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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 相反竟很直白,很坦蕩蕩。 好像也就是之前在車?yán)锉环讲蛔寙柶鹉切┝闶呈悄睦飦淼臅r候,才流露出那么一點不明顯的怯意。 吃飯的時候,他就坐在方不讓旁邊,五歲多的孩子,個子又不高,夾菜其實不是很方便。 但方不讓并沒有要幫他的意思。 全程都在跟程白他們說話,只有極其偶爾的時候才會看他一眼。 不轉(zhuǎn)到自己面前的菜不會伸手去夾,就算沒有自己喜歡吃的也只是安靜坐在一旁,看上去特別乖,既不自己玩游戲也不鬧嚷著讓大人陪。 的的確確是方不讓的親兒子了。 程白在這父子倆的斜對面坐著,簡直覺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神似。 她甚至覺得,方不讓小時候多半就這樣。 父母離婚這樣的話題,一般家長都會避諱著不在小孩子的面前提起,畢竟孩子年紀(jì)還小,很有可能因此受到傷害。 但方不讓好像也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甚至他跟朱守慶聊可能面臨的財產(chǎn)分割時也半點不避著方還,以至于連朱守慶都有些猶豫,皺起了眉頭,頂著小方還那不知是明白還是懵懂的注視,硬著頭皮回答。 飯局散的時候,方不讓的助理宋京先出去結(jié)賬,程白趁著出去透口氣兒的空當(dāng)便問了他一句:“你老板和他兒子一直這么相處嗎?” 宋京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差不多?!?/br> 程白又問:“他一天到晚那么多事忙,一個月能見孩子幾次?” 宋京道:“四五次的樣子吧?!?/br> 程白露出一個有些棘手的表情。 宋京卻看了她一眼道:“我對老板這方面的事情其實也不大了解,不過說來您可能不信,我覺得他們關(guān)系挺好的?!?/br> 程白皺眉:“為什么?” 宋京聳了聳肩,已經(jīng)走到前臺位置掏出卡準(zhǔn)備結(jié)賬了,只道:“只是一種感覺,你要問為什么,我也說不上來?!?/br> 這可就有些離奇了。 一個月頂多抽時間見孩子四五次,哪兒來的時間培養(yǎng)什么感情? 宋京是方不讓的助理。 按常理來推論,他了解方不讓,跟方不讓在一起工作的時間也多,不管是從情感上還是從利益上來講,多少有些偏向方不讓是很正常的。 所以他這番話的可信度需要打個折扣。 然而程白看他神態(tài),又不覺得這人在信口胡言。 一頓飯吃了一萬多小兩萬,宋京刷卡付賬。 程白在旁邊看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別的不說,你老板吝嗇在業(yè)內(nèi)是出了名的,前幾年律協(xié)開會請我吃了頓路邊燒烤大排檔,也就幾百塊,讓我至今記憶猶新。今天居然請了頓這么貴的,突然轉(zhuǎn)性了嗎?” 她這話本來是想說方不讓摳門。 但沒想到,宋京聽后竟然極其詫異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用一種震驚而奇異的目光,仿佛覺得她在開玩笑:“幾百塊的大排檔?不可能。” 程白笑:“這有什么不可能?” 宋京沉默半晌,答道:“我們老板從來沒請過團(tuán)隊內(nèi)的人吃飯,為案子忙得天昏地暗也頂多給桶方便面,他不會為別人花一分自己不該花的錢?!?/br> 程白:“……” 宋京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多了幾分羨慕:“您有大排檔吃,在老板那里,已經(jīng)是帝皇級待遇了好嗎?” 吃個路邊燒烤就已經(jīng)是帝皇級待遇了嗎? 程白只想呵呵。 她扯了扯嘴角,眼角余光已經(jīng)瞥見從樓上下來的其他人,只皮笑rou不笑道:“沒想到宋助理原來也這么有幽默細(xì)胞?!?/br> 飯后,方不讓和朱守慶都要回明天誠,手上有案子要忙;邊斜有東西落在天志,也要回去一趟。 所以眾人原路返回。 邊斜上樓拿東西,程白則從停車場把車開上來,但沒想到正好看見邊斜在跟一個提著公文包的男人說話。 隔得遠(yuǎn)沒聽清說什么。 就看見邊斜掏出手機(jī)在對方的手機(jī)上掃了個碼。 等她車開過去時,那男人已經(jīng)連連向邊斜鞠躬點頭,給他遞了張名片,離開了。 邊斜上車,隨手把那張名片扔在了前面。 程白看見是個什么江蘇的建筑公司的名片,她奇怪:“朋友?” 邊斜給自己系上安全帶,搖搖投:“不認(rèn)識。” 程白驚訝:“不認(rèn)識?” 邊斜點頭:“說是個來上海做生意的小老板,錢包被人偷了,什么證件都沒有,想找人借幾百塊錢應(yīng)急?!?/br> 程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你借了?” 邊斜道:“借了啊,這不還給我一張名片讓我回頭找他還錢?!?/br> “……” 程白把車開到了前面路上,但這時段周遭都是車流,堵在路上,一如她此刻有些奇怪的心緒。 有點不敢信。 向路人借錢的小老板? 這擺明了是個騙子。 人家都還揣著手機(jī),又手機(jī)難道不能聯(lián)系朋友,幾百塊錢找誰借不出來?難道人緣差到那個地步? 程白轉(zhuǎn)頭,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他。 邊斜卻視若尋常地向她笑:“我知道,你想說這人大概率是個騙子,而且還是低級行騙手段,我是不該‘借’的?!?/br> 程白皺眉:“知道為什么還要借?” 邊斜也琢磨了一下才道:“就那一閃念的想法吧。我又不了解這個人,人活在世上不可為人道的難處本來也挺多的,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什么時候就遇到這樣的窘境。即便大概率是個騙子,但萬一是真的有難處呢?” 程白笑:“感性?!?/br> 邊斜轉(zhuǎn)眸凝視著她:“對我來說這點錢并沒有所謂,所以內(nèi)心的安定會更重要?!?/br> 內(nèi)在的邏輯其實很簡單:無論如何,在不傷及自身的情況下,確保出錯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于是后面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不會是過錯的那一方。 程白其實輕而易舉地就能明白,只是聽完他這一句話之后,無端有些沉默。 作家和律師,感性和理性。 他們其實并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