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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隱一本正經(jīng)道:“夫君有需求,云兒怎么能置之不理呢?”“你好好說話!“嚴半月在木桶里按了按后腰。“是,夫君,明天的事情自然有禮部和內(nèi)臣去辦,我就是個道具,該出現(xiàn)的時候出現(xiàn),該做什么禮節(jié)照著做就好了,不必過問太多,何況最近天下并不太平,奏折堆得山高,還有些流言說這是不祥之兆,瑣碎之至,不提也罷。““怎么不太平了?”嚴半月問道。“先是山東出現(xiàn)旱情,大旱必有蝗災,賑災糧食剛剛調(diào)動,當?shù)赜诌B日暴雨,旱災轉(zhuǎn)洪澇,然后就爆發(fā)了疫病。“謝隱臉上有一絲疲憊。嚴半月聽后不語,伸出濕淋淋的手扯住謝隱的衣袍,將他拉近了,仰頭看著他:“明日登基,萬難還在今后,你可要經(jīng)得住折磨?!?/br>“夫君放心,我就是跟你說說情況,不是在打退堂鼓。”謝隱摸摸嚴半月的頭。嚴半月定定地看著謝隱的眼眸,謝隱也默契俯身,兩人靜靜地接吻。“今晚我不能在這歇了,禮部說今晚我無論如何都得在紫云殿,何況明天卯時就得行禮,也會吵醒你,你就睡醒了等我回來,我抽空溜回來看你?!?/br>“嗯。”嚴半月笑著答應。白榆來催了兩次,說紫云殿那邊已經(jīng)聚齊了司禮監(jiān)的內(nèi)臣,務必得回去了。嚴半月也勸他快回去準備,謝隱這才起身,出了百草廬。輦駕已經(jīng)在院門外候著了,還是太子的儀仗,這應該是謝隱最后一次乘太子輦駕了。謝隱回頭看了看,嚴半月房間的燭火還亮著,心里莫名地快跳了兩拍,他按了按胸口的染香玉,回身上車。輦駕悄然向紫云殿駛?cè)ィ俨輳]的院門輕輕關(guān)上了。吳蔚轉(zhuǎn)過身,卻看到嚴半月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屋檐下,看著灑滿院落里的清白月光。“先生您這是?“嚴半月的面龐在月光下柔和得如同美玉,光潤優(yōu)雅,但又有一縷愁色慢慢浮起,如玉面有了瑕疵。”吳蔚,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會照做?““殿下有吩咐,見您如見他,您有何指派,屬下萬死不辭!“吳蔚說著,卻有些奇怪地偷看嚴半月的表情。“宮門幾時開?““平常是寅時三刻,明日有大典,應該是寅時就會開門了?!?/br>“明日寅時,送我出宮?!?/br>吳蔚驚異地看著嚴半月。“我沒說明白么?明日宮門一開,你便送我出宮,我會給謝隱留信,不會責罰于你?!?/br>“……先生這是要去哪兒?”“謝隱剛剛登基,根基尚且不穩(wěn),今日白天發(fā)生的事,恐怕會繼續(xù)發(fā)酵,我留在這里,反而給了后宮那些女人發(fā)難的機會,讓謝隱為難?!?/br>“若是您就這樣走了,殿下必定心急如焚,無心朝政,不是適得其反?”吳蔚語氣急迫,心下想著如何通知白榆。“你不必想著如何通知他,“嚴半月緩緩抬手,亮出指尖一絲金屬光澤,“不然就只有委屈你昏迷半個晚上了?!?/br>吳蔚無可奈何,只能再勸:“那您總得說個去向吧?!?/br>“放心,我這就去給他留書,你進來幫我研墨?!?/br>吳蔚只好跟著嚴半月進了屋,一邊磨墨一邊嘀咕:“那總讓屬下幫你準備點行裝吧。”“少量銀錢即可,帶著行裝出宮門不是更惹人注目?我出了城,會先去中和堂,那里什么都有,你不用cao心了?!?/br>吳蔚沒話說了,心想這下完了,殿下就算不責罰自己,恐怕也是寢食難安了。嚴半月慢慢寫好信,封裝起來,囑咐吳蔚一定等到謝隱回到百草廬再呈上,吳蔚沒有辦法,只好答允了。“你別這么愁眉苦臉的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眹腊朐乱妳俏狄荒樜?。“先生,恕屬下直言,殿下當前其實更需要您在身邊支持他,您這一走……”“我既不懂朝政,也沒有立場過問,我留在這里能如何幫他呢?“嚴半月露出苦笑,“也許我回到民間,回到江湖,反而能做一些事情?!?/br>吳蔚點點頭,同樣是男人,名滿江湖的神醫(yī)圣手更不能如同普通女子一樣依附于人。“你們跟隨他多年,也了解他的秉性,斷不會因為我暫時離開就亂了方寸?!?/br>“是,但是殿下肯定會去找你的?!?/br>“我知道,所以你們要勸住他,跟嘲風說,不能讓謝隱亂來,他要是離宮,朝中大亂,此前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吳蔚只能繼續(xù)點頭。明月漸漸西沉,遠處隱隱出來沉悶的鐘聲。嚴半月又換上了太監(jiān)的服飾,和吳蔚兩人趁著黎明夜色悄悄往永安門趕去,那是專供出宮辦差的人進出的。剛至寅時,永安門已是人頭攢動,各種新鮮瓜果、蔬菜rou禽通過司膳房的管事太監(jiān)嚴格挑選后,進入到宮廷后廚,也有不少太監(jiān)持著腰牌,等著光明衛(wèi)查問后出宮。嚴半月和吳蔚排在了隊伍最后,手里的腰牌本就是御書房的,就是監(jiān)國太子簽發(fā),可不必交代去向。門口的侍衛(wèi)顯然認識吳蔚,還和他打了招呼,又驗過了嚴半月手中的腰牌,示意放行。嚴半月轉(zhuǎn)身低聲道:“請留步,我這就走了。“吳蔚急道:“公公慢走,早去早回?!?/br>嚴半月會心一笑,收了腰牌,穿過門洞,往宮外快步走去。吳蔚則心事重重地懷揣著嚴半月留給謝隱的信,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未明的天色中。嚴半月這一走就是半年,他先是回了中和堂,傳信給絕命谷里的嚴澄雨,后者則派了忍冬和半夏一齊來與他匯合,而后前往山東。那里的疫情比謝隱描述的還要嚴重,無數(shù)貧病交加的災民,因為沒有有效的治療方式,都靠著一點微薄的救濟等死,更可怕的是蔓延開來的恐慌和謠言,整個山東都混亂不已。嚴半月先是研究了病情,研制了有效的藥品和治療方式,又教災民如何處理尸體和進行消毒。一開始進展非常慢,還時常有官府中人出來阻撓,而突然之間,當?shù)毓賳T態(tài)度急轉(zhuǎn),不僅積極配合嚴半月的治療和救災辦法,還輪流來到嚴半月的臨時住所拜訪,一來就是半天,趕也趕不走,也不生氣,讓嚴半月十分苦惱。疫情穩(wěn)定以后,嚴半月才輾轉(zhuǎn)回到皇宮,發(fā)生了最初那一幕。嚴半月并不知道謝隱作了怎樣的打算,直到謝隱趁他睡著點了他的xue道,而謝隱不知道的是,這招對于現(xiàn)在的嚴神醫(yī)已經(jīng)不管用了。嚴神醫(yī)在山東的大半年,除了治病,自己的醫(yī)術(shù)和武功修為也沒落下,介懷于知命門掌門不能老是在某件事情上屈居人下,他專門讓嚴澄雨從絕命谷里找到了專研xue道移位的古書,由忍冬半夏帶過來,認真研習,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