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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爺子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渾濁的瞳孔帶著震驚。“我也想自己走,可我良心上做不到讓一個老人在這里被活活打死,更何況如果不是祁灃我壓根不會管這些閑事?!?/br>老爺子全身劇烈一顫,心口疼痛的厲害,一時間竟然一下也動不了。他以為駱丘白肯定會利用完他馬上丟到,最好被韓昭弄死,來個兩敗俱傷,這樣才算報(bào)了自己算計(jì)他的仇,可是他沒有,明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死,還愿意拖著他。“來不及了,快走?!瘪樓鸢讘械蒙罹窟@些彎彎繞繞,他可不是什么圣母好人,但既然見到了這老頭,他總要給祁灃一個交代。說著他扶起全身虛軟的老爺子,好不容易翻出窗戶,兩個人踉蹌著快速往外走。這附近沒有一處人家,駱丘白的手機(jī)又被搜走了,幸好出了這里不遠(yuǎn)就是一條國道,只要看到人馬上就可以報(bào)警了。深夜中崎嶇小路蜿蜒難走,駱丘白自己都精疲力盡,更不用說基本上快斷氣的老爺子。“我……我不行了,你先走,咳咳……”老爺子再也走不動癱在泥地里,不停地咳嗽。“我記著欠你條命,你別管我了,趕緊走,以前是我……”提到以前他眼眶瞬間濕了,悔不當(dāng)初,心口尖銳的疼,駱丘白把他挪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現(xiàn)在別說這么多,不行你在這里躲一下,我去報(bào)警?!?/br>剛走沒幾步,老爺子就再也堅(jiān)持不住,一口氣上不來幾近昏厥,就在這時,遠(yuǎn)處已經(jīng)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很顯然那些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丟了!該死的!駱丘白暗罵一聲。他是做不到把人送去喂野狗,就算是個死人,所以只能使勁扛起老爺子,竭盡全力往隱蔽處跑,這時前面竟然也傳來了追趕的聲音,兩頭堵截,一時間竟是插翅難飛。媽的,這真是到了八輩子霉了!駱丘白大罵一聲,一幫人已經(jīng)追到了眼前,不由分說拿起棍子長刀的就打,雖然有人已經(jīng)大喊著“別他媽弄死!”可是一幫干殺人越貨買賣的手下哪里有個輕重,背后一個人看駱丘白拿著石頭砸破了一個兄弟的腦袋,當(dāng)即腦袋一熱,抄起刀子就捅了過來……駱丘白被前面幾個人圍困,唯一拍戲?qū)W過的那點(diǎn)功夫也是皮毛,壓根沒顧得上背后有人偷襲“啊——”就聽一道刀入rou的悶聲響起,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已經(jīng)刺進(jìn)去大半,溫?zé)岬难幌伦恿鞒鰜?,駱丘白懵了,猛地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千鈞一發(fā)之際,竟然是老爺子幫他擋了這致命一刀!駱丘白的襯衫很快就被浸透了,他背后馱負(fù)的老爺子一下子滑落下來,右側(cè)肩膀全紅了。老爺子完全沒了平日里的趾高氣昂,他像一個破罐子,跌在了爛泥里,駱丘白整個人都抖了,他一直盼著老爺子不害他就不錯了,卻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救自己。“……我是為了祁家,不是……為了你……”他從牙縫里擠出這話,盡管口不對心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頹然的閉上了眼睛,掩蓋住眼里的神色,誰都不知道他到底還活著沒有。房間里人員攢動,所有人都在忙碌著,監(jiān)聽、搜查、尋找……地圖上有一個紅點(diǎn)不停的移動在閃爍,祁灃死死地捏著駱丘白留下的一本劇本,瞳孔收縮,面容蕭殺,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發(fā)。這時一封電子郵件跳了出來,內(nèi)容非常明確,【祁灃,帶著一千萬,一個人來見我,如果報(bào)警你明白下場沒有署名,只給了一個偏僻的地點(diǎn),偵查定位之后得出了結(jié)果,“在城郊西南口一處人口密集居民區(qū)”“少爺,你不能一個人去,這太危險(xiǎn)了!”下屬紛紛站起來阻止。“去,為什么不去,你們以為他會傻到告訴我真的地方嗎?不過是障眼法罷了?!逼顬柮鏌o表情的開口,目光卻緊緊地盯在地圖上那個紅點(diǎn)上。這是他之前車禍后給駱丘白的定位器,可是他實(shí)在猜不到駱丘白到底是怎么逃得過別人的眼睛,把這個東西藏在了身上,又或者踏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而這根本就是誘敵之計(jì)?看來這一次要好好地賭一把了,祁灃攥緊手掌猛地握住了手機(jī)。☆、90祁灃帶著錢來到地方的時候,周圍熙熙攘攘,小攤小販林立,這個時候正好是晚飯時間,夜幕降臨,羊腸一樣的小巷子鱗次櫛比,在這種地方稍不注意都會迷路,更何況要綁走一個大活人。這地方既方便隱藏又方便下手,簡直是最佳的犯罪溫床。祁灃在心里冷笑一聲,這個韓昭倒真是謹(jǐn)慎狡猾。一開始他只是懷疑他有嫌疑,甚至還派人盯著他,結(jié)果駱丘白被綁架的那一天,韓昭也跟著失蹤了,再結(jié)合以前種種,祁灃壓根不用猜也知道幕后黑手就是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好弟弟。按照約定,他坐在路邊的一處小吃店里,面無表情的喝著一杯茶,神色平靜的完全不像等待劫匪,反而像個下班吃飯的普通上班族。等到將近九點(diǎn),仍然沒有人出現(xiàn),祁灃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不知道對方還打算觀察多久,心里惦記著駱丘白,他有些厭煩了,把黑箱子直接放到了桌子上。果然過了沒多久,一個人突然走過來,一把匕首悄悄的抵在了他的后腰。“你是祁灃?就你一個人?”祁灃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聲說,“錢在這兒,我要見到人?!?/br>來的是個光頭壯漢,雖然剛才已經(jīng)觀察過祁灃身邊沒有任何保鏢和警察保護(hù),可還是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問題之后,才把刀子往前一送,“跟我來,別想求救,否則我立刻捅死你。”祁灃的身手對付這人游刃有余,心里壓根沒把腰后的匕首放在眼里,沉默的跟著那人走。在羊腸小路里兜來轉(zhuǎn)去不知道多久,路過一家店鋪的時候,一只手突然伸出來把他拽進(jìn)一家店鋪,陡然暗下來的燈光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這時兩個劫匪上來就扯住他的領(lǐng)子,二話不說開始搜身。祁灃早就知道韓昭不會出現(xiàn),駱丘白和老爺子也不會在這里,但還是故作憤怒的說,“我的人呢?不是說給錢就放人的,你們耍我?”“你他媽給我老實(shí)一點(diǎn)!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幾個人一看祁灃情緒那么激動,以為他就是個慫包,更加不把他放在眼里,惡狠狠的打了他幾下。“瞧瞧這小子穿的衣服,cao他媽的,不愧是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