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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抓著窗臺,虎口甚至泛起了白色,他睜大了眼睛,追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抹火焰似的顏色躍入了蓋勒特的眼眸之中,那只鳳凰從湖面上掠過,張開火紅色的翅膀扇動著,頭上一簇羽毛帶著金黃色,尾巴上拖曳著長長的尾羽閃爍著華麗燦爛的光輝。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格林德沃幾乎被鳳凰絢爛的光芒所灼傷。福克斯??!是他送給鄧布利多的鳳凰??怂梗。?/br>鳳凰朝著蓋勒特飛了過來,金黃的爪子抓住蓋勒特的肩膀停了下來,收起火紅的雙翼,用它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格林德沃,又長又尖的金喙輕輕的啄了啄蓋勒特的臉龐,好像是在催促著什么。格林德沃抬起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怂鬼樆挠鹈染o張有期待的轉過身子,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房間唯一的一道木門。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激烈的好像要蹦出胸腔一樣。這個時候的格林德沃簡直就仿佛又回到了曾經(jīng)與鄧布利多相遇的時候,成為那個冒冒失失的毛頭小子。原本以為枯燥無味的監(jiān)獄生活已經(jīng)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消磨掉了,可是,他錯了,他從來沒有這么真切的意識到,他對鄧布利多的愛情,從來都不會消失,而是隨著時間的沉淀越發(fā)的濃厚。阿布思,真的是你來了嗎?“一切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入口上方,雕刻著這么幾個字,鄧布利多靜靜的站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慢慢的抬腳走進了這座監(jiān)獄。他還記得,那個金發(fā)的少年帶著興奮的跟他說,他要建造一座城堡,城堡要有高高的塔樓,能看到很遠的地方,城堡外面要有一個湖泊和樹林。到時候他們就能夠在城堡里研究魔法,累了可以到塔樓上看漫天的星星,順便研究一下天文學,空閑的時候,可以到湖里劃船,還能帶著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打獵。那個時候,他們多么的天真和純粹,少年臉上的笑容,比春日的陽光還要燦爛。最后,城堡建成了,卻成為了關押他的囚牢。一級一級的登上臺階,鄧布利多離塔樓越來越近,整條走廊里靜得能聽到他的腳步聲,直到來到了木門面前。薄薄的一道木門,就這么輕易的將兩個人隔絕開來。伸出手,慢慢的推開了木門。老舊的木門發(fā)出了刺耳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兩個人終于相見,在距離一九四五年之后的第二十七個年頭,在他們已經(jīng)不在年輕之后,終于再一次的見面。“阿布思……”格林德沃最先叫出了鄧布利多的名字,帶著獨有的德國腔調,他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了歲月的痕跡,但是卻讓鄧布利多一陣陣的失神。“蓋勒特?!编嚥祭嘈睦镉行┌l(fā)酸,他一如其他的巫師開始老去,皺紋爬上了他的臉龐,比起記憶中的他,已經(jīng)消瘦了許多,只有那燦爛的頭發(fā)依然閃耀著金色的光輝。曾經(jīng)的黑巫師,從來都是意氣風發(fā),桀驁不馴的好像是出鞘的寶劍一樣,身上帶著的氣勢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可是現(xiàn)在,歲月打磨著他的棱角,一點一點的磨光了他的銳氣,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老巫師。他的格林德沃,被他親手打敗,關進了紐蒙迦德。親手把自己的愛人送進了紐蒙迦德,不止是格林德沃受到了傷害,而鄧布利多也一樣,一場決斗是的他們兩敗俱傷。格林德沃貪婪的看著鄧布利多,他想起第一次在高錐克山谷見到的那個溫柔的少年,在監(jiān)獄中的這些歲月,他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他們的相遇,那是一個多么美妙的開始。那個少年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里,風吹過他紅褐色的頭發(fā),而最讓他心悸的就是那雙湛藍色的,溫柔得不可思議的眼眸。現(xiàn)在,記憶中的少年與眼前的老人重合起來,他紅褐色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成了銀白色,長長的白胡子垂到了胸口,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發(fā)披在身上,唯一沒有變的就是那雙湛藍色的雙眸,依然是溫柔的,現(xiàn)在,又多了慈祥和睿智。格林德沃滿足的笑了,他的鄧布利多,從來都是那么的迷人。他上前了兩步,走到了鄧布利多身邊,兩個老人即使還有那濃郁的愛情,可是卻不會像少年那樣會迷失在愛情之中,做出各式各樣愚蠢的叫人發(fā)笑的舉動。“阿布思,你知道,我一直都在這里等待,等待著你?!备窳值挛致冻隽艘粋€笑容,讓這個老人頓時光彩照人起來。只有你,才是我自愿囚禁在這里的意義。“我知道,蓋勒特,從我跨進門的時候,我就不會在離開。”鄧布利多鼻頭雖然有些酸澀,卻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朝格林德沃眨了眨眼睛。“阿布思,我必須像你道歉,關于阿利安娜……”格林德沃的聲音終于有了一絲顫抖,如果當時他沒有沖動的拔出魔杖,如果當時他能夠懺悔自己的錯誤請求鄧布利多的原諒,如果他沒有為了他們所謂的統(tǒng)治世界的計劃,變成黑巫師……一切都沒有如果,他親手毀了這一切。“不,蓋勒特,傷害了阿利安娜的不止是你,我也有錯,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哥哥,我忽視了她。”鄧布利多的嗓音里同樣充滿了痛苦。那一道魔咒不知道是誰的魔杖發(fā)出來的,但是他有罪,從阿利安娜死的那一刻,他就背負了沉重的罪孽。在那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屬于年輕人的爭斗讓一個無辜的女孩徹底的失去了生命,而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愛情之花也隨著枯萎。他會永遠的記得他可愛的meimei,但是這個錯誤不應該全都由格林德沃一個人承擔。這座紐蒙迦德曾經(jīng)是他們甜蜜的幻想,現(xiàn)在,卻還來得及實現(xiàn)曾經(jīng)的許諾。??怂箽g快的鳴叫起來,悠揚清脆的聲音里帶著一種非常優(yōu)美的旋律,整個紐蒙迦德突然就鮮活起來。兩個老人在塔樓的生活并不像年輕人那么激情四射,但是卻有著一種脈脈的溫情在其中流淌。“阿布思,你覺得rou湯里加點胡椒粉和rou桂怎么樣?”格林德沃看著站在他旁邊的鄧布利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不停咕嘟咕嘟冒泡的鐵鍋,用熬煮魔藥那樣的態(tài)度,小心翼翼的拿起了胡椒粉罐子。“我覺得加入一勺蜂蜜更好?!编嚥祭嗳滩蛔√嶙h,那樣的話rou湯之中就有甜甜的味道了。格林德沃差點把一整罐胡椒粉給倒了進去,他立刻否定了鄧布利多的提議:“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要喝甜到膩人的rou湯。如果你再牙疼的話,我絕對不會給你熬牙齒藥劑。”他怎么都想不到,鄧布利多竟然那么得喜歡吃甜食,為了他的健康,他一定要嚴格控制鄧布利多的甜食數(shù)量。鄧布利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