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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滾帶爬地表演了一回逃命,卻被更快地吸入了幻境中。就在他堪堪觸到環(huán)境的邊緣時,覺得只見一陣灼痛,一粒血珠從指尖飄了出來,很快就沒入幻境中不見了。鮮血的味道實(shí)在太誘人,它終于忍不住張開了血盆大口。就在這時,一道凌厲的劍光劃破長空,懸光追著褚寒汀血液的味道,徑直沒入幻境中;與此同時,江瀲陽的掌風(fēng)攜著霸道的真元呼嘯而來。它再要偽裝已來不及了,平靜的表象硬生生地被撕開了一條口子,露出了內(nèi)里驚人的真相。——綠洲幻境的后面,突兀地藏著一座高聳入云的山。☆、第一百章高聳入云的山巔、沙漠中的綠洲。內(nèi)容離奇的話本與戴先生的奇遇微妙地結(jié)合在一起,最初的驚愕過后,褚寒汀與江瀲陽異口同聲地說道:“難道這就是西岱巔了?”這座山究竟是不是那座傳說中的仙山無從求證,找到破云說的生生不息草才最要緊。褚寒汀與江瀲陽對望一眼,江瀲陽道:“不管是什么,先上去看看,找不到也就用不著耽誤功夫了?!?/br>褚寒汀點(diǎn)點(diǎn)頭,二人一前一后進(jìn)了破碎的幻境中。“等一等!”褚寒汀一只腳已踩在了山腳下,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疾呼:“等一等,我想起來了!我……這是什么!”江瀲陽不易覺察地皺了皺眉,他根本不想叫這凡人摻和進(jìn)來,那人卻偏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戴先生完全忘了他要讓江褚二人“等一等”什么,此時,他震驚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高山,過了許久才吞了口口水,茫然道:“這、這是怎么回事?”江瀲陽笑了笑,道:“被幻象掩住了,想來是海市蜃樓吧。時間過了,幻象一破,這山自然就顯出來了。戴兄看一看,這山是不是西岱巔?”戴先生的神色十分復(fù)雜,搖了搖頭,道:“這我可真認(rèn)不出了。”扭頭一看,江瀲陽正審視地看著他,勉強(qiáng)笑了笑,道:“我到這邊怎么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一時記不清豈不是平常?不過方才聽褚兄所述方位若是無誤,想來應(yīng)該差不多吧——這茫茫大漠里,也沒聽說有第二座山了?!?/br>江瀲陽點(diǎn)點(diǎn)頭:“不管是不是西岱巔,我們都要上去游歷一番,戴先生來過,可能想起有什么事情要提醒我們注意的么?”戴先生遲疑了一下,道:“我也只到過山腳下而已。不過二位若要進(jìn)山,我與你們帶路吧?!?/br>褚寒汀與江瀲陽對望一眼,江瀲陽點(diǎn)點(diǎn)頭:“那多謝戴兄了?!?/br>山中風(fēng)光殊麗,當(dāng)?shù)闷鹣缮街???墒潜绕鹛鞕C(jī)山,似乎也沒有好看到哪去。于是兩人對景色興致不高,只格外留心奇異花草,戴先生不多時便瞧出了端倪,忍不住問道:“這山中風(fēng)景竟不合兩位胃口么?”聽他的語氣似乎有些淡淡不滿。褚寒汀倒也理解,畢竟九死一生陪著兩個任性的陌生人看景,結(jié)果那兩位竟興趣缺缺,泥人也要有三分火性。褚寒汀笑了笑,道:“實(shí)不相瞞,我兄弟二人本是做藥材生意的,看見這滿山奇花異草,就只想著哪一味能入藥、怎么用能救人了?!?/br>戴先生聽了這番解釋,臉色卻沒有好看多少。褚寒汀也沒再多說,他們一行三人順著條蜿蜒的山路,很快就上到了半山腰。然而越往上,山路就愈發(fā)難行,待轉(zhuǎn)到背陰面后,腳下更是只余了一尺寬的路,旁邊就是萬丈懸崖。褚寒汀回頭對戴先生道:“前頭有些危險(xiǎn),要不你就在這兒等我們吧。”戴先生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蒼白,然而他還是搖了搖頭:“不必。說好了要替你們引路,怎好半路食言?你們不用管我,我身體不好,可也不是爬不了山的?!?/br>說著,戴先生貼著山壁,慢而穩(wěn)地邁出了第一步。江瀲陽生就在天機(jī)山,看一眼他這樣子,就放了一半心。他打趣道:“看來戴兄原先也在山里頭討過生活吧?”戴先生正專心攀爬,被江瀲陽冷不防一句話驚住,身子就抖了抖。在這種地方,稍微動一動都要命,褚寒汀手急眼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還嗔怪地看了江瀲陽一眼。他們一直走到太陽漸漸偏西,西岱巔卻好像永遠(yuǎn)望不到頂。戴先生便有些擔(dān)憂:“咱們還不下山么?山間夜里一定很冷,不知能不能過得去?!?/br>江瀲陽不怕護(hù)不住他,便信口道:“這有什么?你別怕,山中過夜我們有經(jīng)驗(yàn)的。我們原先曾去極北之地挖野參,一進(jìn)去就是好幾天,難道每日還要下山過夜?”戴先生面露畏懼神色,可是也不再多話了。不過話雖如此,趁著太陽落山前,他們還是得趕緊找個稍平坦些的地方,給戴先生過夜用。要不等到天全黑了,難免不便。褚寒汀正這樣盤算著,忽然覺得腳下的石頭似乎微弱地顫了一顫。然而轉(zhuǎn)瞬即逝,讓人幾乎以為是錯覺。褚寒汀當(dāng)下也沒放在心上。大概是那塊石頭松了吧,他想。可是接下來,整個山體更加劇烈地顫動起來,碎石紛紛落下;他們攀山的路本就只有一尺寬,這么一來,很快就連半掌也沒了。他們腳下就是萬丈深淵,凡人掉下去可就沒救了。山路徹底坍塌前,褚寒汀一把抓住戴先生,帶著他懸浮在半空中。戴先生本已閉目待死,穩(wěn)住身形后許久又慢慢睜開眼,驚疑道:“這……”幸好現(xiàn)在的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戴先生的目力恐怕很難看到自己憑空懸在高處的情形,要不可不知道要怕成什么樣。山上的石頭還在不住地往下滾落,褚寒汀只好拉著他,再離山體遠(yuǎn)一些。懸光未出鞘便已蠢蠢欲動,褚寒汀皺了皺眉,這番變故很可能不是天災(zāi),而是妖禍。江瀲陽一掌揮出,掌風(fēng)攜著渾厚的真元霸道地壓過去,那山體很快就不動了。他冷哼了個一聲:“裝神弄鬼!”卻也沒真趕盡殺絕。山體雖然已不再動蕩,可他們腳下的路卻已徹底毀了。褚寒汀和江瀲陽一尋思,為今之計(jì)只能御劍到山頂,就是怕嚇著戴先生。臉色蒼白的戴先生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用極其虛弱的聲音地問道:“你們……不是凡人吧?”☆、第一百零一章人都懸浮在空中了,這顯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戴先生有此疑問一點(diǎn)也不稀奇??墒撬麆倓偹览锾由?,直接跨過劫后余生的喜悅,冷靜地質(zhì)疑到這一層,不算不反常。褚寒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覺得此人倒也不是凡人。江瀲陽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命都險(xiǎn)些丟了半條,你倒還有閑心想這些?”戴先生被褚寒汀護(hù)得好好的,受的驚嚇都有限,當(dāng)即義正言辭地反駁道:“江兄此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