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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都沒說過的人都湊上來問候。一上午的時間,他就收到了好多吃的、用的,好像他一下子就成了劇組的香餑餑,誰都想湊上來跟他說幾句話。對此駱丘白一頭霧水,又不好拒絕人家的好意,笑得腮幫子都疼了,周圍仍然不斷有人湊上來跟他聊天,而相比之下,總是一副大牌派頭的李天奇周圍卻門庭冷落,原本不管是對他巴結的還是嫌棄的,至少不會這樣明顯的表現(xiàn)出來,但如今他周圍只有幾個助理,那些曾經(jīng)巴結過他的人,都不見了影子。他坐在一邊,臉色非常糟糕,小助理端著一杯熱咖啡遞過去說,“奇哥,今天您的后援會又組織了一幫粉絲來劇組探班,這會兒正在攝影棚外等著呢,您看是不是按照老規(guī)矩,把他們都轟走,別影響您接下來的發(fā)揮?”小助理跟著他干了好幾個月,已經(jīng)摸清楚了這位不好伺候的大明星的習慣,他厭惡粉絲來探班,總是抱怨她們唧唧喳喳太吵,其實是死愛面子,害怕自己的表現(xiàn)不好,被別人傳出什么不好聽的話。本以為這次又要跟以前一樣把人轟走,沒想到李天奇只是微微頓了一下,接著竟然笑了笑,“讓他們進來吧,大老遠來一趟也不容易,我總不能每次都避而不見?!?/br>小助理驚訝的看他一眼,沒再多說什么,立刻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十幾個女孩拿著閃光板和包裝精美的禮物走進來,一看到李天奇立刻興奮的揮手,大喊著“奇奇最棒!”。李天奇站起來揮了揮手,走過去跟他們聊天,態(tài)度溫柔親和,引得小姑娘們一陣陣尖叫。站在遠處的駱丘白看到這一幕,挑了挑眉毛又低下頭繼續(xù)劇本,這時候森川走過來坐到了他旁邊。“丘白,身體還好嗎?你剛出院就回來拍戲,可真夠敬業(yè)的。”駱丘白抿著嘴笑了笑,“我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而且之前又耽誤了很多進度,要是再不敬業(yè)一點,我怕導演你太摳門,扣我的工資?!?/br>森川哈哈一笑,看了看駱丘白的側臉,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又古怪的神情,“恢復了就好,我剛才想到一個點子?!?/br>“岳朝歌逃亡途中,臉上被毒箭劃傷了,正好符合你現(xiàn)在的樣子,連化妝都省了,你要是沒問題,今天就從這七十三幕開始吧,不過……你要是覺得為難也沒什么關系,大不了以后再給你貼道假傷疤就是了?!?/br>“七十三幕?”森川的口氣讓駱丘白有點疑惑,他隨手翻了翻劇本,發(fā)現(xiàn)這是一場打戲,里面臺詞并不多,但是跟他演對手戲的人卻是——李天奇。兩個人的摩擦已經(jīng)成了全劇組有目共睹的事情,大家雖然都不說出來,但是背地里都跟明鏡似的,這時候讓他們倆演對手戲,簡直是怕這場戲還不夠亂。難怪森川的表情這么奇怪,原來是這樣……他抓了抓頭發(fā),往四周看了看,“今天葉承沒來嗎?我之前落下的部分都是跟他的對手戲,我想是不是先把我倆文戲的部分拍好?!?/br>森川嘆了口氣,一臉為難,“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但是葉承去外省趕通告了,今天恐怕是回不來了,主線部分拍不了,今天又只有你跟李天奇在場,所以我想先把副線內(nèi)容拍完?!?/br>這話讓一個知名大導演說出來已經(jīng)很難做了,而且森川又是難道的好脾氣,對駱丘白有知遇之恩,之前他受傷住院,已經(jīng)耽誤了太多進度,如今要是只為了一個李天奇就挑三揀四,實在有點小題大做了。駱丘白這樣一想,也沒什么尷尬的了,笑著揮揮手說,“導演您不用跟我解釋這么多的,您有您的難處,您說怎么拍我都配合?!?/br>森川松了一口氣,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說,“那你去換衣服吧,二十分鐘之后準備?!?/br>七十三幕的劇情并不復雜,講的是岳朝歌被簡潼設計抓住之后,關押到了重刑大獄里面嚴加拷問,朝堂上有知曉當年貍貓換太子真相的大臣,誓要還天下純正的皇室血統(tǒng),所以在知曉岳朝歌才是真正的太子之后,暗度陳倉,買通了關系,給岳朝歌指了一條越獄路線,是生是死就在今晚。陰暗的牢房里,到處不見一點光,水珠滴答滴答的砸下來,在地上匯成一灘水洼,湊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是一大片血水。岳朝歌垂著頭,白色的里衣已經(jīng)被打鞭子打的斑斑血痕,他始終不發(fā)一言,一鞭又狠狠地抽了下來,劃破空氣發(fā)出冷厲的一聲哨響。“啪!”一鞭,皮開rou綻。岳朝歌喉嚨里發(fā)出呼呼的聲響,咸濕的汗水浸透傷口,他疼的全身控制不住發(fā)抖,身體卻一動不動。“你倒是說還是不說!你刺殺陛下,謀逆朝廷,有還是沒有?。俊?/br>大理寺獄卒尖銳的聲音響起,岳朝歌嗤笑一聲,芙蓉勾壓低之后帶著微微的沙啞,像粗糙的味蕾刮在骨頭上,“這話你應該跟你的陛下去說,這朝廷到底是誰在謀逆,哈哈哈……”“你好大的狗膽!”獄卒又是一鞭落下,卻被人按住,抬頭一看是張大人。他陰測測的笑了一下,示意獄卒先先去,用鞭子挑起岳朝歌的下巴,眸子里帶著嘲諷,“岳朝歌,你已經(jīng)死到臨頭,還不認罪?你要是認罪,陛下興許會讓你留個全尸,要是再不認罪,五馬分尸、炮烙宮刑……總有你受的?!?/br>“張大人,你不過就是條好狗,倒是咬起了主人,回去告訴簡潼,當初他半死不活的懸崖底下的時候,可是跪下求我救他的,你的陛下見到我都要下跪,你這條狗竟然站著跟我說話,你才是好大的膽子!”“你!”張大人目眥欲裂,“好好好,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們就玩點有趣的?!?/br>說著他拿起一塊燒紅的烙鐵,一只手拽起鎖在駱丘白身上的鎖鏈,猛地往前一拉,眼看著就要把烙鐵放在駱丘白身上,就在這時候——岳朝歌突然一腳抬起,猛地把張大人踹翻在地,接著身上的鎖鏈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他拿起鎖鏈勒住張大人的脖子,然后拖著一身傷往臺階上跑。深牢大獄埋在地下深處,僅是臺階就幾十個,岳朝歌往上躍起,眼看就要逃出去,張大人猛地射出一枚毒箭,擦破了他的臉頰。接著一個躍起撲上來,沖著岳朝歌就是一腳,岳朝歌回身就是一拳。“砰!”按照劇本,李天奇應該瞪大眼睛應聲倒地,接著抓住駱丘白的小腿把他摔到一邊,而就在駱丘白的拳頭擊中他胸口的時候,他的確睜大了眼睛,卻隨著駱丘白的動作,猛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