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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燕京還活著的唯一一人,是洛月汐在燕京存在過的唯一證明者,也是她認識了二十多年的好友和親人,洛月汐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你在開玩笑吧?”司空易面有難色,他看洛月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瓜,帶著說不出的不解和郁悶。 洛月汐聳了聳肩,反而比司空易更加不解:“你為什么是這態(tài)度,我去參加沈昭的道侶大典,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她又不是去尋仇! 司空易的眼神更復(fù)雜了,難得的,他沒有擺出一副倨傲的死魚表情,反而帶了幾分遲疑,吭吭哧哧的說道:“他、他跟你……” 不用聽司空易說什么,只看他這副別別扭扭的樣子洛月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無奈的嘆了口氣,她說道:“我對沈昭,真的沒有男女之情。” 她這樣一說,司空易癟了癟嘴不知道信沒信,反正木清然和阿嬋在若有所思的思索后,就認可了洛月汐的話,看來還真是只有女人懂得女人怎么想。 沈昭的事情不急于一時,洛月汐轉(zhuǎn)頭看向木清然,伸出右手:“你不是收集了有關(guān)于天罡派的資料和信息嗎?先給我看看吧?!?/br> 司空易在一旁嘀咕起來:“你都不知道這幾年,木清然把天罡派的那些弟子們給折磨的?!彼止就?,也不多待了,就站了起來,“我先走了,有事咱們回頭再說,你這剛回來,也沒必要就緊著要把事情都解決完?!?/br> 大概是剛剛關(guān)心過了洛月汐,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馬上又變了臉色,指著阿嬋兇巴巴的倨傲道:“對了,管好這個潑婦,別讓她在丹宗撒野?!?/br> 說完狠話,他一甩袍子下擺,就動作帥氣、行云流水的一轉(zhuǎn)身,很有那么幾分風(fēng)范和風(fēng)度,不過,都走到門口了,他突然就退回來臉色微微發(fā)紅的跟洛月汐說了一句:“你要是去劍宗,記得說一聲,別自己一個人又不見了。” 別別扭扭的說完了所有要交代的話,司空易的身影就消失在他們眼中。 阿嬋撐著頭看著司空易的背影消失在洞府門口,撅了撅嘴輕哼了一聲:“看這長相性格,哪里不像女子,我認錯了不是正常的嗎?再說了,女子怎么了,女子才好呢!” 這句話對于阿嬋而言可真是大實話了,黑苗女子為尊,男子地位不說是低下的,但是到底要遜女子一籌,在阿嬋眼中,司空易如果是女子,就值得她正眼相看,如果是男子…… 對不起,她們黑苗女子不欣賞司空易這種面容昳麗身材瘦削長身玉立的男子,她們不愛花美男。 木清然和洛月汐閑聊了幾句,也沒有待很長時間,就要告辭離開,雖然有很多話想和洛月汐說,但因為還有阿嬋在,反而不怎么好開口,司空易走得快,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洛月汐也沒有挽留,反正她都回來了,日后自有大把相處的時間。 等到木清然離開后,洛月汐就關(guān)閉了自己的洞府大門,看了眼容貌妖冶神情嫵媚正懶洋洋的趴在桌上的阿嬋,洛月汐輕咳了一聲:“我洞府中有閑置的靜室,你可則一入定打坐,若是想要睡覺,也是可以的?!?/br> 阿嬋換了個更加慵懶的姿勢,懶洋洋的倒在寬大的木椅上,她笑了笑,卻道:“這個先不急,我們先說說阿曼的事情吧?!?/br> “被阿曼種下癡心蠱的那個人,叫什么來著……”雖然聽洛月汐提起過幾次了,但是阿嬋從來沒有費心思去記,此時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不過想不起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繼續(xù)說道,“那個人的宗門是不是很強大?那還真是有些麻煩啊?!?/br> 洛月汐微一皺眉:“如果能夠證明沈昭是因為中蠱才和阿曼在一起,那么劍宗也不會放任他被蠱蟲控制的?!?/br> “這個就是問題所在了?!卑饶樕系谋砬樯陨脏嵵仄饋?,“癡心蠱乃是我黑苗的圣,和普通的情蠱可以說是天差地別,情蠱可以輕易的被發(fā)現(xiàn),但是癡心蠱一旦入體,便是大能也很難察覺到異常?!?/br> 洛月汐眼神一冷:“你的意思是,可能劍宗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分辨出沈昭中蠱了?怎么可能,癡心蠱和情蠱不是差不多嗎?” “差遠了,情蠱是下在有情人身上的蠱,必須心中有情才能生效,心中無情是種不下情蠱的,所以第一次阿曼中蠱失敗了。”阿嬋知道洛月汐對于蠱蟲的事情不甚了解,就一一為她說明。 “但癡心蠱不一樣,這樣一種非常霸道和惡毒的蠱,一旦中蠱,就會對下蠱之人情根深種,這份感情是‘真’的,是蠱蟲強自加給中蠱之人的。” 阿嬋看著洛月汐,神色間有幾分猶豫,最后還是說道:“癡心蠱十分隱蔽,一旦中蠱就會與宿主同化,將它的感情傳遞給宿主,然后讓宿主愛上下蠱之人,而因為這種蠱蟲與宿主同化,就是大羅神仙也難以察覺到不對勁。” “按你這個說法,沈昭中蠱后,既無法察覺他被下蠱了,自然也沒辦法幫他解決嘍?”洛月汐神色越發(fā)冷凝下來,她目光垂下,眸中寒光凜冽。 阿嬋微微搖頭,語氣不復(fù)之前的柔媚動人,反而帶著幾分艱澀:“這世間沒有解不開的蠱,每一個蠱蟲,都有解蠱的方法,癡心蠱,也不例外?!?/br> “既然能夠解蠱,為什么你的臉色這么難看?”聽到癡心蠱有解蠱的方式,洛月汐的臉色卻并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發(fā)難看了起來,因為阿嬋臉上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是要說什么好事的樣子。 而且她記得當初在黑苗族地,大長老唇角和阿嬋說起過癡心蠱……這種蠱蟲,似乎是萬載都沒有人成功解蠱過。 “你以為癡心蠱之所以被黑苗封存,是因為它會霸道的改變一個人的情感,讓他愛上下蠱之人嗎?”阿嬋臉上的笑容比哭還有難看,她語氣艱澀,帶著深沉的懼怕和厭惡。 “不是的,癡心蠱最惡毒的地方,在于它解蠱的方式,這是一個綿延萬年的詛咒和惡意,來自于當年我們黑苗一位愛而不得、芳心寸斷的先人,正因為這盤踞在癡心蠱上的詛咒,才讓我們黑苗選擇將其封存,永不啟出。” 面沉如水,洛月汐眼神如冰,涼可刺骨:“說了這邊多,你還是沒有告訴我,癡心蠱到底惡毒在哪里,它的解蠱方式,有什么詭異之處嗎?” “關(guān)于癡心蠱的事情,等見到中蠱之人我會一一告訴你的,但不是現(xiàn)在。”阿嬋臉色難看,她看向洛月汐的眼神夾帶上了一分憐惜和嘆息,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不詳?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