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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眼下是幫了他,誰也難保證,記者會不會挖出更多鐵證,到時候他們有欺騙了公眾,就更加難把這件事說清楚了。駱丘白越想越頭疼,之前在比賽時忐忑緊張的心情也變得更加焦躁,這時候鄭淮江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記者招待會看完了?”“嗯?!?/br>鄭淮江完全沒有跟他敘舊的意思,開門見山的問,“你打算怎么辦?”駱丘白太久沒有聽到他嚴肅的口吻,忍不住調(diào)笑一句,“鄭老師,您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人情味也沒有,這么久沒見面,上來就跟我談公事也太無情了吧?好歹我也惦記了您一年多呢。說起來,您怎么知道我回來了?”鄭淮江冷哼一聲,“這些你不用管,要不是因為你跟星輝的合約還沒有解除,我還是你的經(jīng)紀人,我才懶得管你這些破事。當年你不吭一聲就走了,現(xiàn)在還有臉跟我嬉皮笑臉?”即便是被他罵的狗血淋頭,駱丘白也覺得特別高興,這種老朋友之間的熟稔,讓他的心情好了很多,“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不過我現(xiàn)在不是回來了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肯認我這個徒弟,徒兒真是感激不盡。”“少廢話,等見面有你好看,現(xiàn)在麻利告訴我,你到底打算怎么辦?”駱丘白斂起笑容,抿了抿嘴唇正色道,“我本來是想召開記者招待會,把當年的破事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可是現(xiàn)在孟良辰突然搶了先,我再開記者會反而會越描越黑?!?/br>鄭淮江到底經(jīng)驗老道,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記者會你說什么都不能開?!?/br>“出柜對藝人來說是最壞的一個選擇,不到萬不得已別走這一步,現(xiàn)在孟良辰等于幫你把同性戀的帽子給摘了,你就順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先看看網(wǎng)上那些人對孟良辰的話是什么反應,如果有必要再主動提這件事也不遲?!?/br>駱丘白點頭應下,掛上電話之后揉了揉額角,順手打開電腦,網(wǎng)上因為孟良辰的突然出現(xiàn),鬧得更加沸沸揚揚。有的人在激烈的討論著比賽結果,有的人驚訝孟良辰竟然真的是GAY,更多的人則在懷疑三個人的關系到底是真是假。“總感覺孟良辰說的話半真半假,看看他跟駱丘白之間那些照片,那樣的眼神還真不像普通哥們之間應該有的?!?/br>“孟良辰不是說暗戀駱丘白嗎?看自己喜歡的人,目光當然不一樣。說起來駱丘白也夠倒霉的,小三的帽子戴了一年多,要是我早瘋了?!?/br>“只聽孟良辰的一面之詞有什么用,蘇清流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的事情,當然他想怎么說就怎么說?!?/br>“LS1,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世上哪有空xue來風的事情,除非蘇清流復活,否則我真不信駱丘白跟他的自殺一點關系也沒有。如果我愛的人,跟我分手之后暗戀一個處處都不如我的人,哪怕他不是小三,我看到他也不會舒服。”……果然,就說孟良辰這樣做是死而復生,就算幫他摘了小三的帽子,他跟蘇清流的死因也扯不清關系。駱丘白嘆了口氣,揉了揉發(fā)疼的額角。這時候,祁灃從浴室里出來,悄悄地繞到駱丘白身后,看他手里的PAD上面還在播放孟良辰召開的記者會,伸手搶走扔到一邊。“記者會都開完了,你還要想著他多久?”“我想他干什么?!瘪樓鸢灼财沧?,不愿意讓祁灃為自己擔心,笑瞇瞇的坐起來給他擦頭發(fā),“我這不是好奇他怎么會突然為我說話了么。你也知道他就是那種名聲和事業(yè)高于一起的人,當初跟蘇清流在一起都遮遮掩掩,現(xiàn)在突然出柜,而且還好心的把我單獨摘出來,怎么想都覺得很奇怪?!?/br>祁灃臉色稍微緩和,面無表情的挑了挑眉毛,輕飄飄的說,“沒準他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要發(fā)現(xiàn)早發(fā)現(xiàn)了,還會等到現(xiàn)在?我太了解這個人了,他就算真的要出柜也會拉我一起做墊背的,宣揚什么真愛至上之類的話,否則當初也不會給我發(fā)短信?!?/br>祁灃早就知道這件事,不過還是不悅的挑眉,“他給你發(fā)短信了?”駱丘白笑容一僵,趕緊用毛巾遮住大鳥怪的眼睛,“哎呀,這些都不是重點,口誤口誤。你想他那么心高氣傲愛面子的人,怎么會突然幫我,難道是有貴人在背后點撥,讓他茅塞頓開,覺得太對不起我才這么做?”他胡亂的給祁灃擦頭發(fā),一邊嘀嘀咕咕的念叨,旁邊躺在灃灃肚皮上的團團,跟著他的動作來回的晃腦袋。祁灃因為一句“貴人”,嘴角勾起一抹rou眼不易察覺的弧度,攥住駱丘白的胳膊說,“這樣不好嗎?你剛比完賽,網(wǎng)上正是混亂的時候,他出來幫你說話,等于幫你轉移了視線?!?/br>駱丘白先是挑了挑眉毛,心里有點驚訝,這大鳥怪竟然會為孟良辰說話,這節(jié)奏有點古怪啊……他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腦袋告訴運轉,眼睛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接著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故意垮下來臉來說,“當然不好,這個貴人也夠笨的,明知道我都一年沒露過面了,好不容易參加個比賽,想著沖擊個頭版頭條啥的,還故意挑唆孟良辰去攪合,結果搶走了我大半個版面呢,我能甘心嗎?”祁灃的臉當即就黑了,這個不知好歹的芙蓉勾!一把掀開蓋在頭發(fā)上的毛巾,他緊皺眉頭說,“上頭條有什么好,還不是指著你的鼻子罵,要不你現(xiàn)在就再去開一個記者會,告訴別人你跟那個野男人到底是什么關系!到時候保證媒體連你參加比賽的事情都不會提,直接給你上頭條!”“喂,我又沒說你,你這么激動干什么?難道說……”駱丘白越過祁灃的肩膀抱起兒子,拿著他的小腳丫在大鳥怪的臉上拍了拍,笑著問,“那個挑撥他出頭的貴人就是你?”祁灃臉色一僵,接著明白自己被耍了,冷哼一聲,“少自作多情,我為什么要大半夜去找那個野男人?”說完他起身大步往樓上走,駱丘白抱著小家伙跟上去,那兒子的小爪子往祁灃的屁股上拍,“這事奇了,你不是沒去找他嗎,那怎么出來的一個大半夜?”祁灃被噎住了,臉色相當糟糕,一言不發(fā)的轉身就走,可是神態(tài)卻帶著被戳穿之后的羞恥和別扭。駱丘白哈哈一笑,趕緊在背后拉住他,笑瞇瞇地叫他,“灃灃?!?/br>祁灃不搭理他,繼續(xù)往樓上走。駱丘白跟著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