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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5錢,這是內(nèi)服藥,再給他擦些跌打損傷的藥酒,你放心,咱家以后不會缺了藥酒用的?!?/br>他這個外科醫(yī)生,除了會做手術(shù)外,一般外傷用的藥方都熟記于心,總不會虧待了自家人。管家聽他報的順溜,還大大的驚訝了一把,覺得眼前這小郎君無論是學(xué)識和氣質(zhì)都不像個鄉(xiāng)下地方養(yǎng)出來的。要不是這張臉太有標志性,他都要以為對方進錯門了。另一邊,侯夫人趙氏正拉著唐氏姐妹前前后后的看,確認毫發(fā)無損才安心。“如何就遇上這樣的事了?以往每次出門都好好的……來人,快去把那車夫亂棍打死!連駕車都不會,要來何用?”唐雅已經(jīng)換了衣服重新梳妝,聽到這話忙攔住她母親,“阿娘,兄長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您再讓人去打死那家奴,豈不是落了兄長的顏面?”侯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摸著長女的額頭,“阿雅,你病了?他算你哪門子兄長?娘親要杖責(zé)個奴才還要顧及他的顏面?”唐雅有些不樂意聽這些,“還好有兄長在,否則你讓我和阿宛怎么辦?”侯夫人拍了拍胸口,“說不定就是他帶來的災(zāi)禍,否則為何他第一次出門就出這種事了?你看他克死了他生母,保不準就是個克星!”“阿娘,這種話怎可亂說?”一旁的唐宛也勸說道:“兄長待阿姐和我很好的,阿娘不妨再多看看,一家人能和睦多好,等將來姐妹們都出嫁了,您也有個依靠。”侯夫人晤面,“你們真是……太讓娘親失望了!”都怪那個喪門星,一來就搶走了她的夫君和女兒,自己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竟然也偏心于他,他怎么就沒死在北越呢?出了女兒的院子,侯夫人氣悶難當(dāng),讓人喊來管家,吩咐他將今日跟出門的奴才全都打死了事。見管家期期艾艾地不動彈,侯夫人質(zhì)問:“為何還不去?”“夫人,小郎君已經(jīng)交代人為那車夫治傷,事情的經(jīng)過也問清楚了,只等侯爺回來定奪?!?/br>潛臺詞是:夫人您就別多管閑事了!“你是什么意思?難道本夫人想杖責(zé)個奴才都不行了?那車夫連馬都看不好,死有余辜,竟然還給治傷?這是何道理?”管家想了想,回答了句:“小郎君宅心仁厚?!?/br>“那你的意思是本夫人惡毒無禮?”管家頭皮發(fā)麻,他一個大老粗實在不會咬文嚼字地爭辯,“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夫人自然是心善的,那車夫固然有錯,但已然得到了教訓(xùn),不如讓他將功補過?!?/br>侯夫人胸口劇烈起伏,“這個侯府到底還是不是本夫人當(dāng)家?”管家低下頭,“這內(nèi)宅的事自然是歸夫人管的。”至于外宅,夫人還是少cao心的好。后面半句,管家沒敢說出口,但侯夫人不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好!……好的很!”侯夫人甩袖離開,管家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沒說錯,于是心安理得地辦事去了。第026章敗家兒子當(dāng)天櫟陽侯回來后,侯夫人立即將這件事說了,當(dāng)然,她沒有明晃晃的告狀,只是擔(dān)憂地說:“越兒畢竟年輕,心善是好事,可咱們這樣的人家,又豈是心善就能行的,這還只是教訓(xùn)一個犯了錯的家奴,以后若是對上世仇,這樣的好心腸可怎么辦?”櫟陽侯自己就是武將,上戰(zhàn)場殺敵的人,一雙手沾滿鮮血,自然不會是什么大善人,同樣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只小白兔。小白兔可愛是可愛,可總會被大灰狼吃掉的。他重新召集了今天出門的護衛(wèi),把事情了解清楚后,得出了和唐越同樣的結(jié)論。“今日這事要么是沖著櫟陽侯府來的,要么是沖著昭王府去的,無論哪種,都要調(diào)查清楚?!?/br>“喏?!?/br>櫟陽侯交代完了正事,櫟陽侯才問起唐越對那名車夫的處置,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和侯夫人一樣的。“一個家奴,受了傷不僅要休假還要有專人伺候?”櫟陽侯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他兒子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難道是棉花?“而且還要給他去抓藥?甚至連家里珍藏的藥酒也要給他用?越兒真是如此說的?”櫟陽侯此時真有罵娘的沖動,這么個敗家兒子將來怎么能把這個家交給他?他問了唐越在哪,怒氣沖沖地跑過去打算好好教育下兒子,以前沒教育好是他的錯,以后可不能這樣了。進了唐越的院子,櫟陽侯鼻尖聞到了一股香味,循著香味找到廚房,看到他兒子正指揮著侍女在弄什么好吃的。櫟陽侯滿腔的育兒經(jīng)全被美食取代了,問:“越兒,你在做何好吃的?真香啊!”唐越指了指盤子里裝好的一大盤rou,“炸了點小魚還有雞rou條。”櫟陽侯走近一看,就見鍋里的油沸騰著,一塊塊rou條在油鍋里翻滾,香味撲鼻而來。他捏了一條炸小魚塞進嘴里,guntangguntang的,舌頭都快燙熟了,卻舍不得吐出來,囫圇下肚后,櫟陽侯只有兩種感受:香和脆。唐越選的是小石斑魚,用鹽和黃酒腌制過,外頭裹了一層雞蛋清,又滾了一圈木薯粉,炸熟后連骨頭都感覺不到,直接就能吞下肚。雞rou條的做法也差不多,選的是最嫩的雞脯rou,炸好后外酥里嫩,是唐越曾經(jīng)最喜歡的小點心。可惜沒有辣椒粉和孜然粉,否則味道肯定更好。唐越知道他便宜老爹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自己,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事,他覺得有必要深入交代一下,于是讓侍女裝了一小盤吃食,拎了一壺酒請櫟陽侯去院子里詳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阿父知道了嗎?”唐越替他倒了杯酒淡淡地問。櫟陽侯點頭,將從管家和侯夫人那聽來的話簡單復(fù)述了一遍,然后責(zé)怪他太心軟,家奴犯了錯差點害死了主子,這可是大罪,打死并不過分。這鄴城的大戶人家,哪家不是這樣處理事情的?唐越這事傳出去,好心人會贊他一句良善,更多的怕是會罵他懦弱,連個家奴都不敢處置。唐越不甚在意地笑笑,“阿父嚴重了,事情的起因還沒查明,不好妄下定論,那匹馬到底是怎么瘋的,阿父還得派人去查查。而且,一個家奴而已,什么時候處置都可以,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還王子昭的恩情,王子昭提出的三百金,該怎么還?”雖然救人的是胡金鵬,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