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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規(guī)矩懂不懂?”那老鴇不樂意了,“喲,小公子,您恐怕是第一次來我們溯鶯閣吧?咱們這兒的規(guī)矩可不是這樣的,您要找什么樣的娘子就得出什么樣的價錢,所以啊,不先掂量掂量,怎么知道要給您找什么樣的呢?”“得,還要看盤子下菜啊?!睆埓景彦X袋子丟給她,一副土豪樣,“這些足夠請個什么級別的美人啊?”張淳繼承的忠勇侯的所有財產(chǎn),每個月還有豐厚的俸祿拿,早就是個土豪了,隨便出門身上也要帶著十金八金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老鴇看到那一個個金定子也笑瞇了眼,“小公子真大方,您慢坐稍候片刻,我這就去把秋菊請來,她可是咱們這兒一等一的花魁呢?!?/br>張淳一聽是花魁,露出幾分期待的表情來,反倒是唐越一直定定地坐著,仿佛自己腳下的這塊地方不是青樓楚館而是佛門清凈之地,愣是沒動一點心思。第184章入套張淳也純粹是好玩才叫了個姑娘,等看到人,說不失望是假的,長的是眉清目秀,但妝容和衣品都不敢恭維。于是讓那姑娘撿了拿手的手藝暖暖場也就不折騰了。唐越老神自在地坐著,酒菜上桌后他也沒動一口,張淳剛從床上爬起來不沒來得及吃,這會兒已經(jīng)餓了,不過吃了一口就吃不了第二口了。他慶幸這個時代來了個他老鄉(xiāng),還是個會做吃的,否則光是想想這輩子的一日三餐這人生就了無生趣了。他擠到唐越身邊坐下,捅了捅他,“喂,不是我說你,你這招其實挺傻的,你以前沒談過戀愛吧?”唐越脧了他一眼,裝傻充愣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張淳開始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來這兒,不過以他的性格,這其中肯定有他的緣由,剛才偷偷問了禾才知道答案。“如果我是你,剛才就應(yīng)該領(lǐng)著全府的侍衛(wèi)去和悅樓找人,大張旗鼓地把店砸了,讓別人知道,你太子妃也不是吃素的?!?/br>“那有什么好處?”唐越從來不崇尚暴力,而且他覺得那樣的行為傻乎乎的,只會給別人當(dāng)戲看。“好處就是,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動用你的權(quán)力,你可是太子妃啊,將來的王后,國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砸光了這鄴城的青樓楚館,也沒人敢說你什么?!?/br>唐越覺得自己和張淳的思維根本不在一條線上,“人家好端端的做生意,又礙不著我,干嘛給大家找麻煩?”“嘿,你男人都喝花酒去了,還不礙著你???那你這會兒坐在這里是干嘛來的?”唐越承認他來溯鶯閣是賭氣,但也沒懷疑過太子妃會去喝花酒,那個男人如果真有花心,還用得著等到今天?溯鶯閣的另外一個雅間里,一群男人正在喝酒劃拳,一個侍衛(wèi)打扮的青年敲門而入,走到王子賢身邊耳語了兩句。王子賢眉目一挑,彎起嘴角問:“果真?你看清了?”“是的,小人親眼看著他進去的,并且叫了秋菊作陪?!?/br>“哈哈……好!好事啊!”王子賢和唐越也算是仇人了,都是對方過的不好才安心的關(guān)系,因此一聽到唐越竟然逛花樓,笑道眼尾紋都出來了。“那咱們要去通知太子嗎?”“不,通知什么,這不都什么還沒發(fā)生么?來了頂多吵一句嘴,能有何用?”“那您的意思?”王子賢摸著下巴想了想,讓他湊過來,小聲吩咐了幾句。那侍衛(wèi)聽完后贊了聲好,“果然還是主子高明,如此一來,他這太子妃的位置怕是不保了?!?/br>“那李昭以為找個男人別人就不知道他的居心了?櫟陽侯府雖然沒多大的權(quán)力,財力卻是一流的,真虧他想得出來娶個男人來拉近關(guān)系?!?/br>“這事兒如果鬧大,恐怕太子殿下會輕易饒過太子妃了?!?/br>“本王等的就是這一天,快去辦?!?/br>“喏?!?/br>等人離開,魯國公府的小公子問:“三王子是收到什么好消息了么,說出來讓大家一起樂呵樂呵?!?/br>作陪的都是各家不學(xué)無術(shù)的公子哥,這群人太子昭是不屑于來往的,王子賢卻覺得,貓有貓道,狗有狗道,只要是人,都有用處。“是有好事兒,不過現(xiàn)在還不能說,等明兒讓大家開開眼界。”“那我等可就等著了?!贝蠹液逄么笮?,很快就把這一茬忘了?!敖酉聛?,王子賢也不急著喝酒了,讓人把酒換成水,安安心心地等待結(jié)果。那廂秋菊已經(jīng)彈奏完一曲,唐越和張淳都欣賞不來這種藝術(shù),因此也沒在意。等那姑娘款款靠近,拋著眉眼問唐越:“公子,還滿意奴家的琴么?”唐越這才正眼瞅了她一次,揮揮手說:“很好,這里不用作陪了,你先出去吧。”那秋菊聞言一愣,咬了咬嘴唇黯然地離開,她也看出來了,這位公子身份高貴,雖然長得普通,卻是再溫柔不過了,若是能伺候他一晚,說不定能離開這個地方。她再不舍也不好留下來,于是抱著琴離開了。她前腳剛走,后腳就有個姑娘進門,急匆匆地問:“兩位公子,請問剛才是秋菊在伺候么?”唐越點頭說:“是的,不過她已經(jīng)走了?!?/br>“哎呀,這可如何是好?”那姑娘一副懊惱擔(dān)憂的神情,引得人很自然地問:“出了何事?”那姑娘一雙水盈盈地眉目掃過來,咬著嘴唇說:“公子有所不知,最近有個惡霸看上了秋菊,天天來找她,躲都躲不過,本以為秋菊今夜能伺候公子便能推了的,這下可糟了……”姑娘長長地嘆了口氣,倒也沒開口求助。張淳嘴角含笑,冷漠地說:“在這種地方,賣身給誰不是賣?”是不是惡霸有差嗎?那姑娘別開臉,眼淚滑落面頰,“您說的對,只是那惡霸性格詭異,手段殘忍,陪他一夜都得去掉半條命,我們雖是賤命,但也是怕死的?!?/br>她說的直白,倒是讓人生出一絲同情來。“既然如此,你就去告訴他,秋菊今夜是本公子包下的,讓他明日再來?!睆埓緵]有太大的善心,不過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還是愿意做的。至于明天那姑娘會怎樣,就不是他關(guān)心的了。唐越從頭到尾都沒發(fā)表意見,他善良不代表圣父,這溯鶯閣里的姑娘哪個不可憐的,他救得了一個救不了全部。“不敢瞞公子,那惡霸是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