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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旁邊,沖如同一根木樁一樣坐在床前的沈城低吼,“讓開!”沈城靜靜的看著他,一言不發(fā)。全力出擊的拳頭砸在一團(tuán)棉花上,陸慎行倍感無力,還是老樣子,讓人喘不過來氣的霸道和不講理。一上午,陸慎行都掛著一張陰沉的臉,他去了后山,躺在坡上曬太陽。書房里的空氣冷凍,站在下方的流火是匆忙跑來的,這會額頭冒汗,心里打冷顫,為什么堡主每次有不痛快都找他?沈城的手指敲擊椅子扶手,“如何處理?”“……哄哄就好了?!绷骰鹨荒槻缓靡馑迹氨ぶ?,不過屬下從未哄過人,向來都是他人來哄屬下,所以對此并不熟悉?!?/br>他努力掩藏自己的語氣,卻還是沒控制好上揚(yáng)的嘴角,笑的特別得意。沈城的目光霎時冷凌。在快要被逼出內(nèi)傷時,流火眼睛一亮,“屬下想到了!”坡上,風(fēng)和日麗,有些昏沉的陸慎行感覺頭頂暗下來,他將眼皮撩開一條小縫隙,愜意的表情在看到一張臉后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見少年要張口說話,沈城按照流火的方法,直接上去,一把抱住,接下來應(yīng)該是把人吻的不分東西。但是技術(shù)爛是硬傷。陸慎行嘴巴又被磕破了,還是同一個地方,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有些無奈,“從我身上起來。”沈城非但沒起來,反而收緊雙臂擁著陸慎行,下顎抵著他的肩膀,唇輕輕磨蹭。噴在脖子上的氣息濕熱,有點(diǎn)癢,陸慎行偏頭,視線越過沈城,停在蔚藍(lán)的天空,想起了什么,他調(diào)侃道,“我在你腿上寫字那回,你沒暈,沒阻止,也沒追究,是不是就已經(jīng)對我動起了心思?”沈城沒回應(yīng),耳根紅了。皓椛和菊花靈似乎對承受的一方影響很大,陸慎行發(fā)現(xiàn)每次使用后沈城胃口大開,隨時隨地想吃,他的欲望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消退。沈城不再吐血,只是獨(dú)自待在密室的時間更長,陸慎行憂慮任務(wù)進(jìn)度,也沒太在意他的舉動。他們從不吵架,因?yàn)楦境巢黄饋?,一個似火,一個如冰,碰到一起,剛剛好。在陸慎行和沈城成親的一年后,沈城性情大變,喜怒無常,時常莫名其妙的焦慮,緊張,亢奮,最可怕的是行為怪異,歇斯底里。不知從何時起,幽龍堡處處彌漫著壓抑的氣氛,所有人都感覺這天要變了。流火帶花伯回來時陸慎行正在擦額頭的血,見花伯詢問情況,他一臉淡定,“被扇飛了而已?!?/br>語氣平靜,仿佛這樣的事是家常便飯。花伯喝了兩口茶潤潤發(fā)干的嗓子,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喘了口氣,“我在路上聽左護(hù)法說了個大概,堡主現(xiàn)在如何?”“睡了?!标懮餍邪巡挤畔聛恚瑒幼魇炀毜亟o傷口上了藥,他低頭把手上的血跡擦掉,“跟我來?!?/br>陸慎行帶花伯去了屋里,榻上的人面容依然俊美,卻消瘦很多,他的眉心緊蹙,胸膛起伏時快時慢,睡的不安穩(wěn)。制止準(zhǔn)備上前的花伯,陸慎行俯身,唇貼著沈城的額頭,熟悉的氣息靠近,他的呼吸稍平,似乎放松許多。花伯伸出手輕放上去,片刻后他示意可以了。直到出去,兩人繃著的神經(jīng)才松懈下來。“從脈象來看,他的真氣混亂,已然失控,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隨時都會經(jīng)脈爆裂而亡?!被ú畵?dān)憂道,“十一,為保自身安全,你最好盡快搬離這里?!?/br>“我試過,不行,他醒來見不到我,就會出事?!标懮餍邪窗刺杧ue,“我們感情一直很好?!?/br>陸慎行心里煩悶,這些日子過的驚心動魄,他幾乎每日都被沈城所傷,完全是毫無預(yù)兆的,這一刻還好好睡一塊,下一刻對方的內(nèi)力就四處亂蹦,他遭殃。之后陸慎行就看著沈城心疼,自責(zé),愧疚,自殘,簡直是在上演血腥恐怖大片。等他離開,這里的一切人和事都再也不想記起。“恐怕到今日這個局面,就是因?yàn)槟銈兏星樘昧??!被ú鞚岬碾p眼閃過一絲光芒,蒼老的聲音里透著深意,“如果我猜的沒錯,沈家一脈不能生情,不能有愛。”陸慎行一怔,皺著眉頭不說話,良久,他開口問,“怎么才能救他,有抑制的藥嗎?或者解決的辦法?”“有。”花伯看向陸慎行,意味深長,“忘情棄愛?!?/br>陸慎行狠吸一口氣,臉色變了又變。第26章我每天都被堡主扇飛沈家的家傳是一門邪功,修的是無情,絕情,天地萬物當(dāng)屠之。修煉過程中極其危險,沈城剮去所有塵事,刨除雜念,無怨無恨,無悲無喜,這才十重大成,睥睨蒼生。陸慎行將系統(tǒng)的那些話在腦子里仔細(xì)過濾了兩遍,干脆叫絕情劍法無情劍法不就好了,裝逼叫什么破風(fēng)決,不然他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才明白。“你一開始怎么沒告訴我這些?”陸慎行心里郁悶,早知道的話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白浪費(fèi)時間。仿佛是知道陸慎行所想,系統(tǒng)的聲音響起,“叮,陸先生,任務(wù)世界是你自己選的,已記錄存檔,不能刪除。”言下之意就是就算選了一坨翔,也要捏著鼻子吃下去。這就是游戲規(guī)則。莫名覺得自己被坑了,陸慎行思緒很亂,他抬頭問花伯,“要怎么忘情棄愛?”花伯捋捋胡子,“浮塵珠?!?/br>他又說,“世上僅有兩顆,據(jù)我所知,一顆多年前被皇帝拿去給裳月公主服用了,剩下的那顆在太和寺主持手中?!?/br>幽龍堡擁有天下最縝密的情報網(wǎng),陸慎行叫來負(fù)責(zé)此事的赤風(fēng)堂堂主,很快就知道有關(guān)太和寺的所有動向。就在兩日前,主持死于非命,浮塵珠不知去向。這年頭死個人是常事,偏偏趕在這節(jié)骨眼上,就不尋常了。大廳氣氛沉重,陸慎行靠著椅背,側(cè)臉線條繃的冷硬,身上散發(fā)著灰暗氣息,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在心口聚攏。“我想起來了一件久遠(yuǎn)的事?!被ú攘丝诓?,“少小時我心性貪玩,偷聽師傅和幾位師伯的談話,聽到了一個人,沈琉。”“后來外出游歷,我結(jié)識了通曉天下事的奇軼閣少主,從對方那里得知那沈琉原先是名天下第一殺手,行事孤傲,冷血,他劍下的亡魂很多,某日,有人發(fā)現(xiàn)他死在河邊,當(dāng)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