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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也不勉強他,等太子昭再來接人的時候,終于離開了藥鋪,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太子府去了。鎮(zhèn)國公夫人病情穩(wěn)定下來,他也能松口氣了,否則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得提起精神,連睡都睡不好。回到太子府,他美滋滋地泡了個熱水澡,吃了一頓豐盛的飯菜,然后就直接倒在床上不動彈了。太子昭也不讓人打擾他,晚上都抱著被子去睡書房,等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唐越還沒睡醒,這才不放心地守在屋子里。“殿下,您不去上衙了?”管家悄聲問。“不去了,派人去知會丞相一聲,讓他有急事再來找孤。”“喏……”管家猶豫了一會兒,開口說:“殿下,這些日子許多人上門遞了貼子,都是給郎君的,您看……要讓郎君看看嗎?”“不用,他這幾天耗神太多,不宜過度勞累?!碧诱巡挥媚X袋想也知道那些帖子是干嘛的。唐越的神醫(yī)名頭傳出去后,就經(jīng)常有人找他看病,哪怕他說了自己只擅長外科也沒人信。嫁給太子昭后,那些人礙于太子昭的威勢,消停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見他救了鎮(zhèn)國公夫人,又按耐不住了。不僅是他們,這次就連父王都對唐越流露出了拉攏的意思,派人送了一大堆珍貴的藥材來,還說了一通親近的話。沒有誰不怕死,如果身邊能有個神醫(yī)那當(dāng)然最好,尤其是南晉王這種年紀(jì)這種身份的人,對死亡是有著萬分的恐懼的。唐越這一覺睡了一天半,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軟綿綿的,眼皮重的睜不開。“醒了……來,喝口水?!币坏罍厝岬穆曇魝魅攵?,緊接著,他被人抱起來,然后嘴邊碰到一個冰涼的碗口。他就著那個碗口喝了半碗水,這才清醒過來,瞇著眼睛問:“什么時辰了?”“午時三刻,先躺一躺緩緩神再起床,然后孤陪你到院子里走兩圈,這樣才有精神?!?/br>唐越點點頭,把腦袋擱在他大腿上,“您今日怎么沒上衙?”“沒什么大事,去不去都一樣。”太子昭隨口扯道,其實他現(xiàn)在手頭上攬了不少事情,只是是有輕重緩急,那些事情比不過唐越重要罷了。唐越?jīng)]有懷疑,他躺了一會兒,覺得人真正清醒了才爬起來,然后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入春后,氣溫回升的很快,唐越也沒覺得冷,等到院子里走了兩圈,整個人就精神煥發(fā)了。“去用膳吧?”太子昭拉著他去廳里,唐越早餓了,一聽吃飯跑的比太子昭還快。等他吃完飯,王鼎鈞就帶來消息說:“鎮(zhèn)國公府上在辦喪事了?!?/br>唐越?jīng)]反應(yīng)過來,差點以為鎮(zhèn)國公夫人去了,然后才聽他說死的是鎮(zhèn)國公那位寵妾。唐越狐疑地問:“妾室死了也要辦喪事的?”“郎君有所不知,貴族人家,只有貴妾死后能有此殊榮,一般的良妾死后能哀悼三日,其余的都沒有辦喪的?!?/br>唐越記得趙三郞說過,鎮(zhèn)國公府上的這位妾室并非什么貴妾良妾啊,而是早年跟著鎮(zhèn)國公的一位通房提上來的。據(jù)說那位妾室溫柔如水,對男人照顧的無微不至,愣是把鎮(zhèn)國公的心牢牢霸占住了。過了許久,唐越才回過味來問:“她是怎么死的?”王鼎鈞停頓了片刻,才低著頭回答:“消息說是上吊自盡?!?/br>“啊……”唐越不信,這樣的女人絕對是有手段,心狠手辣的,怎么可能會上吊自盡?太子昭咳嗽了一聲,提醒他:“說真消息!”王鼎鈞這才笑著說:“三郞昨夜?jié)撊腈?zhèn)國公府,趁人不備,將她勒死后偽裝成上吊自盡的模樣?!?/br>“這……稍有經(jīng)驗的仵作都能檢查出來是他殺不是自殺吧?”唐越生活在現(xiàn)代,破案的電視劇看多了,以為辨別這些很容易的。太子昭接口說:“整個南晉,恐怕只有項仵作有這本事?!?/br>“是的,鎮(zhèn)國公也不信他的愛妾會上吊自盡,于是請了項仵作去驗尸,不過項仵作得出的結(jié)論是……自殺無疑!”唐越瞠目結(jié)舌,“難道是趙三郞把項仵作收買了?”王鼎鈞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著一點笑意,“郎君您忘了,那項仵作的獨子可是您的愛徒!”一句話就點明了這其中的關(guān)系,只要項安回去求一求他父親,再鐵面無私的男人也會猶豫的,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鎮(zhèn)國公的愛妾理虧,趙三郞殺一個人難道還要他賠命不成?第170章 哪涼快哪呆著去,別添亂!到了下午,唐越才見到那殺人兇手,連續(xù)幾天的勞累,趙三郞整個人顯得憔悴又陰郁,胡子滿腮,只有一雙眼睛烔烔有神,沒有了往日的單純。“想問什么就問吧。”在唐越盯著他看了一炷香的時間后,趙三郞忍不住開口了。唐越其實比較想知道他是怎么殺死他老爹的愛妾的,不過又怕刺激到他的敏感點,這小子現(xiàn)在的心靈這么脆弱,還是要小心點好。“也沒什么,就是好奇……呵呵,真的只是有一丟丟的好奇而已。”趙三郞往他旁邊挪了一個位置,把空茶杯遞給他,示意他倒杯水。唐越也不惱,乖乖地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后等著他開口講故事。“其實也不難,如今整個鎮(zhèn)國公府都沉浸在被剝奪世襲罔替的哀痛中,那老頭忙于奔走,想入宮求情,府里的防衛(wèi)自然就松泛多了。而且我手底下也有一批人,這些人掛著鎮(zhèn)國公府的名,卻是我的私人護衛(wèi),哪怕我被逐出家門,他們也是我的人,要在熟悉的府邸里殺一個女人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唐越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絕對沒有這么簡單,不過趙三郞愛怎么說他就怎么聽好了。“那現(xiàn)在你仇也報了,也該振作起來了吧?”趙三郞翻了個白眼,“本公子覺得現(xiàn)在這樣很好,勁頭十足,凡事靠自己,誰也別想再干涉我的私事!”唐越摸了下他的下巴,感慨道:“是啊,你是勁頭十足了,所以雄性激素猛增,都快成大叔了,看看你這張臉,誰能信你是四美男之一???”趙三郞臉色紅了紅,拍開他的手,警告道:“別亂來啊,你可是太子妃,萬一被太子殿下知道你調(diào)戲了我,那我豈不是死得很慘?”唐越嘴角抽了抽,這摸了一下就叫調(diào)戲了?那他給人看病的時候調(diào)戲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