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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陪你回絕命谷去?!?/br>“別忘了我的貓?!?/br>“記著呢,白榆,你也記著?!?/br>“是。”往后兩日,謝隱果然忙得不見蹤影,時時從正殿那邊傳來禮樂,似乎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吳蔚每天都會跟嚴半月匯報消息,諸如張?zhí)笠呀?jīng)為太皇太后,卻依然跋扈,拒絕搬離椒房殿,賀妃受封為寧妃,歡歡喜喜地搬進了咸福宮。太上皇則以清修禮佛為由,不出席登基大典,只是奉了數(shù)本手抄佛經(jīng)為謝隱祈福。“太上皇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嚴半月忽然問道。“屬下可不敢妄議,您要不問問皇上。“吳蔚連連搖頭。嚴半月?lián)u搖頭:“他對自己的身世還是有些耿耿于懷,冒然提起,只會給他徒增不快?!?/br>“上次皇上和太上皇見面時間太短,許多事情還來不及說明,皇上心中應該還有很多遺憾?!?/br>“不如,我們?nèi)テ刑嵩喊輹匣剩俊皣腊朐聦俏嫡UQ邸?/br>“先生,您可答應了皇上要安分待著的,屬下這幾日已是萬分緊張了,您就等登基典禮過了,您和皇上再一同去拜會行么?““我就是去趟菩提院,又不是去椒房殿,也沒出這宮門,哪兒有這么嚴重,何況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忙著登基典禮,哪有閑工夫管我去沒去菩提院,你趕緊去弄身太監(jiān)的衣服,咱們即刻出發(fā)?!?/br>“……屬下萬死不敢?!眳俏档念^搖得像撥浪鼓。“你怎么這么頑固不化,謝隱說的話就算數(shù),我說的就不算數(shù)了?”“先生您別難為我了,要不我把御膳房的大廚請過來,您要吃什么,讓他當面給您做?““我什么都不吃,今兒我就要去菩提院,你要是不配合,我自己也能去,不過到時候我要是找不到路回來……”嚴半月慢條斯理地站起來,作勢往外走。“好好好,您別單獨行動,我陪您去,但是咱們得說好了,出了百草廬,您可得聽我的,不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咱們一個時辰之內(nèi)得回來,行么?““成交?!眹腊朐碌靡獾嘏呐氖?。吳蔚愁眉苦臉地往自己住的屋里去了,少傾,捧回了一套普通太監(jiān)的衣服和腰牌。“您換上吧,咱們奉命去菩提院取太上皇供奉了七日的福袋給皇上送去,這腰牌是御書房行走的太監(jiān)的,要是遇上了人,您就是說白榆手下的。““行,我記下了,門口等我?!眹腊朐纶s緊去換衣服了。出來的時候,吳蔚已經(jīng)在院門口等著了。“行了,走吧?!皣腊朐掳蜒仆鼛弦粍e。“您想好自己叫啥名兒了嗎?“吳蔚張望了一下,附近一個人都沒有,兩人急急出來,往菩提院走。“叫什么名兒?你說我得給自己起個太監(jiān)的名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人問起來,得有個準備呀?!眳俏祲旱吐曇舻?。“是不是太監(jiān)都得叫小什么子的?”嚴半月低著頭,匆匆跟著吳蔚的腳步。“也行,那您叫小月子?”吳蔚也沒過腦子。“……你才月子呢,我一個大男人,哪兒來的月子?“嚴半月趁四下無人踹了吳蔚腳后跟一下。吳蔚被踢得齜牙咧嘴的:“也不一定都得叫小什么子,您自己隨便取一個吧,糊弄過了就行?!?/br>“那就叫羅冥吧?!眹腊朐乱荒槈男?,吳蔚徹底無語了。兩人形色匆匆趕到了菩提院,路上雖然遇到了巡邏的侍衛(wèi),但并沒有人盤問他們。院中傳來連綿不絕的誦經(jīng)之聲,想必是在為新皇祈福。兩人一臉嚴肅地從正門進了菩提院,剛踏進院門,一名僧人迎了上來,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這位統(tǒng)領(lǐng),有何貴干?!?/br>“師父好,在下麒麟衛(wèi)吳蔚,奉詔求見智清大師。”吳蔚說完便向嚴半月使了個眼色,嚴半月忙恭敬遞上腰牌。智清便是謝玄睿出家修行的法名。那僧人接過來看了看,頗為警惕地看了兩人一眼道:“請稍后,容小僧先行請示智清師父?!?/br>“請?!眱扇苏驹谠氐群?,院里幾位掃地澆花的僧人都時不時看向他們,聽氣息,都是一些身懷絕技的武僧。剛才那位僧人很快出來了,將腰牌遞還給嚴半月:“兩位請隨我來,若有隨身兵器,還請在此卸下?!?/br>兩人抖抖袍袖,表示并無夾帶,這才跟著僧人繞過大殿,往后面廂房去了。嚴半月這才有點發(fā)慌,這一趟到底應該用何種身份去拜會謝玄睿,來得是不是太唐突了,謝隱知道了會不會覺得自己多事。正在思緒紛亂之際,便到了一處僧舍門口了。帶路的僧人上前叩門:“智清師父,有客到訪?!?/br>“請他們進來?!拔堇飩鱽砺燥@蒼老但中氣尚足的聲音。這下退無可退了,嚴半月只好硬著頭皮進了僧舍。屋子很寬敞,但這種寬敞是來源于物件極少,除了起居坐臥的必要器具,一樣多于的東西都沒有,唯一顯得繁雜的就是一面墻柜子上放滿了佛經(jīng)。然后嚴半月便見到了姜朝的太上皇,謝隱的父親,謝玄睿,穿著灰色的僧袍,席地而坐,他好像剛剛誦完經(jīng),案前還放著沒有收起來的貝葉經(jīng),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梵文。還未等嚴半月反應過來,謝玄睿,抑或稱之為智清,先行了佛禮:“兩位施主安好?!?/br>嚴半月回頭看了看帶路的僧人還站在門口,不知該如何表明身份。智清隨即對那僧人點點頭,那僧人才退出去掩了門,吳蔚也沒有進屋。嚴半月立刻深施一禮:“晚輩嚴半月,冒然來訪,請?zhí)匣仕∽??!?/br>“請坐,”智清微笑著指了指簡陋的木頭凳子,“嚴施主為何而來?”嚴半月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捧起智清剛倒的茶飲了一口,入口極澀,全然不似平日里飲的貢品。“太上皇……智清大師,晚輩是謝隱,哦不是,皇上的朋友,現(xiàn)在借住在宮里,時常聽他提起您,所以唐突而來,您不要見怪?!皣腊朐抡嫦虢o自己一針,治治這結(jié)巴的毛病。智清笑得十分溫和,點點頭:“嚴施主可是醫(yī)者?”嚴半月心里一動:“正是,大師如何得知?”“施主身上有一股清苦的藥味,但又脈象氣息平穩(wěn)康健,不似病人,那就只能是醫(yī)者了,何況施主姓嚴,不知是否與知命門有些淵源?!爸乔逡徽Z洞穿。嚴半月心里佩服,再次施禮道:“在下正是知命門現(xiàn)任掌門,家?guī)焽览是?,不知大師與家?guī)熡羞^往來否?”智清搖搖頭:“老僧前半生幾乎都困在這皇宮里,少有外出,只是知命門大名如雷貫耳,在此,老僧謝過知命門數(shù)次救治我那塵世中的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