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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想。他紅著臉,尷尬地說:“小的……之前看有人如此喂過藥的。”真不是他故意要占小七的便宜。周圍的人忍不住笑了,有人打趣道:“你別解釋了,誰不知道你和小七的關系啊,你干脆多和他說點情話,也許他就醒了。”唐越倒是沒看出來這兩人有這么特殊的關系,看這二人之前的表現(xiàn),也不像是情侶,也許只是軍中寂寞時相互慰藉的伙伴。這種事在軍隊并不少見,唐越見那傷兵也不尷尬,便笑著說:“病人現(xiàn)在無法吞咽,你的這種喂法是沒用的?!?/br>氣氛一時間松快了不少,唐越繼續(xù)皺著眉頭想辦法,如果有鼻飼管就好了,可以直接把藥灌進去。可是沒有塑料,鼻飼管要用什么做呢?唐越煩躁地扒著頭發(fā)。“郎君,您盡力了,生死有命?!蹦莻t著眼眶安慰唐越,周圍的人也紛紛附扣。其實他們覺得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換做以前,被一劍刺中或者斷胳膊斷腿,根本沒有活下來的機會,只能躺在戰(zhàn)場上等血流干了而死。唐越苦笑著搖頭,這樣的小傷如果都治不好,還談什么事業(yè)?“郎君,酒找來了?!鄙教嶂鴥蓧婆苓M來,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笑成了菊花,身上裹著一層寒氣。“快去換套干凈的衣裳,別凍著了?!碧圃矫Φ钩鲆煌刖?,聞了聞,發(fā)頊不夠烈,但總歸比清水好。重新用酒給病人擦了兩遍身體,唐越安靜地等著結果,這種時候,他多么希望有青霉素啊。他配置的消炎藥都是中藥成分,主要成分是黃連、黃桕、板藍根、大黃和黃芩,中藥穩(wěn)妥,但見效慢,對于這種重癥患者未必能起到效果。“聞到酒味,讓我想起了當年在邊境喝酒吃烤羊rou的情景,那羊rou的味道真是絕了……”周圍一片咽口水的聲音,唐越聽了也笑了笑,說:“等匪宼清剿完,本公子請大家吃烤全羊!”“那就先謝過公子了!我最喜歡吃羊下水,什么腸子啊,肝臟啊……那味道……”“真夠sao的,你也不怕把別人sao壞了,哈哈……”唐越愣了一下,拍掌叫道:“對啊,羊腸!”他怎么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紿忘了呢?他忙跑去取自己的藥箱,從里頭翻出一個包裹嚴實的布包,激動地吩咐:“快去找些麥稈或者水稻桿子來,急用!”山應答一聲,忙領著人出去找,連衣服也來不及換,當然,這種時候也沒人會記掛衣服濕不濕的問題。唐越用干凈的鑷子將事先烘干的羊腸小心翼翼地夾出來,之前為了以防有人體內器官受創(chuàng),他特意多準備了些羊腸,正好可以用來當鼻飼管用。一通忙亂,半個時辰后,唐越才終于將鼻飼管伸進病人體內,將重新溫熱的藥一點一點喂進去。這樣的方法史無前例,看得周圍的士兵一愣一愣的,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藥還可以從鼻子里灌下去的。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原來鼻子是可以直接通往肚子的,光是想想有個東西從鼻子一直鉆進肚子里,大家就毛骨悚然。把藥喂進去,唐越又用白酒給病人體外降溫,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能不能熬過去,就看病人的造化了,如果明早能退燒,就算度過了危險期?!?/br>眾人跟著松口氣,安靜地等待結果。一屋子的傷員,唐越也不敢影響他們休息,留了一個護衛(wèi)守著那病人,便讓大家休息去了。不過,這一夜注定不平靜,唐越剛洗完手就聽到有人喊:王子昭回來了。頓時間,整個營地都沸騰起來,連傷員都躺不住了,紛紛相互扶持著走出來迎接。唐越跑出來,正好瞧見王子昭跳下馬背,雙腿細微地顫抖了一下,惹得他眉頭一皺,又是心疼又是緊張。不過,他也沒時間擔心太多,這一次送來的傷員更多,甚至有幾個已經沒了呼吸,唐越問明了他們的死亡時間,給剛停止呼吸的患者做了心臟復蘇和人工呼吸。那畫面太過刺激,把一群古人看得傻愣傻愣的,王子昭走過來,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想阻止又不敢打斷唐越的動作。“別傻站著,能動的自己去領藥敷了,每人再去領一碗驅寒湯。”唐越抽空吼了一句,才把石化的人群激活。一連做了十幾組急救,死者的心臟才恢復跳動,呼吸微弱,但好歹是有氣了,唐越也累的快虛脫了,坐在地上直喘氣。一群人驚疑不定地靠過來,有個膽子大些的士兵蹲下來摸了摸死者的鼻端,那微弱的氣息噴灑在他手指上時,他嚇得大跳起來:“詐尸啦……”人群紛紛后退,驚恐地瞪著地上的“尸體”,唐越看得好笑又好氣,擺擺手說:“別圍的這么緊,你們擋住患者的空氣了?!?/br>管這群古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空氣,唐越從地上爬起來,指揮著兩名護衛(wèi)將“尸體”搬進手術室。王子昭忍不住也跟了進來,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地旁觀,唐越知道他好奇的很,非要表現(xiàn)出一副“我很淡定”的毛樣,真是表里不一!唐越讓人將患者衣服脫光,全身檢査了一遍,發(fā)現(xiàn)除了幾處輕微的劃傷外,腦袋上有被鈍器撃傷的痕跡,也應該是他的致命傷。用刀片將患者的頭發(fā)剃光,將傷口周圍清理干凈,唐越輕輕按壓患者的腦袋,將一系列可能引發(fā)的病癥都想了一遍。這種程度的頭部受創(chuàng),腦震蕩是必然的了,現(xiàn)在只擔心會有腦淤血,開顱手術他現(xiàn)在根本不敢嘗試,沒有足夠的醫(yī)療器械輔助,沒有足夠的藥品,開顱手術做了反而必死無疑。將傷口處理妥當,唐越嘆了口氣,“只能先覲察了,能不能活下來不好說?!?/br>王子昭點頭,看著光著身子的士兵被抬出去,換了另外一個進來,而且門外的護衛(wèi)已經有經驗了,還沒進門就先把病人扒光,也不怕凍著他們。唐越無奈地笑笑,什么叫簡單又粗暴的治療方法,他現(xiàn)在干的就是,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他腦袋上絕對會被貼上“庸醫(yī)”兩個字。“這名患者是因為胸腔被重物擠壓受損,導致昏迷……他昏迷多久了?”一旁當助手的護衛(wèi)朝外面吼了一句,很快得到了答案:“半個時辰。”唐越在胸口沒有發(fā)現(xiàn)外傷,應該是閉合性的鈍性損傷,這樣的情況從外表很難觀察清楚。唐越反反復復地觸摸著他的胸口,又問了幾個問題,初步判定是心肺組織廣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