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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病人吧?!?/br>“嗯,我知道?!弊o士點點頭,又走了進去。林闐回到辦公室后,一下子撲到沙發(fā)上,閉上眼睛就陷入了疲倦的睡夢中。只是短暫的午休,但是他仍然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他回到高中時代,見到了自己的初戀,他又一次感受到高中時初戀的青澀美好,可是第二任戀人忽然又出現(xiàn),他拿著一疊錢甩到他臉上說,我從來都沒喜歡過你,我想要的只不過是錢而已,看清現(xiàn)實吧林闐。睡夢中的林闐痛苦地皺起眉頭,夢還在繼續(xù)。于是他轉身去看初戀,卻發(fā)初戀站在遠處和一群陌生人一起嘲笑他說,你這個惡心的同性戀,我怎么可能喜歡你,明明是你一直勾引我。忽然,林闐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初戀和第二任戀人的臉都消失了,赫連突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握著他的手說,我喜歡你。剎那間,林闐心跳飛快,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抱住赫連,但是赫連卻一步一步地后退,林闐困惑不已。赫連繼續(xù)說,我那么喜歡你,林闐,可是你卻一點也不在意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林闐茫然地搖頭又點頭,他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嘴巴無論如何都無法張開,于是他邁開雙腳想要抓住赫連,但是赫連消失得太快了,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赫連離他而去。一切陷入黑暗,他無力地站在原地,身邊沒有一個人,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身處在黑暗中。突然初戀尖叫著朝他撲來,對他嘶喊道,你毀了我的生活,我也要毀了你!林闐猛然睜開雙眼從夢中醒來,額頭上已是一片粘稠的汗水??纯创巴?,雨水不知什么時候又密集了起來。胸腔里的心跳飛快,讓他覺得頭腦昏沉,全身無力。林闐靠在沙發(fā)上,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外套,他拿起外套仔細看了看,熟悉的香水味縈繞在鼻尖。林闐忽然胸口發(fā)熱,難以抑制地抱緊外套,深深吸了口氣。赫連來過了,他知道,這是赫連身上常用的香水味,清新的果香味,很好聞。林闐自己并不用香水,因為醫(yī)院里濃郁的藥水味能讓一切香味都變得十分怪異,不過更主要的還是醫(yī)院的規(guī)章里有“上班期間不可使用香水”這一款。但是此時此刻,即使再濃郁的藥水味也無法掩蓋林闐懷中這件外套散發(fā)出的淡淡清香。林闐忽然疑問起來,赫連是什么時候來的?他呆了多久?現(xiàn)在又去哪了?過了好一會兒,林闐才感覺心跳恢復正常,大腦也隨之清醒了不少。于是理智回籠,林闐注視著懷里的西裝外套良久,才將它放置一旁。已經(jīng)說好了不在受這個人的影響,可是他的原則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輕易打破。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脆弱不堪了?林闐煩躁地揉亂頭發(fā),在沙發(fā)上做了一會兒,才起身從柜子里拿出最后一個膏藥,給自己換了藥。他又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一點多了,他還沒吃飯,現(xiàn)在全身虛弱,沒有力氣。而剛才做夢,除了赫連,其他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林闐將手伸進口袋里握著手機,過了好久才松開。赫連在他熟睡時來過醫(yī)院只留下外套又沒了蹤影,他沒有發(fā)短信也沒有打電話,林闐一時半會難以釋懷。連吃飯的時候都食不知味。下午給病人辦理出院手續(xù)的時候又出了點叉子,因為醫(yī)藥費的余款沒有算清楚,惹怒了病人家屬。本來醫(yī)患關系就一直很緊張,就算醫(yī)藥費算清楚了,病人家屬通常都會反復確認有沒有算錯,有沒有虛高,因此一個數(shù)字要被確認好幾遍。更何況這次差錯如此低級明顯。林闐無奈地被家屬數(shù)落了一番,護士一直在一旁幫他解圍,他從頭至尾只是解釋了每一筆費用,并讓查款的護士不要著急,仔細找找單據(jù)。最后耽誤了半個多小時,才發(fā)現(xiàn)是幾張單據(jù)重復多算了,數(shù)字算清之后,又讓家屬過目了幾遍,對方才一臉不悅地付了錢。林闐這才板起面孔說:“這個工作是誰做的?”護士們立刻緊張起來說:“這段時間,都是新來的實習護士負責把單據(jù)輸入電腦?!?/br>“她人呢?”“下午她休息?!?/br>“那這件事就讓護士長處理?!?/br>“好?!?/br>“我知道了?!?/br>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醫(yī)院或是醫(yī)學方面的描寫,都是百度想象,所以BUG難免,不要介意。今天字數(shù)爆棚,已經(jīng)碼了一萬了吧,我的個神,我還在繼續(xù)寫,看看能寫多少了。因為后面每張的情節(jié)我都寫出提綱了,所以才會這么順暢,還沒到虐點啊沒到啊。☆、33穿過醫(yī)院的大樓里交錯的走廊,林闐走進拐角的衛(wèi)生間。推開門的時候撞見一個男人正在俯身在盥洗池邊上洗臉。那人身材瘦弱,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看樣子身體健康狀況欠佳。林闐推開一扇隔間,過了一會兒他出來的時候,那個瘦弱的男人仍然還站在原來的地方,上半身趴在盥洗池上面,從林闐的角度看上去姿勢十分怪異。出于職業(yè)責任,林闐上前問了一聲:“先生,你還好嗎?”那個人沒有給與半點反應。林闐又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問:“你還好嗎?”那人突然渾身痙攣起來,整個人癱軟到地上,林闐連忙扶住他急忙道:“你怎么了?”那個人仰著頭,眼神迷蒙地看著林闐喃喃自語道:“這就是報應么,就是報應啊?!?/br>眼看這個人口齒不清說胡話,林闐立刻扶起他說:“我?guī)闳ネ饷嫘菹?,有什么問題你可以跟我說,我是這里的醫(yī)生?!?/br>那人卻似懂非懂地拽住林闐的衣袖說:“醫(yī)生,你告訴我!為什么我要得這種?。槭裁窗。∥也湃鍤q,沒有結婚沒有孩子,為什么就讓我患上艾滋病?。 ?/br>林闐聽到“艾滋病”三個字就愣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今天上午的那個小插曲,好像那個坐在病房里的男人也是想眼前人一樣身材削瘦,難道是同一個人?不過當務之急是先穩(wěn)定這個人的情緒,于是林闐單膝跪地看著他說:“你不要絕望,如果你就這樣絕望了,還有誰能幫助你?艾滋病也是可以通過藥物控制的,雖然不能根治,但是也可以緩解病情,延長壽命。而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振作起來,要為了自己的生命努力活下去?!?/br>男人無力地垂著頭,不停地啜泣著,但是他不再哭喊,而是沉默地抹掉了眼淚,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抬起頭來看著林闐說:“這樣痛苦地活著真的有意義嗎?”林闐這才看清男人的樣貌,心里忽然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林闐開口問:“可是你想死嗎?”男人搖搖頭,不說話。“那就好好活下去?!绷株D拍拍他的肩膀說。男人抬起頭感激地看著林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