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書迷正在閱讀:色戒(H)、黑色伊甸、穿成龍傲天主角大老婆、強(qiáng)縛的愛情、歪打正著、【綜英美同人】反派命和英雄身、丑王寵、重生之我只是個小人物、【綜童話同人】騎王子的白馬(H)、?;ㄊ侵蹦?/a>
先前與嚴(yán)靖和云雨一場,雖僅是以手泄火,但仍叫他回味無窮。說起來,他到底是個年輕力壯的男人,自然有些需求,此時宣泄過後,自然是如釋重負(fù)。如今看來,嚴(yán)靖和對他,也并不是當(dāng)真沒有任何情份,這點委實讓他放下了一直高高懸著的心,有了幾分腳踏實地的感覺。畢竟分別數(shù)年,再深的感情也會淡去,他們之間的那一點情份更是經(jīng)不得時光消磨,是以嚴(yán)靖和今日此舉,卻是安了徐景同的心。徐景同回到客房,和衣在床上躺下,思及嚴(yán)靖和今日言語,卻是感到了茫然。嚴(yán)靖和說得半分不錯,彼此既非主仆,亦非血親,自己斷沒有去劫他回來的緣由,也沒有把性命搭進(jìn)去的道理。他多年為仆,亦是積習(xí)難改,如今少爺回來了,便想好好地侍候著少爺,便如回到過去光景一般,這點叫他又懷念又期盼;而當(dāng)初撕了賣身契,也是顧慮賣身契若是被發(fā)現(xiàn),或落到旁人手上,卻是一個拿捏他的把柄,因此才撕了那東西,并不是不愿為奴的意思。當(dāng)務(wù)之急,卻是把此事想明白才是。既然已非主仆,那又該如何行事?徐景同想了又想,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原先的賣身契既然沒了,再寫一份新的,也就好了。他想到此節(jié),興沖沖地下床,尋了紙筆,一份賣身契寫完,又摁上指印,只待隔日請嚴(yán)靖和過目。豈料,徐景同拿了賣身契過來,一個字都來不及多說,嚴(yán)靖和便沉著臉,拿著那賣身契,撕了又撕,毫不顧念徐景同正看著,將契紙撕成了碎片,又輕蔑地松開手,霎時碎紙片洋洋灑灑落了一地。「少爺為何如此?」徐景同一愣,面上血色盡失,只是強(qiáng)忍著不愿失態(tài),輕聲問道:「我當(dāng)真是心甘情愿,少爺為何不愿成全?」「你愿意自是你的事?!箛?yán)靖和冷冷道:「我卻不愿。」徐景同神情僵硬,難以置信。因并未預(yù)料到嚴(yán)靖和會不留情面地直接拒了他,一時之間,他彷佛在大庭廣眾之下生受了一耳光似的,心底又是恥辱,又是難堪,臉上一片熱辣辣的生疼。「你出去罷,不許再用這等手段敷衍我?!箛?yán)靖和說到此處,神情卻仍一片冰冷,目光如結(jié)了一層霜似的,叫人瞧見便不由得一悚,「你縱是不明白為什麼營救我,不妨也想一想,我為何留在此處……想不明白,不要來見我?!?/br>「是……」徐景同忍著氣應(yīng)聲,收拾了地上的紙片,匆匆退出了臥房。他回到房間,愈想愈是惱火,又別無辦法。想起嚴(yán)靖和那句「想不明白,不要來見我」,他起身下樓,尋著了阿杏,吩咐她到樓上候著,若是少爺有命令便盡量辦好差事,不僅如此,又保證月末會加些銀錢,好讓阿杏盡心工作。阿杏有些露怯,似乎畏懼著嚴(yán)靖和,但聽到徐景同的話,仍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上樓了。徐景同乾脆拿了鑰匙,便出了門,也不發(fā)動汽車,就在車上坐著。嚴(yán)靖和竟不要他的賣身契……思及此處,徐景同便感到心中一陣難受,也有幾分委屈。自己縱是不伶俐,但好歹也是忠於主子的,多年侍候也極是上心,卻不想嚴(yán)靖和竟不要他,當(dāng)真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是何緣故。這時,車窗被敲了一敲,徐景同被唬了一跳,抬頭去看,那人已開了車門,逕自坐到他身旁,笑著道:「徐先生這是怎麼了?這般沉著臉,可是預(yù)備去嚇一嚇街上的垂髫小兒?如此妙事,不如同去?!?/br>「成老板說笑了?!剐炀巴芰舜蛉ぃ坏每嘈?。眼前這人卻不是別人,竟是當(dāng)年與傅子桓有過一段因緣的成鳳卿。幾年前徐景同初至上海,偶然見了成鳳卿,方知此人已非戲子,如今卻在租界內(nèi)經(jīng)營著一個戲園子,手下班子亦頗得英國領(lǐng)事夫人的喜愛,又與管理租界的工部局局長搭上關(guān)系,又順著這兩頭結(jié)下不少人脈,竟隱隱有幾分手眼通天的意思。徐景同早先問過,才知他已舍了唱戲時的名字,如今改名叫成奉清,旁人都稱一聲成老板,過去的名字卻是無人再提了。當(dāng)初能與英商尚先生搭上線,也有此人的功勞。徐景同精於世故,自然明白,彼此只有幾面之緣,甚至談不上有什麼交情,成奉清是看在已故的傅子桓面子上,這才出手助自己一臂之力,又時而遞來一些消息,他才得以順利探明嚴(yán)靖和所在。「不是說笑,徐先生這張臉冷下來,倒可扮得閻王,不若有空也來園子里票一票戲?」成奉清毫無顧忌地笑道。「成老板明知我不懂戲,何必這般刻意挖苦。」徐景同一見此人,方才的煩躁惱火卻是都被逼得生生消失,面上多了幾分無奈,「聽聞成老板這陣子正忙,怎麼有空過來一趟?」「我今日去洋行取貨,正好聽人說你告了一月長假,想來是出了什麼事,這便來瞧你了。」成奉清說到這里,突然悶聲笑了起來,「不想徐先生原來是為情所困,當(dāng)真叫人吃驚。」「為……為情所困?」徐景同如遭雷殛,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我可說錯了?」成奉清只是笑,「瞧你這模樣,莫非是家中那位主子怎麼了?」早先打探消息時,徐景同亦托過成奉清幫忙,後來雖未明說去北京劫嚴(yán)靖和之事,不過想來成奉清也是隱約知道的。徐景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只是苦笑:「成老板莫要妄言,少爺與我怎麼能是那等關(guān)系……」「為何不能?」成奉清皺了皺眉,「我從前聽子桓提過,你自幼侍候嚴(yán)公子,是他心腹,嚴(yán)公子待你同待別人自是不同的。便是賣身為奴,主仆間也講求情份,否則嚴(yán)公子早先何必獨獨要你服侍……」徐景同只覺愕然荒謬,又有些好笑,「成老板慎言,此事可不能瞎說,我與少爺俱是男人,便是有些情份,也是多年服侍才生出來的……哪里是你說的那般?!?/br>「不是便罷了。那你何必在此處擺出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莫非是在傷春悲秋麼?」成奉清并未糾纏,又岔開話頭,「倒看不出,你也是那等酸人?!?/br>「成老板誤會了?!剐炀巴q豫半晌,還是把昨晚今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通,末了,神情困惑,又有些無可奈何地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少爺從前并不會無理取鬧,莫非是我擅自行事,當(dāng)真惹惱了他……」成奉清安靜了片刻,忽然面色古怪地笑了起來,「若你先前所言俱是真的,這事倒是當(dāng)真有趣極了?!?/br>徐景同只道成奉清是在取笑他,也不多加理會,只是厚著臉皮,不恥下問:「成老板可是發(fā)現(xiàn)什麼端倪了?可否指點在下一番?!?/br>「說不好。」成奉清只是笑,「既是湊巧,不若今日便讓我進(jìn)屋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