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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

分卷閱讀51

    未必就是鐵板一塊。自從上一回,褚寒汀目睹十三刺客準(zhǔn)確地找到江瀲陽閉關(guān)的洞府時,便開始心生疑惑,只不過一直沒機會說出來。這一回他們更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棲風(fēng)閣里,幾乎坐實了他的懷疑。

江瀲陽挑了挑眉:“你膽子倒是不小!天機山上如今只有你一個外人,本座頭一個疑心的,難道不該是你么?”

褚寒汀并不怕他,甚至還短促地笑了一聲:“清者自清,況且江掌門忘了,上一次刺客到訪時,‘我’人在毓秀山莊躺著,如何能知道你山上的事?”

江瀲陽也不過是呈一時口舌之快,笑笑便罷,轉(zhuǎn)而問道:“那你覺得,我山上的內(nèi)jian會是哪一個?”

褚寒汀一時語塞。說起這事來,他也覺得頗為頭疼。天機山規(guī)矩森嚴(yán),普通的小弟子想往山下傳遞消息談何容易,若要認(rèn)真論起來,嫌疑比較大的自然是他和江瀲陽的弟子們。

可那一個個都是褚寒汀親手教導(dǎo)過的,他誰也舍不得懷疑。

江瀲陽不錯眼珠地盯著他:“不如,你同我一道設(shè)一個局?!彼膊坏锐液』卮?,又道“今日晚了,我不擾你休息,待往后有了消息,我自會知會你?!?/br>
說罷,江瀲陽大手一揮撤去禁制,拉開門準(zhǔn)備離開。結(jié)果他一步還沒邁出去,便有三個不明物體直挺挺地摔了進(jìn)來。江瀲陽劍都推出來了三寸,可定睛一瞧,竟是他那三個不成器的弟子!

聽不見的才是最吸引人的,這三個聽壁角的盡管一個字也沒聽見,可是并不妨礙他們恨不得將整個人都貼在門上,越來越入神。江瀲陽難以言喻地看了他們半晌,什么也沒說。

程澈爬起來之后頭一件事就是去看房里的褚寒汀,發(fā)現(xiàn)他渾身衣衫穿得一絲不茍,這才松了口氣??蛇€沒等他這口氣喘勻,就又憂慮起來——他記得自己走之前,這人明明只是草草地披了件衣服。

這不是欲蓋彌彰么!

然而這樣的猜測他是沒臉對師兄們說的,只好不甘地干笑了兩聲。緊接著頭上就挨了不輕不重的一巴掌,便聽江瀲陽陰惻惻地罵道:“你還有臉笑?”

程澈扭頭一看,他兩個師兄早就識時務(wù)地在一旁跪好了。

程澈痛失先機,留給他的位置只剩下師父面前的,他只好硬著頭皮慢吞吞地膝行過去。江瀲陽這才往圈椅上一坐,慢條斯理地說道:“聽壁角,嗯?”

三個熊孩子低頭不敢說話。

褚寒汀早年就覺得江瀲陽的教育方式很有問題——他一貫以發(fā)泄情緒為主,講道理都是次要的。而他現(xiàn)在并沒有立場插手,只能默默替孩子捏把汗。反正都長大成人了,挨頓狠打也沒什么關(guān)系。

江瀲陽已罵過了一通長篇大論:“……我悉心教導(dǎo)你們幾十年,就教會你們聽長輩的壁腳了?叫人看去像什么樣子!說,今天的事是誰的主意?”

蘇煥卿與秦越云立馬不約而同地看向程澈。

江瀲陽冷笑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袋里裝的什么齷齪想法,去刑堂領(lǐng)一百鞭……算了,”江瀲陽眼珠一轉(zhuǎn),又改了主意:“你給我滾回去抄門規(guī)一百遍!”

程澈欲哭無淚:“師父,我能挨那一百鞭么?”他們的門規(guī)不知是哪任掌門請了酸秀才寫的,寫得佶屈聱牙、又臭又長,上頭的字他都認(rèn)不全,一百遍要抄到哪輩子去?

江瀲陽淡淡瞥了他一眼:“討價還價?”

這一眼看得程澈渾身的汗毛的豎了起來,趁一百遍還沒有變成二百遍,趕緊夾著尾巴跑了。

江瀲陽又將目光轉(zhuǎn)向頭埋得鵪鶉一般的另外兩人,道:“沒點做師兄的樣子,師弟異想天開,你們不教導(dǎo)規(guī)勸也就罷了,竟然還縱容他!你們兩個也給我禁足抄門規(guī)去,兩百遍!”

有程澈前車之鑒,蘇煥卿與秦越云沒敢多說一個字。

江瀲陽看著弟子們的背影,滿臉沉痛:“什么也敢做,都是叫寒汀寵壞了,無法無天!他哪里會教孩子?看看,慈母多敗兒哪?!?/br>
說罷也踱著方步離開了,甩給褚寒汀一個作態(tài)的蕭瑟背影。

褚寒汀:“……”今日之事往后是別想善了了!

☆、第五十五章

江掌門同他的客人忽然從老死不相往來變得日漸親密起來,似乎也就在一夜之間。

一夜春風(fēng)過,落花遍地,小弟子們每日的例行功課結(jié)束后,便又多了掃灑院落一項。

“你們聽說了嗎?掌門前些日子帶回來的那個客人——就是和秦淮小師叔一同回來的那個——其實是他訂下的道侶!”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褚先生還在棲風(fēng)閣里躺著呢?!?/br>
“對啊,褚先生周年剛過,掌門素來情深意重,怎會……”

前院的幾個白衣小弟子聚在一處,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fù)]舞著手里的竹掃把,一邊竊竊私語?;覊m混著梨花瓣成片地?fù)P起,倒是個不錯的掩護(hù)。

“咱們掌門是什么樣的人物,他守了褚先生一百年,難道還不夠情深意重?如今先生隕落,掌門飛升前卻還有漫長的生命,難道就該齲齲獨行嗎?”小弟子們嘀咕得入迷,忽被個路過的管事給打斷了:“你們幾個,活兒干完了么?功課做了么?敢在這議論師長!”

嚇得幾個小弟子作鳥獸散,那管事方才默默嘆了口氣。

此人其實也是個外門弟子,輩分略比他們高些,乃是江瀲陽親傳大弟子蕭長亭從俗家?guī)淼臅?/br>
蕭長亭一人得道,他這書童也就跟著升天了。

書童管事忽然覺得有些頭疼,山上出了這么大的事,是不是該叫公子回來一趟了?

褚寒汀只管安心養(yǎng)傷,全然不知山上已經(jīng)流言四起。程澈幾人被罰閉門抄門規(guī),沒有個把月是出不來的,因此現(xiàn)在除了秦淮也沒人能來看他。可是秦淮剛?cè)腴T,基本功繁重,能抽出的時間也相當(dāng)有限。

于是褚寒汀整天無所事事;好在他此前過過漫長的靜養(yǎng)生活,對如何打發(fā)時間十分有心得。

流言如同春風(fēng)吹起野火,愈演愈烈。幾天后甚至因著一個巧合,傳進(jìn)了煙雨樓,恰被秦淮聽了個七七八八。

秦淮當(dāng)即心也不清了,氣也靜不下來。他想了許久,索性功已經(jīng)練不下去了,不如先去西邊褚寒汀那里一趟。

秦淮的房間在院子最里側(cè),要出門就必須經(jīng)過他三個師兄的房間。自從被師父“罰”了,師兄們的房里就時不時傳出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聲,也不知道他們正在里頭遭受著什么,每每聽得膽小的秦淮兩股戰(zhàn)戰(zhàn)。

——天機山真是太可怕了!

秦淮一口氣跑到西院,幾乎連腳步都沒剎住,一頭“撞”開了褚寒汀的房門。褚寒汀一驚,手中的話本都丟在了地上。他乍見秦淮驚惶失措的模樣,也跟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