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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副不行也得行的姿態(tài)。“都是男的,真不知道你怕什么?”陸慎行用濕布巾抹了把臉,嗤笑一聲道,“難不成我還會把你吃了?”辛涼眉頭依舊蹙著,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抗拒的氣息。脫了鞋襪上床,陸慎行挑高了眉毛,“數(shù)到三,你再不過來,我抱你了啊?!?/br>辛涼垂放的手指驀然一顫。陸慎行單手撐著頭,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三,二……二點五……”辛涼的唇角若有似無的彎了一下,從他的口中吐出兩字,“幼稚?!?/br>陸慎行面部表情抽抽。燈火熄滅,房中暗下來,窗外三思河里的烏篷船在那晃晃悠悠地擺動,隱約夾雜著孩童的嬉鬧聲。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的躺在一張床上,陸慎行不適應的翻左翻右,過了一會才找到合適的睡姿。“你有什么心愿嗎?”許久后,辛涼的聲音才響起,“并無。”扯蛋!誰會沒有一兩個心愿,陸慎行枕著胳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br>辛涼睡在里面,背后的溫度讓他極度陌生,他幾乎貼上了墻壁。“別把腿放我身上,還有,不準打呼,不準放屁,不準……”辛涼掐掐眉心,“我出去睡?!?/br>陸慎行扭頭,口吻霸道,“不準!”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呼嚕聲在背后響起,接著就是一條腿橫過來,辛涼身體繃緊,一動不動,連呼吸都輕慢了許多。“辛涼,你有我呢……有我呢……”說話的人無意,睡的正香,聽話的人徹底亂了心,再也無法入眠。一整夜,辛涼僵硬的如同一根木頭,陸慎行鼾聲如雷。“昨晚睡的好嗎?”辛涼沒開口,從頭到腳都傳遞著不好的訊息。陸慎行把鞋襪穿上,過去站在摸索著整理衣衫的辛涼身邊,瞥了眼他蒼白的臉,“多睡睡就習慣了?!?/br>辛涼攥著竹棍開門出去了,沒有回應一句。陸慎行糾結的擰著眉頭,“……不是女人心海底針嗎?怎么男人也這么難搞?”他一出去就被請到閣樓。早就坐在窗邊擺了酒菜的景王熱情地笑著招手,“常將軍過來坐?!?/br>美人一笑,連河里的鴨子都撲騰起來了。陸慎行剛坐下來,一口菜還沒送到嘴邊就聽對面的景王來了一句。“常將軍,本王想向你要一人。”陸慎行眼底一沉,他放下筷子,裝作不知情地問道,“哦?不知王爺所指的是誰?”景王搖晃了一下酒杯,“你的軍師,辛涼。”陸慎行面有難色,“王爺只怕不知,末將這個軍師有些脾氣,這事恐怕還得看他自己的意愿?!?/br>“這好辦。”景王像是早就預料,他沖門口喊道,“來人,去喚軍師?!?/br>辛涼尋著聲音敲打著竹棍過去,在聽到景王提出的邀請后沉默了下來。一個是在漫天黃沙的邊關,隨時都會面臨危境,另一個是跟著當今天子的第三子,前途無量,腦子清醒的都會選后者。陸慎行心里煩躁無比,當他聽見辛涼的回答時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了一下。景王唇邊的弧度收了起來。氣氛開始變的僵持。“真是可惜,既然軍師不愿,那便罷了。”景王拿起酒壺,翻出一直擺在旁邊的第三只酒杯滿上,在將酒杯放到辛涼那里時手上的扳指轉了一下。這是個很平常的動作,卻讓陸慎行眼皮一跳,他看到劇情又開始翻滾起來了。“來,軍師,坐下一起吃?!?/br>辛涼側頭,明明眼睛被黑布蒙住,陸慎行還是確定他是在看自己。“樹上的那只烏鴉嘴巴怎么會是綠色的?”景往聞聲望過去,他失笑出聲,“那分明是只絀鳥?!?/br>“是末將眼力不好?!?/br>就在景王移開視線的那一瞬間,陸慎行不動聲色地將辛涼的酒與景王交換。陸慎行低笑道,“王爺,末將先干了?!?/br>仿佛是一種訊號,紋絲不動的辛涼端起酒杯,放下時里面見底。景王眼睛一暗,臉上呈現(xiàn)的笑意破有些耐人尋味,“想不到軍師酒量這么好。”他轉了轉酒杯,仰頭一口飲盡,“這酒味道不錯。”陸慎行在心里冷笑,一會有你受的。酒喝到一半,景王面頰泛上紅暈,下腹陣陣發(fā)熱,他只以為是酒太烈,又或是為即將得到辛涼的緣故。陸慎行見機就站起身,“王爺,末將還有事要處理,先行告退?!?/br>景王晃了晃頭,目光已經(jīng)混濁,“好。”走到門口時,陸慎行壓低聲音在辛涼耳邊說,“你在這里,我先出去,記住,等會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管?!?/br>辛涼站在原地,點了點頭。外頭的黑衣男子見陸慎行一人出來,他沒走,抱著胳膊靠墻站著,直到聽見里面的動靜,似是得到指令,確定了什么,這才轉身走人。去而復返的陸慎行一進去耳朵就被一聲聲呻吟給堵滿了,他看向一臉漠然的辛涼,“出去等我。”辛涼猛地抬頭,“他對我下藥,是你換了。”“有話等會再說,出去?!标懮餍袕娦型扑鲩T,“相信我?!?/br>重新回來,陸慎行面色凝重,辛涼說的沒錯,景王對他起了疑心,他不能被動。“你既然那么愛辛葦塵,不知道有句話叫愛他就深入他嗎?為什么非要惦記辛涼的菊花?”陸慎行按住往他身上蹭的人,“辛涼我必須得護著,哥們,抱歉?!?/br>目光瞟到桌上的三雙筷子,陸慎行眼中浮出玩味之色,他拍拍景王的臉,“王爺,你喜歡四根還是五根?”“不如六根吧,六是臣的幸運數(shù)字,王爺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啊?!?/br>陸慎行笑著將六根筷子收攏,“王爺,我們開始了。”第8章我的軍師是個瞎子耳邊的哭聲帶著痛苦和快樂,陸慎行胳膊很酸,他換了只手繼續(xù)往里面刨坑。“爽了吧。”渾身抽搐的人蜷縮著手腳發(fā)出嗚嗚聲。陸慎行忽然皺起眉頭,不對勁,這怎么是一副快死的模樣?“男主角死了,對我的任務有影響嗎?”“叮,未知。”說了等于放屁,陸慎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