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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杖,豈不是明晃晃地告訴王子昭:你瘸了!“當然不一樣,這是他用得上的東西,我這是要告訴他,要理智對待病情!”唐越不想承認,其實他也挺記仇的。櫟陽侯心想:怎么什么話到你嘴里都變有理了?將東西裝車,櫟陽侯帶著兒子和下人浩浩蕩蕩地前往昭王府。在這多數(shù)人都急于和王子昭撇清關(guān)系的時候,櫟陽侯卻大張旗鼓地上門,不少家族得知消息后都冷笑不已。南晉國姓李,李昭排行第九,乃正宮王后所出,王后胡氏娘家強勢,因此王子昭自小地位就穩(wěn)固,加上他聰慧不凡,能文能武,是太子的不二人選。聽說王上連冊封的圣旨都擬好了,只等他從邊境凱旋歸來。可惜在最后一役時,王子昭跌落馬背,一雙腿被馬蹄踩斷。當時他遠在邊境,軍醫(yī)水平有限,不敢給他醫(yī)治,只能簡單處理一下,盡快送回鄴城。胡金鵬馬不停蹄地護送王子昭回來,途中卻屢屢遭人攔截暗殺,耽擱了不少時日。眼看王子昭的腿傷越來越嚴重,他們只好在中途請了當?shù)孛t(yī)醫(yī)治,那位醫(yī)者據(jù)說醫(yī)術(shù)了得,并不亞于太醫(yī)署的任何一位太醫(yī)。等回到鄴城,王子昭那雙腿骨骼已經(jīng)長好了,卻也長歪了,根本不能正常行走,太醫(yī)署個個太醫(yī)診斷后都表示無能為力。而那道冊封的圣旨也久久沒了消息,大家都知道,一個殘廢了的王子,是不可能登上寶座的。唐越隨著櫟陽侯走進昭王府,沿途偷偷觀察著這座王府,發(fā)現(xiàn)所有的建筑和裝飾都以大氣為主,既不奢華也不精致,絲毫不像個王族子弟的府邸。而且一路走進內(nèi)院,他們沿途竟然沒有遇到一個侍女,來往的不是清客護衛(wèi)就是小廝,全男性,唐越免不了心里生出個想法:這王子昭該不會是同道中人吧?“侯爺和小郎君請稍候,醫(yī)者正在為家主治療,請先用些茶點?!惫芗覍⑺麄儙У揭惶庯L景不錯的園子里,又讓人送上茶水和點心,便離開了。唐越忍不住問櫟陽侯,“您以前來過昭王府嗎?”櫟陽侯搖頭,“不曾,王子昭身份高貴,年紀又小,為父沒機會結(jié)識,這些年他大半時間在邊境,與朝臣來往不密切?!?/br>“哦,沒想到昭王府如此冷清。”櫟陽侯搖頭感慨:“那是現(xiàn)在,以往即便王子昭不在鄴城,昭王府也是門庭若市的,如今……哎,世態(tài)炎涼啊?!?/br>唐越知道這很正常,大家要前程要權(quán)勢,要努力鉆營,不愿意在一個殘廢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不知道王子昭心里是什么感受。大概,會比較失落的吧,從天堂跌落地獄,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這種落差的。想起在破廟時,對方清清冷冷又帶著點失落的表情,唐越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傷感。而被唐越同情的王子昭此時正在內(nèi)室中捧著長長的禮單看,胡金鵬站在一邊也伸長了脖子偷看,看完嘖嘖有聲:“這里隨便算算都不止三百金了,櫟陽侯還挺有錢!”王子昭將禮單丟在桌上,沉重的竹簡發(fā)出一聲悶響,他的表情有些疑惑,又有些凝重。“如今還肯帶如此多禮物上門的貴族不多了,這櫟陽侯當真只是為了報恩?”胡金鵬忍不住用小人之心揣測了一番,發(fā)現(xiàn)對方也沒什么可圖的。一個沒有繼承權(quán)的王子,充其量也只比一般貴族強些,依王子昭的現(xiàn)狀,他手上的權(quán)利都會被收回去的。王子昭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昨日的事情查清了嗎?是誰動的手腳?”胡金鵬冷笑了聲:“還能有誰,不就是您那位好兄長,王子賢,以為您的腿……就輪得到他了,真是做夢!”“那倒未必,李賢蟄伏多年,又擅長謀略,其他幾位王子不是他的對手。”王子昭淡淡地說。胡金鵬搖頭,“只憑他生母是北越人,就不可能!大王怎么可能將王位傳給有敵國血脈的王子?”王子昭伸手摸了摸畸形的腿,“所以他開始行動了,只要能威脅到他的王子都死了,讓他獨占鰲頭,父王也別無他法?!?/br>“這……”胡金鵬的視線也落在王子昭的雙腿上,暗暗嘆了口氣。如果王子昭的這雙腿沒有廢,王位哪輪到李賢那跳梁小丑?他父親曾經(jīng)說過,胡氏的將來都寄托在王子昭身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且以王子昭的賢才,必能給南晉帶來繁榮和昌盛。所有人都認定王子昭會成為超越大王的一代明主!可惜了……【小劇場】唐越:“你是GAY么?”王子昭:“什么是……給?”唐越:“就是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br>王子昭:“哦,那我是,女人麻煩又嬌弱,不喜歡?!?/br>唐越(大喜):“真的?那你看我怎么樣?”王子昭:“長相一般,身材瘦弱,手無縛雞之力,與女子無異!麻煩!”唐越:“……”簡直是字字戳心??!第030章怎么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呢?“那件事還要繼續(xù)查嗎?敢在您背后放冷箭,讓屬下抓到他一定要將他剝皮拆骨!”胡金鵬咬牙切齒地罵道。王子昭并非被敵人打下馬背,而是被自己人在背后偷襲,前有虎后有狼,他為了避開要害才不慎從馬背上摔下來。而一路回京遭遇到的殺手也證實了這一點,這鄴城中,有人想要王子昭的命。“不必查了,無非是那幾個人,一個一個收拾就是了。”王子昭目光清冷,唐越如果在場,一定會覺得自己之前的傷感都白費了。這哪里像是個被命運左右的人?房門被敲響,管家在門外提醒道:“主家,櫟陽侯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br>“他們可有不耐之色?”“并無?!彪m隔了一扇門,管家依然恭恭敬敬地彎著腰。王子昭點了點桌上的竹簡,“去將櫟陽侯送的拐杖取來,本王去見見他們?!彼灰姷竭@東西就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櫟陽侯還沒這么大的膽子。雖然只見過兩次,但他對唐越印象深刻,這個小郎君有些特別。胡金鵬剛才也看到這個了,還嘀咕櫟陽侯不厚道,怎么能送這種東西?偌大的昭王府難道連伺候的下人都沒有嗎?哪需要什么拐杖?東西取來,胡金鵬才發(fā)現(xiàn)和他見過的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