呆,快到傍晚的時候,其實雨就漸漸停了,到現(xiàn)在,她身上的衣服都快被穿干了,但晚上的溫度要比白天低很多,廖青梅冷得有些發(fā)抖起來。 大概五六分鐘后,那小貓又重新回來,稍稍試探了一下,就在廖青梅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式,安然地躺了下來。 “你可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廖青梅失笑,靠著樹干,雙手攏住小貓,貓身上的溫度是很高的,抱著它就像個恒溫的小暖爐似的,雙方倒是各取所得。 晚風(fēng)輕輕地吹著,廖青梅靠在樹干上發(fā)呆,每次要睡過去的時候,就伸手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馬達聲傳來的時候,廖青梅輕輕撓著小貓的下巴,聽著它呼嚕呼嚕的聲音,心里的懼意少了很多,好些支手電筒的光從身后四面八方的掃過去,廖青梅開始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就那么傻乎乎地看著。 直到救生艇快要劃過去了,廖青梅才激動地大喊起來,“有人!這人有人!” 船頭上,顧銘朗緊鎖的眉頭一直就沒松過,他板著臉,看不太出情緒,但眉間幾條深深的折痕泄露了他的焦急,他在在水里已經(jīng)尋找了近三個小時,中間還救起了一個抱著電線桿四個小時的男青年,但廖青梅的影子一點也沒有看到。 按照班長的描述,當(dāng)時廖青梅應(yīng)該是被水里的雜物拖到水里去的,雖然很快又浮了起來,但水里有多危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最擔(dān)心的是廖青梅的水性并不好,雖然學(xué)校里有各種訓(xùn)練項目,但那只是常規(guī)訓(xùn)練,沒有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在水里,唯一能靠的只有運氣。 他們現(xiàn)在尋找的這個村莊離廖青梅被沖走了地方,已經(jīng)有了幾十公里的距離,再遠就全是農(nóng)田和漁區(qū)了,那里根本就沒有能夠犧身的地方。 “等等!”顧銘朗突然抬手,馬達時停止,船上的人都下意識地屏息豎起耳朵來。 方才那個男青年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也是顧團長讓他們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才聽到那男青年微弱的呼救聲。 廖青梅喊累了,突然聽到馬達聲一停,就連燈光也不往她這邊掃了,難道真的是做夢?廖青梅全身僵硬,根本就不敢回頭望去,哪怕是做夢,至少也是希望,就怕一回頭,除了黑黝黝的水面什么也沒有,那才是最絕望的。 聲音一下子又消失了,顧銘朗心里劃過失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但那分明就是廖青梅的聲音,“暫時不開馬達,用槳?!?/br> 槳板劃過水面的聲音越來越近,廖青梅心臟劇烈地鼓噪起來,她試探地輕喊,“是有人來救我了嗎?” “八點鐘方向的那顆大樹,快!”顧銘朗心口一跳,他絕不會聽錯廖青梅的聲音,緊鎖的眉頭這才微微松開,“青梅,呆著別動,我馬上就過來了?!?/br> 是顧銘朗! 廖青梅瞬間眼淚就涌了出來,今天一天驚險萬分,她半滴眼淚也沒掉,但聽到顧銘朗聲音的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救生艇很快停到廖青梅所在的樹下,廖青梅為了撈東西,坐的是最接近水面的一根粗樹椏,后來撈得累了,她也沒有力氣解開布條往上爬了,而此時顧銘朗站在船頭,雙手就能撐在樹干上。 船上的電筒光,瞬間體貼地照向樹頂,廖青梅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