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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向了祁灃。“沒資格的是您?!逼顬柮鏌o表情,“我手上有45%,駱丘白有6%,這加起來已經(jīng)超過了半數(shù),足夠罷免您這個董事長了,如果您覺得不夠,可以再問問在座的各位,看誰愿意站在您這邊?!?/br>老爺子身形晃動,幾乎站立不住,他暴怒的看著一屋子的人,可是之前那些還拍他馬屁的人竟然全部低下了頭,而之前對他也信服的人,目睹了這一場鬧劇,對這個董事長的所作所為就更加失望。為了利益,前一秒可以對你恭謙的人,下一秒就會翻臉不認人,在座的沒有一個傻子,眼看著祁灃已經(jīng)大勢所趨,誰還會犯傻得罪公司新的掌權人?老爺子不敢置信的踉蹌了幾步,心口像是被重物狠狠地碾過一樣。那些恭維的、殷勤的、對他向來說一不二的,卻在關鍵時候一起背叛了他,回首身邊,韓昭不懷好意,周圍人趨炎附勢,唯一真心待過他的人竟然只有祁灃,可是那也只是曾經(jīng)了。凄涼、心酸、憤懣不平……一時間所有滋味涌上心頭,活到眼看著就要進棺材的年紀,他竟然成了形單影只。祁灃沒有看他,深色的瞳孔里有不明的情緒在翻滾,可他臉上卻一派平靜的說,“就算所有人都站在您這邊,51%比49%,您也輸了?!?/br>“以后我才是這里的掌權人,爺爺,您該頤養(yǎng)天年了?!?/br>一句話擲地有聲,祁灃站在中央,親手奪回了江山。老爺子劇烈的咳嗽,“你……咳咳……我做什么不是為了祁家為了你!”祁灃拍了拍手,門口進來兩個黑衣保鏢,“老爺子病的太厲害了,送他去療養(yǎng)院好好地養(yǎng)著,沒什么事就不要來公司走動了?!?/br>他深深地看他一眼,成敗在此一舉,他絕對不能有一絲心軟,或許只有離開高位,老爺子才能徹底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么。“我是你爺爺?。∑顬?!”老爺子一邊咳一邊吼,完全的失態(tài)了。“爺爺,好好養(yǎng)病。”雖然您害過我傷過我,但我的確不愿意見到您病成這樣。祁灃像小時候那樣幫老爺子攏了攏衣領,他劇烈的咳嗽,跌坐在椅子上無法動彈,他機關算盡,破釜沉舟,到頭來卻被祁灃用同樣的辦法打的一敗涂地,一敗涂地,一敗涂地……他緊緊攥著拳頭,被保鏢帶走了,韓昭跟在旁邊,始終一言不發(fā),望著越來越小的公司和祁灃駱丘白的身影,祁老爺子閉上眼睛,仿佛這一輩子都要這樣形單影只下去,他所看中的,緊緊攥在手里的,就像沙子一樣一點點的流空了。等到所有人都走之后,駱丘白緊緊攥住祁灃的手,兩個人彼此看了一眼,誰也沒有多說話,只是繾綣的接了一個吻。也不知道是誰先笑了一聲,窗外的陽光燦爛,一片碧空如洗。☆、86昆侖財團內部的巨變,第二天就見了報。在所有人以為祁灃完了,留白娛樂也完了的時候,祁灃竟然以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方式重新回來,甚至還成了祁家新的掌權人。除了昆侖內部的全體股東以外,沒人知道那一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之前還放話要封殺留白的祁老爺子怎么會突然退居二線,甚至直接把位置讓給了翻身無望的祁灃,而沒有選擇剛歸祁家的小孫子韓昭。其中是非曲直讓人忍不住猜想,一時間兄弟爭斗,豪門篡權之類奪人眼目的詞語層出不窮,甚至把祁家的這一場大換血比作一次“皇位大戰(zhàn)”也不為過。不過,不管外界如何議論紛紛,祁灃當上董事長之后迅速整頓昆侖的內部矛盾,穩(wěn)定股價,同時又力挽狂瀾讓搖搖欲墜的留白娛樂迅速恢復了元氣,原本停擺的電影重新開拍,一切又回到了正軌,而留白也正式加入昆侖旗下,標志著祁家新掌權人時代的到來。窗外下著瓢潑大雨,漆黑的屋子里冰冷的沒有一絲熱度,放在床頭的那一碗藥早就涼了,可是沒人來給他溫一溫。這時房門“砰”一聲被撞開,幾個保鏢打開他的抽屜就要搶走里面的全家福。他拼命地阻攔,可是那幾個保鏢不理會他,搶走照片之后就往外走,他急步下樓,看到所有人都忙著搬家,只有他一個人的東西被扔在了原地。這時那幾個人都抬起了頭,竟然就他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媳,還有小小的曾孫子……他們用冰冷疏離的目光看著他,眼睛里全是失望透頂,“這個家誰愿意待誰待,就算你死了,我們也不會再回來!”說完這句話,他們轉身就走,他恐懼的全身發(fā)抖,巨大的豪宅此刻就像一個冰冷的地窖,他跑上去阻攔,還大喊大叫著讓保鏢攔住他們,他不停地吼:我才是一家之主,一切都是我說了算!可是沒人搭理他,那個襁褓里的曾孫竟然沖著他大哭了起來,他們不耐煩的推開他,冒著大雨也不愿意在這個家里多停留一分鐘。“不準走!別走!”他沖上去要堵住大門,可是身體竟然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一家人在眼前消失,大門合上,他瑟瑟發(fā)抖,悲痛欲絕的吼,“別走……”“老爺,老爺?”一只手推了他幾下,祁老爺子從噩夢中醒過來,一睜眼全身都是冷汗。孫道長擔憂的看了他一眼,“老爺,您沒事吧?”祁老爺子環(huán)顧四周,這里是S市的頂級療養(yǎng)院,窗外正午的陽光正好,沒有夢里那么蕭殺,可是偌大的病房里也沒有一絲人氣。他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將近一個星期,每天好飯好菜的招待,可是除了兩個保鏢,他壓根沒能出去一步,想到那日被祁灃親手“請”到這里,他又一次想到了噩夢中晚景凄涼的滋味,一時間心口憤怒又悲涼,猛地咳嗽一聲,接著強裝鎮(zhèn)定的說,“我沒事,你怎么來了?”剛才老爺子在夢中的叫聲那么悲愴凄慘,顯然是人老就想找人陪伴了,可現(xiàn)在偏要逞強,孫道長也不揭穿他,“少爺說您好幾天沒怎么吃東西,讓我給您送點東西。?!?/br>“祁灃那個畜生恨不得我早點死呢,會這么好心?”祁老爺子冷哼一聲,隨后拿起報紙一看,全都是昆侖易主的新聞,他煩躁的重重扔到一邊。孫道長無奈的蹙起眉毛,“少爺又不是沒來過,是您自己不見他的。老爺恕我直言,您這病的確不該再cao心下去,您做這么多不就是為了讓少爺能回來么,現(xiàn)在他掌管公司,您在這里休養(yǎng)不是很好?”“休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