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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倒是一點(diǎn)也不奇怪。林繡山臉色發(fā)白,喃喃道:“那息風(fēng)鳥,倒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br>褚寒汀無力地瞥了他一眼,低聲道:“死者已矣,你還是多cao心自己吧——息風(fēng)鳥好端端地飛在天上,而且飛得不算低,竟還是被地上的象蛛給捕著了,你肯定不會想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br>幾個孩子都還沒想到這一層,聽褚寒汀稍稍一提,果然細(xì)思恐極。褚寒汀低聲道:“今日咱們準(zhǔn)備不夠,不能戀戰(zhàn);象蛛和石頭都在這,左右跑不了,脫身要緊?!?/br>沒有人有異議,褚寒汀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既如此,那就聽我的。丁師姐,勞煩把你的貓眼石給我?!?/br>丁晚嵐不解其意,可還是痛快地將石頭取下,交到了褚寒汀手中。褚寒汀掂了掂手里的石頭,道:“成了,我來引開它,你們出了林子往河邊走,一個時辰之后咱們在那兒匯合。”三人聽得一怔,誰也沒動。褚寒汀一邊覷著蓄勢待發(fā)的象蛛,心急如焚,漫天胡扯地安慰道:“別擔(dān)心,逃命的法子我有的是——唔,江瀲陽不是悔婚么,他還算有些良心,愧疚不過,便教了我?guī)渍校荒銈內(nèi)舴堑昧粝聛恚曳吹挂欀銈??!?/br>江瀲陽在年少無知的小修士們心中乃是太陽一般遙不可及的存在,一聽見他的名字,他們登時安心不少。卻不想堂堂天機(jī)山掌門,向來只有旁人在他手下逃命的份,于此道恐怕只有誤人子弟的份。褚寒汀將丁晚嵐的貓眼石牢牢系在腕子傷,挺劍迎上象蛛,同時口中命令道:“快走!”莊江空洞的眼果然被那顆貓眼石所吸引,一時間無暇他顧,三人跑得十分順利。可褚寒汀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他甫一與象蛛交手,便大吃一驚:褚寒汀本以為,以自己如今的修為,又兼有懸光加持,如虎添翼,對付這畜牲還不綽綽有余?卻沒想到這短短的幾個月里,那象蛛竟也如自己一般,實(shí)力大增。可褚寒汀是因?yàn)橛糜奶m生穩(wěn)固了經(jīng)脈、又對眠風(fēng)心法的修行上有現(xiàn)成的心得,這象蛛?yún)s又有什么奇遇呢?難不成它又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么?不過這會兒褚寒汀來不及多想,因?yàn)槟窍笾胍烟崞痄h銳的前腿,對準(zhǔn)他的手臂狠狠劈了下來。褚寒汀卻也不肯像原先那樣一味閃避,他手持懸光,便仿佛光陰倒轉(zhuǎn),又回到了那似是而非的鼎盛時期。褚寒汀同象蛛硬碰硬地過了三招,對這象蛛的大致功力已了然于胸。要脫身并不難,他左右給留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回得早了無端引人猜測,他這一路藏拙的苦心可該白費(fèi)了,便索性趁著機(jī)會,研究起引魂絲該往哪下合適。褚寒汀卻不知道,他在琢磨象蛛的同時,對方也在不懷好意地打算算計(jì)他。轉(zhuǎn)眼幾十招過去,雙方看似勢均力敵,可象蛛?yún)s顯得愈發(fā)急躁,接連出了好幾回錯。雖說今日并非斬盡殺絕的好時機(jī),可若是有消弱它實(shí)力的機(jī)會,褚寒汀也不愿放過。又拆過幾招,象蛛再次急躁地露出了破綻:它兩只前腿交錯“剪”向褚寒汀腰間時,自己也露出了軟弱的腹部。褚寒汀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提劍便刺。然而就在這時,象蛛那看上去明明已使老了的一招卻忽地變得鮮活起來。它那兩條筆直剛硬的前腿,竟硬生生地折出了一個微小的弧度,緊接著,它驟然發(fā)力,洶涌狠戾,看那架勢竟是打算將褚寒汀整個人一鼓作氣地?cái)財(cái)啵?/br>褚寒汀毫不遲疑,全速后撤。眠風(fēng)心法修到五重,他果真能與安息的風(fēng)一般身法,這才沒被困死在其中;可懸光卻落在了象蛛爪間,褚寒汀頓時感到一股大力襲來,手臂發(fā)麻,險些握不住劍。它竟還學(xué)會耍詐!褚寒汀頭痛不已,這象蛛最近究竟吞了個什么jian滑人物!☆、第七十章象蛛力大無窮,兩只前腿夾著懸光不放,褚寒汀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的劍奪了回來。象蛛眼見誘殺不成,登時兇性畢露。它如今已習(xí)慣了兩條后腿的缺失,它們沒有給它帶來絲毫阻礙。象蛛立起身體,意外地有著與它龐大身軀極不相合的靈動,氣勢洶洶地?fù)湎蝰液 ?/br>褚寒汀一擰腰避過象蛛的前爪?,F(xiàn)在他已退而求其次地開始思索起要怎么脫身了。可這兇獸殺性大發(fā),哪里能這么容易就放獵物離開?它兩條前腿左右開弓,互不相干地使著不同的招式,威力大了何止一倍。褚寒汀頭痛地抹了把汗,這畜牲倒是比不少毓秀山莊的弟子還有天分!褚寒汀再不正面招架。他形如鬼魅,翩然向后滑出好幾丈,避過象蛛的攻擊范圍??上笾氩豢先菟运梢豢跉猓瑤缀趿⒖叹退浪赖匾Я松蟻?,它偏執(zhí)地盯緊了褚寒汀腕子上的那塊貓眼石,本未生聲帶,竟生生從腹中發(fā)出一聲低沉詭異的咆哮聲。褚寒汀悚然一驚,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那象蛛龐大的身軀似乎忽然縮小了些,通體黢黑的顏色愈發(fā)幽深,身體都靈便了不少。褚寒汀直覺不對,掉頭便走,那象蛛自然不管不顧地緊追著他不放。它腳程奇快,又一貫不管不顧,沒多久林子里的樹就被它撞斷了好幾棵,兩敗俱傷地在它身上留下了許多傷口,卻也給褚寒汀添了不少麻煩。橫在褚寒汀面前那一大棵樹冠足有兩人高,他身法輕盈地躍過去,可到底花了時間,象蛛頓時追得更緊了。褚寒汀心中頭一次有些焦慮,這么一路跑下去定是甩不脫這頭畜牲的,他得好好想個法子……褚寒汀并不比江瀲陽更善于逃命,但他原先為了好玩,練過種玄妙的身法,使出來時有如一人分做幾身,叫人眼花繚亂、真假難辨。當(dāng)年他鼎盛時輕松便能化出八道影子,不過現(xiàn)在么……碰碰運(yùn)氣也許能幻出另一道分、身吧。當(dāng)然,褚寒汀并沒有打算靠著一道幻影脫身;那太過依靠好運(yùn)氣,而長久以來他認(rèn)為自己似乎并沒有這種東西。褚寒汀打的是那些被象蛛撞倒的樹的主意——十分巧合,稍把它們挪一挪就能布下個絕妙的困靈陣;連陣眼都是現(xiàn)成的,那顆被象蛛迫不及待地戴在莊江額上的貓眼石就夠了。萬事俱備,只欠片刻讓他挪一棵樹。而當(dāng)象蛛驟然看見兩個他時,定會遲滯片刻,應(yīng)當(dāng)夠他施為了。褚寒汀忽然開始兜圈子,他繞了個大彎,卯足了勁兒往一早看準(zhǔn)的那棵樹奔去。如此一來費(fèi)了些時候,象蛛跟他的距離就更近了。褚寒汀卻并不慌張,他有意拐了個急彎,一頭扎進(jìn)樹冠里。象蛛視野中的目標(biāo)忽然變得若隱若現(xiàn),有些急躁。它腳步不停,將它面前的礙眼樹冠劈了個稀碎。而后,象蛛傻眼了。當(dāng)兩個一般無二的身影同時出現(xiàn)在象蛛視野里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