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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皣腊朐虏灰詾槿?。“你說得對,“謝隱先一步上了馬車,又回身來拉嚴半月,”有時候擺擺架子還真是有必要。“馬車緩緩駛出了迎澤閣,往張府去了。此時的張府燈火通明,戒備森嚴,從謝隱的馬車離開迎澤閣開始,張予之就得到了消息,跟賀定等人在街口相迎了。于是馬車一駛入張府街口,謝隱就挑了一點車簾瞥見跪了一路人。“停車。“謝隱下了馬車,嚴半月隨后。“張大人今天大喜,快不必拘禮了。“謝隱上前扶起了為首的中年人,正是張予之。“殿下光臨寒舍,令下官受寵若驚,豈敢尊大,來人備轎,請殿下入府?!?/br>“不必了,我等遠在云州,就不用拘泥于宮廷禮數了,夜色甚好,一同走走?!?/br>此刻尚未宵禁,但整條街道已被清空,門戶緊閉,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張予之只好為謝隱引路。“這位想必就是大同總兵賀定了吧?!爸x隱指的是張予之身邊的一個男子,約三十出頭,身上有種邊軍特有的肅殺感,令人不敢逼視。“屬下大同總兵賀定參見云親王。”賀定立刻站住,跪地行禮,但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他腰板隨時繃得筆直。“請起,賀總兵為國戍邊著實辛苦,今日就借張大人的寶地好好放松放松。”謝隱展開扇子微笑道,同時轉頭和嚴半月交換了個眼神。意思是:此人很緊張。張予之家族世代經商,頗有財力,因此其府邸規(guī)模頗大,遠超同等級官員,不過張家行事還算低調,建造并沒有太多逾制。張予之早已命人大開中門,迎謝隱進府。筵席設在后園水榭,與戲臺遙遙對望。其余賓客包括柴員外俱已到齊,分別坐在兩邊的回廊里,見謝隱進來均站起來相迎,因謝隱早已跟張予之提過不要強調身份,所以有些人只知來了位身份尊貴的客人。“殿下請上座。”張予之將謝隱往主位上引。謝隱執(zhí)意不坐,只坐在主賓位上,嚴半月在他身邊坐下,張予之只好自己坐了主位,右邊是賀定。賓主都落座了,鑼鼓聲即刻響起,一出即刻開演。有家仆送了戲目本子上來,張予之呈給謝隱,請謝隱點戲。“賀總兵也是貴客,就請賀總兵先點?!爸x隱將本子推了回去,賀定接了卻不打開,從自己的席上繞到謝隱身側,將本子呈上,道:”謝公子在此,屬下不敢逾越?!?/br>謝隱只好接過來:“其實我本不懂戲,不如嚴先生點吧,”說罷將戲目遞給嚴半月,“還未介紹,這位是我至交好友,也是知命門現(xiàn)任掌門嚴半月嚴先生?!?/br>“久仰知命門大名,醫(yī)術出神入化,行蹤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得見嚴掌門,果然是予之幸事?!睆堄柚φ酒饋硪姸Y。“張大人過獎,在下一介江湖草莽何足掛齒,今日前來俱為照看謝公子身體,打擾了?!眹腊朐禄亓藗€禮。“公子身體還未痊愈?”張予之表現(xiàn)得很關切。謝隱搖搖頭:“痼疾難愈,幸好有嚴先生照看方才能行動自如,否則今日也不能來與張兄賀壽了。““有知命門的神醫(yī)掌門,公子必定無礙,只是要多休養(yǎng),有任何用得上屬下的地方,請盡管差遣?!?/br>嚴半月在一旁隨意翻著戲本子,打開最后一折時卻發(fā)現(xiàn)其中夾著一小片紙條,上書:小心假山。嚴半月不動聲色將紙條撥到自己袖管里,隨手指了上面的一出戲道:“就這個吧,熱鬧?!?/br>立刻有家仆上來記了戲名,往后臺吩咐去了。嚴半月乘機看了看張賀兩人,并無異狀。這紙條毫無疑問就是提醒謝隱的,但兩人都曾經碰過,是誰趁機放進來的呢?嚴半月抬眼看了看四周,水榭不遠處即有一片假山,堆砌得層巒疊嶂,有漏有透,應該是太湖石,連接著水榭右側的游廊,應該有一條小徑可從假山中穿過,至于通向哪里,就看不真切了。小心假山?其中是有埋伏么。若是有人以□□伏擊謝隱,開闊的水榭確實無所依憑。嚴半月瞥了瞥正與謝隱談笑風生的張予之,柴賈不是說此人沒有什么問題么,還是說有人故意栽贓張予之,不管謝隱出了什么事,與主人肯定脫不了干系。還真是鴻門宴,嚴半月感覺手心里出了一層薄汗。戲臺上演到郭曖醉打金枝了,嚴半月站起身來,敬了張予之一杯酒,說了些祝賀的客套話,而他敬酒時,就擋在謝隱身前,完全不顧謝隱還能不能看到戲臺。謝隱也不惱,笑瞇瞇地看著嚴半月,雖然還不知道字條的事,但他覺得嚴半月肯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嚴半月又敬了賀定一杯,賀定只道了一句“幸會“,便飲了酒,絲毫看不出有什么異樣。然后嚴半月回到座上,巡視了一圈鎖定了柴賈的位置,遙遙舉了舉酒杯。柴賈立刻會意,舉著酒杯滿臉堆笑地從座位上走到了嚴半月面前,與他對飲。嚴半月舉高袖口,快速地低聲道:“小心假山?!?/br>柴賈一愣,隨即笑道:“嚴掌門辛苦,可得多喝幾杯?!?/br>“在下不勝酒力,柴員外還是與張大人和賀總兵多飲幾杯吧?!?/br>“對對對,年紀大了禮數不周?!辈褓Z說著就往張予之那邊去了。“張大人大喜,老朽先干為敬了?!?/br>“同喜同喜?!睆堄柚酒饋砼c柴賈舉杯,喝下酒的時候卻往假山的方向撇了一眼。這一瞥只在剎那間,卻被嚴半月看在眼中。“張大人,您這座園子和柴員外的四季園子相比也不遑多讓啊?!皣腊朐驴此戚p松地抱著手道,指間已經捏住了三枚金針。“哪里哪里,柴員外的園子都是當世園林大師之作,鄙宅粗鄙,怎么與之相提比論?!?/br>“您不必過謙,單看那座假山?!皣腊朐抡酒鹕韥磉b遙一指,謝隱敏銳地感覺到身邊的張予之氣息一滯。嚴半月卻仿佛毫無知覺,如解說一般繼續(xù)道:“這假山乃是太湖石堆砌,講究皺、漏、瘦、透之美,曲折圓潤,確實賞心悅目,恐怕所費不菲吧?“張予之忙道:“嚴先生好眼力,不過這都是張家歷代經商積累的財富,絕非我一人財力可成呀?!?/br>“張大人多慮了,喜好欣賞奇石也不是什么壞事?!爸x隱出聲道。“是是是,謝殿□□諒?!?/br>“不過啊,“嚴半月話鋒一轉,”這太湖石假山雖美,但也有個毛病?!?/br>“什么毛???“柴賈也湊上來問道。嚴半月笑著看了張予之一眼,故意壓低聲音緩緩道:“容易埋伏殺手?!?/br>此言一出,張予之頓時驚得手中酒杯落地,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