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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危險尷尬境地的人是他,如果不是他嫁給了自己,又豈會如此多災多難?又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當做眼中釘?“此事是沖著孤來的,你不必理會,昨夜的事情忘了就好?!彼侵捞圃降谋拘缘模@種黑暗且齷齪的事情對他而言打擊一定很大。“可我是太子妃不是嗎?”唐越推開他抬起頭,堅定地看著他,“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就該與你共同進退,一味地讓你保護只會讓我越來越無能?!?/br>“不,如果你都算無能,那這天下就沒有有能之士了?!碧诱堰@話說的并不違心,從唐越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他不僅救了自己的命,還獻上了毛筆和石墨,甚至幫他造出了紙張這等奇物。單是這些功績就足以讓一個國家護著他一輩子了。“你就當讓我鍛煉一下,做的不足的地方你再糾正就是了?!笨傄叱鲞@第一步的。太子昭聽他這么說哪里還會不答應,他從袖子里將一疊情報遞給他,“看看吧,這是從昨夜到現(xiàn)在得到的消息,你可以從中挑選有用的,溯鶯閣還封著,人一個也沒少,不過里頭也不乏勛貴韓臣,封的時間不能太長?!?/br>唐越認真地將一頁頁的紙張看過去,當看到秋菊昨夜離開房間后見過一名陌生男子時,就知道事件的起點應該就在這里。他去溯鶯閣是臨時起意,不可能有人事先埋伏在那,而秋菊去而復返,故意給他們下藥也一定是中途被人唆使或者威逼的。也就是說,設計這一切的主謀當時一定也在溯鶯閣中,因為看到他的人所以才有了這一系列的安排。第187章殿下怎么可能讓他活到今天?“好!甚好!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郡王府,老郡王得知了昨夜溯鶯閣發(fā)生的事情,開懷大笑,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不過,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另一個管事身份的男子跑進來說:“王爺,大事不好了?!?/br>“恩?能有什么大事不好?本王現(xiàn)在好的很!”如今半個鄴城的人都聽說了太子妃夜逛青樓,險些和其他男子發(fā)生關系,要不是太子殿下及時趕到,恐怕這綠帽子就戴定了。這消息一傳出,百姓們立即沸騰了,太子殿下夫夫可是這鄴城的名人啊,哪個不是受人愛戴?有人信之,當下破口大罵那唐越乃欺世盜名之輩,也有人不信之,覺得此事定有內(nèi)情。不管大家信不信,反正老郡王是信了,就算不是真的又怎樣?唐越去過溯鶯閣是事實,太子昭隨后也去了是事實,事后有人看到那屋子里有個裸體男人也是事實。如此多的事實,那容得了唐越辯解?這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老姓眉眼依舊帶著笑意,“說吧,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只要不是抄家滅族,能有什么大事?“王爺,昨夜大王子在和悅樓出事了,此刻消息已經(jīng)傳進宮里了,大王正命人將大王子帶進宮?!?/br>“大王子去和悅樓而已,難道是和人爭風吃醋了?”“是也不是……”那管事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混帳東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再來回話!”那管事擦了把汗,低頭說:“王爺,您還記得您安排進太子府的那個人么?”“哦?那個琴師?他不是因為和太子妃有染被拿下了嗎?”“是,可是昨天夜里,他出現(xiàn)在了和悅樓,而且……而且正在和幾個男人行那茍且之事,正巧被大王子撞見,大王子盛怒之下,揮劍殺了那幾個男人,可是殺完人后,才發(fā)現(xiàn)那幾個人身份都不簡單啊,此刻幾家長輩聯(lián)合告進宮里去了!”“這個……這個……”老郡王真想痛罵他一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他之前就斷定這要煦就死在美色上,果然如此,要不是幾個王子中只有他最容易策動,他也不會費這個心思在他身上。“既然他自己找死,我們就全當不知道好了?!比绻蛞沟氖履茏屘臃蚍蚋星楸懒?,那離他的目標就更近一步了。“就怕……大王子會將您供出來?!惫苁滦⌒囊硪淼爻蛑抑髯樱灰娝樕笞?。“啪!”老郡王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案桌,橫眉豎眼地呵斥:“胡扯!此事與本王有何相干?他李煦供出本王能得什么好處?”“是是……”老郡王低頭沉思片刻,吩咐他:“傳個消息給宮里的線人,讓他找個機會見上大王子一面,告知于他,本王會找機會面見大王為他求情,讓他別太沖動!”“屬下明白了?!?/br>唐越這是第二次踏進溯鶯閣,與昨夜完全不同的心情。如今的溯鶯閣已經(jīng)被上百名士兵包圍了,任何人不得進出,里頭叫苦連天,各種咒罵威脅的話語都有。他們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被什么人圍困在此,哪怕報出王室的名頭也沒能走出去。王鼎鈞給唐越挑了個干凈的單間,問他:“郎君想從何處下手?”“先把秋菊帶來吧……”見王鼎鈞不甚明了,他尷尬地補充一句:“咳,就是昨夜在屋里子的那個女人?!?/br>王鼎鈞恍然大悟:“原來是她!您稍后?!?/br>唐越看著他那夸張的表情,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戲耍了。也是,作為太子昭身邊的頭號打手兼助理,王鼎鈞怎么會不知道昨晚他屋子里進了哪個女人?片刻之后,唐越見到了秋菊,昨晚張淳那一板凳腿拍的挺重,她是被人抬進來的,額頭上包著紗布,面無血色。看到唐越,秋菊嚇得發(fā)抖,想動彈卻被人死死按著。唐越讓其余人出去,看了秋菊幾分鐘,問:“知道我是誰嗎?”秋菊點點頭,剛才已經(jīng)有人告訴她了,如果早知道他是這個身份,即便對方給出再大的誘惑,再嚴重的恐嚇,她也不會出手的。“那你是否能告訴我,昨夜是誰讓你出手暗害本公子的?”“奴家并不認識他……是他……是他威逼奴家,說要是不按照他說的做,就要奴家的命……嗚嗚……太子妃殿下,您饒了我吧……”秋菊掙扎著爬到唐越的腳邊,以最卑微的姿勢求饒。唐越冷冷地看著她沒有動作,如果是在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一定不習慣別人這樣對待,可是日子久了,環(huán)境逼迫著他適應。不做人上人就只能做人下人,這個世界就是這么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