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之簡單的幸福、陰錯陽差(H)、噓!我有一個鎮(zhèn)!、將軍,這相思病啊、妖皇、結(jié)婚后他變壞了[重生]、重生恣意人生、先生你的鬼掉了[娛樂圈]、男神大大求收養(yǎng)、我不可能這么菜(快穿)
能用到的東西。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動作很輕的翻動著,但有時候難免會發(fā)出一些聲響。就在我伸手抓那根不停顫動發(fā)出嗡嗡聲的鐵絲,仲夏卻說話了,他就想是剛才的事情沒法發(fā)生一樣,跟我聊起我們那在他看來非常美好的過往。為了防止被他發(fā)現(xiàn),我只好分出些精力回答他。這很成功,我的回應(yīng)讓他受寵若驚,只要我不是在罵他,我說什么他都能接上,這個人我已經(jīng)無法看透,明明是可以那么殘忍奪走生命的人,在我面前卻向一個怕被拋棄的孩子。這讓我想起小時候的熊童,知道他可能死去,我心里開始不住的回想過往的他。第一次見他,他還是個剛剛出生的小猴子,因為早產(chǎn),看起來皺巴巴的,哭著也沒什么力氣,我那時候還小,喜歡在他嬰兒床邊伸手戳他的臉,小嬰兒沒辦法反抗,只能哇哇大哭,將大人引來,結(jié)果就是我被父母和jiejie罵,正處于叛逆期的我自然就覺得這孩子愛哭嬌氣,不愿和他玩。后來他長大一點(diǎn),開始學(xué)走路了,看見我就屁顛屁顛的跟在我身后,我那時候很煩小孩,就像走快一點(diǎn)把他甩掉,他一著急就走得不穩(wěn)啪唧一聲摔在地上,剛開始我會倒回去扶他,但他一直哭,我就沒耐心了,之后都是冷冷的看著他,看他被父母扶起,然后轉(zhuǎn)身就走。那孩子就像被人拋棄一般,一直在我背后哭得撕心裂肺。那張小臉,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清楚。然而一想到那個孩子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死了,我就覺得身體都在顫抖,死亡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我無法接受身邊的人就這樣被人殘忍的奪取生命,就好像我一直無法釋懷小文的死一樣。仲夏不會知道,我最無法接受的便是蔑視生命的人,這注定了他的悲劇。仲夏開門的時候并不是他一個人,光頭帶著一個手下跟在他身后,我坐在床沿上,任由他們將我的手臂反剪在背后銬住。我終于離開了那個地下室,可惜我依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一塊黑布緊緊的蒙住了我的雙眼。臨出門之前我聽見仲夏猶豫的對我說,“韓耒,你別出聲可以嗎?”“要是塞著這個你一定很難受?!?/br>盡管看不見,但我也能猜到,仲夏大概是想要把我的嘴堵住,但他卻又怕我不舒服,我沉默了幾秒,點(diǎn)了點(diǎn)頭。被光頭和他的手下一左一后的架著坐上了車子后座,他們坐在我身旁擠得我完全無法動彈。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由著仲夏將車開往未知之處。我放松似的貼靠著車后座,拷在背后的雙手卻夾著一根細(xì)鐵絲,動作不敢太大,畢竟若是被發(fā)現(xiàn),光是光頭一個就不是容易對付的,而且,對于光頭這么聽仲夏的話,其實(shí)我是很驚訝的。光頭對仲夏的態(tài)度太過小心翼翼了,不像是金錢雇傭的關(guān)系,他對他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在怕著仲夏,對他有些忌憚。“老板,柯仔和雷哥還沒回來,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右邊那混混問出這句話之前,光頭在我身旁揮了下手,應(yīng)該是光頭讓他問的。仲夏沒有回答,他開車一向不怎么說話,這是一個好習(xí)慣。原本并沒有什么,但我卻感覺到身旁的兩個人身子都僵硬了起來,光頭還好些,只是一瞬便放松了下來,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仲夏聊天,雖然得到的回應(yīng)不多,但好在氣氛不算僵硬。那個年輕的混混就不一樣了,他并不是之前在酒吧堵我的那些人,今天是我第一次見他,染著一頭黃發(fā)面容稚嫩,從頭到尾整個人都是顫抖的,想來是見了太過兇殘的畫面以至于受到了驚嚇。此時他抖得跟篩子篩米一樣,我甚至能聽見他牙齒上下磕碰的聲音。車子開得很平穩(wěn),并沒有往城里開,車流量一直不大,就在剛才大概是路過收費(fèi)站,光頭他們將我摁下,雖然感受到車子減速我就將鐵絲從鎖眼里抽出,但也來不及塞進(jìn)袖子,只能猛的握在手心。尖利的鐵絲瞬間刺破了我的手心,大概是刺得有些深了,疼痛緩緩蔓延,我強(qiáng)忍著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額頭頂在前座,剛才磕到,有些鈍痛。好不容易過了收費(fèi)站,他們也并未收手,而是一直將我摁在,我猜測大概是附近的探頭較多的原因。只是我長了二十九年,完全就是一個死宅,就算面前擺著一副地圖,我也沒辦法知道自己在哪,我只能閉著眼睛認(rèn)真的分辨大致的方向,省得一朝脫困,連往哪個方向回家都不知道。突然車子拐了個方向,道路開始變得不那么好走,那倆人放松了鉗制,我在一片顛簸中重新坐了起來,他們似乎沒空管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自然不會浪費(fèi)這樣的好機(jī)會,若能在車子停下之前,將手銬弄開,逃跑的成功率會高上許多。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車子在顛簸的道路上并沒有開多久,光頭就忍不住問道:“老板,我們要去哪里?這跟說好的不一樣?。?!”也不知這句話戳中了什么,仲夏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踩了腳剎車,坐在后座的人,包括我在內(nèi)都控制不住的前傾,因為我的位置在正中間,只感到前方一股拉力,仲夏就將我扯了過去。在我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只聽到耳邊兩聲奇怪的悶響,接著就是那個年輕混混歇斯底里的慘叫,夾雜著光頭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我楞了一下,頭部用力的去磨蹭眼前的那塊黑布,心克制不住的瘋狂跳動,腦子里來來回回的重復(fù)著一句話“他究竟干了什么?!”我太想看清眼前正在發(fā)生的事情了,顧不得額頭的鈍痛,幸好仲夏正在喝止后座那個嚇瘋了的青年,沒空來關(guān)注我。空氣中傳來一股sao味,我聽見仲夏冷冷的說了句,“閉嘴,不然我讓你再也尿不出來?!?/br>黑布終于被我蹭松,我連忙轉(zhuǎn)頭去看,但眼前的東西卻讓我不敢置信。仲夏,我的中學(xué)和大學(xué)同學(xué),一個外表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他手里卻拿著……一把槍,一把帶著□□的槍,而那槍里的兩顆子彈一顆嵌在光頭的眉心,一顆在他的胸口。那個青年還在歇斯底里的喊,我能夠理解,要是我也被一個看起來很弱的男人,持著搶頂著腦門,我恐怕也會控制不住的顫抖,畢竟對于常人來說,那是這輩子也難以遇見的噩夢。但是我卻不會像他那么喊,盡管沒工夫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但我知道以仲夏的謹(jǐn)慎,此處定然比較偏僻,就像那句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一樣,不論怎么叫喊終究是徒勞。而且他沒看見的是,他的叫喊讓仲夏眼中的不耐煩越來越濃,最終,□□又傳來了一聲輕響。帶著□□的槍響很怪異,當(dāng)然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