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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點頭,只模糊地“嗯“了一聲。太醫(yī)拿著藥品用具過來了,滿順趕緊走到了門外,背對著他們,門前那些桃樹已經(jīng)結(jié)了青澀的毛茸茸的果實,不知道再過些時日能不能長大呢。正出神間,忽然發(fā)覺屋里沒了聲響,心道不對,趕緊轉(zhuǎn)身回去,只見太醫(yī)昏倒在地上,早已沒了綠霜的影子,只剩地上淋淋漓漓的鮮血一路滴到了敞開的窗臺上。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一個瘋狂的星期,嗷嗷嗷第60章第六十章暴雨夜傍晚用過菩提院的素齋,依然異常悶熱,嚴半月敏感地察覺出空氣里濕度很重,重到難以流動,他剛喃喃自語地望向窗外:“要下雨了……“一道閃電就橫過天際,把將暗未暗的天空映得透亮,隨即一聲驚雷炸響,雨點接踵而至,打在院里噼啪作響,不過多時,就彌漫起一陣水霧。智清依舊安然盤坐在佛像前誦經(jīng),外面的電閃雷鳴,大雨傾盆,仿佛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嚴半月只望著窗外出神。突然門外一聲輕響,智清停下誦經(jīng),轉(zhuǎn)頭看了嚴半月一眼,后者點點頭,起身去打開門,門外是那叫做□□的僧人,正扶著一個用斗篷裹著頭部的人,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個女子,兩人俱是渾身濕透,滴滴答答地淌著水。嚴半月趕緊把兩人讓進佛堂,帶上門。□□把那人扶到一邊的蒲團上坐下,解下她頭上的斗篷,露出臉來,果然是個姑娘,臉色煞白,嘴唇烏青發(fā)抖,同時,嚴半月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蹲在女子面前道:“你受傷了?“女子捂住脖頸,有些艱難地轉(zhuǎn)頭看向□□,又看向智清,想說話但剛一張嘴就拉扯到傷口,疼痛難忍。智清伸手制止了她:“嚴先生,這便是杜鵑。“嚴半月道:“杜鵑姑娘,嚴某先替你治傷。“說著便慢慢揭開濕淋淋地貼著她脖頸的斗篷,露出傷口來,已經(jīng)被雨水泡得有點發(fā)白,已經(jīng)凝固的血染滿了她的宮裝領口,嚴半月這才覺得她有些眼熟,不過顧不得想太多,從懷里摸出一支瓷瓶,倒出一粒小小的丸藥,叫她含在嘴里。“菩提院可有烈酒?““廚房應該有,“□□答道,”小僧立刻去取?!?/br>嚴半月點點頭:“還要一支新的羊毫筆,”說罷轉(zhuǎn)向女子,“等下會有些痛,但必須這樣處理,傷口才不會化膿?!?/br>杜鵑,也就是綠霜,只能用眼神盯著嚴半月表達謝意。□□取回了酒,嚴半月又取了一粒藥,融在酒里,用羊毫蘸了一點一點清理綠霜的傷口,綠霜一聲不吭,牙關咬得咯吱作響。傷口的血痂被慢慢洗掉了,嚴半月仔細觀察了一下道:“不用縫線了,傷口沒有觸及筋絡,縫線反而影響姑娘容貌,只要每日用藥酒清洗,內(nèi)服即可。“綠霜接過藥瓶,立即起身跪在嚴半月面前叩謝。嚴半月趕緊扶她起來道:“我是不是此前見過你?“綠霜點點頭,頗有些費力道:“正是,奴婢是太皇太后派去寧妃身邊的宮女綠霜?!叭缓缶G霜又轉(zhuǎn)向智清叩拜:”杜鵑見過主上?!?/br>智清抬手道:“請起,當初送你去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再見面時老僧已入空門,所以不必再稱主上了?!?/br>綠霜答道:”是,有關皇上的消息奴婢知道得不多,不過皇上已秘密聯(lián)絡過奴婢,讓奴婢向太皇太后告密……“嚴半月一聽,趕緊追問道:“這是何意?”綠霜一說話還是會牽扯到傷口,因此斷斷續(xù)續(xù)地將近期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自從前線傳來消息說謝隱遇刺開始,椒房殿就進入了前所未有的戒備之中,而綠霜身在咸福宮,除了早晚隨寧妃進椒房殿問安,沒有任何機會能打探到椒房殿的消息,直到昨夜寧妃突然瘋了。“她是真的瘋了?“嚴半月插了句嘴。綠霜肯定道:“是真的瘋了,昨晚我當班值夜,睡在外間,向來我都很警醒,剛過子時,我突然聞到了一股甜香,立刻反應過來是迷魂香,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立刻失去了意識,當我被寧妃的尖叫聲驚醒,趕緊起身去查看,雖并沒有看到賊人,但寧妃的狀態(tài)確實是遭了暴行,身上、床上的痕跡我都細細查看過,均不似作偽,她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縮在角落里,任何人接近都會尖叫掙扎,我趕緊稟報了太皇太后,椒房殿那邊先是送了一碗湯藥,命我們給寧妃灌下去,怕有了孽種……”綠霜畢竟是姑娘家,說起這些時流露出深深的厭惡:“后來椒房殿便派人將寧妃接了過去,對外說是遇刺受了驚嚇,我只來得及傳出遇刺的真相,便跟著回到了椒房殿,不想竟見到了那個人?!?/br>“那個人?”嚴半月立刻敏感道。“應該就是賀定,寧妃的堂兄,我偷聽到太皇太后正在訓斥他,說他不顧大局,險些壞了大事,但賀定的態(tài)度十分不恭敬,而太皇太后也背地里給寧妃灌藥,似乎他們的同盟也不是那么穩(wěn)如泰山……““而皇上何時進的椒房殿起初我并不知道,一開始聽到皇上遇刺的消息時,我曾經(jīng)聯(lián)系過哥哥,”綠霜看了□□一眼,眼里顯露著小女孩對兄長的依戀,“哥哥讓我稍安勿躁,等候主上吩咐,昨夜事發(fā)以后,剛搬回椒房殿我就在給寧妃煎藥的小廚房里看到了用木炭畫在灶臺邊的杜鵑鳥?!?/br>綠霜第一反應是有人在試探她,于是并未立刻回應,而是開始秘密觀察椒房殿中人,很快她就有了發(fā)現(xiàn),永安王世子身邊的一個老宮人有些古怪,今日白天曾頻繁出入小廚房,綠霜思來想去,才發(fā)現(xiàn)了端倪。“是眼睛對么?“嚴半月突然道。綠霜點點頭,拉扯到傷口痛得皺眉:“皇上精通易容術,已經(jīng)做得非常接近一個老者的容貌神態(tài),連同眼皮也松弛下垂,但皇上的眼睛本身確實太過出眾,難掩光芒……”嚴半月假裝沒有注意到她言語中的傾慕,繼續(xù)問道:“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發(fā)覺么?”“應該沒有,椒房殿里宮人眾多,但皇上卻讓奴婢悄悄告知滿順,說他假扮的這個老宮人有問題……““你可說了?““皇上吩咐的事情,奴婢無權多問,方才在滿順送奴婢去太醫(yī)院的途中,奴婢就說了,但奴婢告訴滿順,那老宮人像是韃蒙國的人,這也是皇上的吩咐?!?/br>“他為何要這么做呢?”嚴半月望向智清,智清顯然也在思索此事。“奴婢有個猜測,”綠霜繼續(xù)道,“賀定雖在椒房殿中,但行蹤詭秘,除了我偶然撞見,就再也沒有露出蹤影,太皇太后在椒房殿盤踞多年,悄悄建造重重密室,皇上讓我主動暴露他,是否是為了讓賀定現(xiàn)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