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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燈光和引擎聲靠近,施長樂退后幾步,躲在暗處看著從車里出來的男人。男人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施長樂想逃跑,但是又存有一絲希望。一雙精壯的手臂擁住他,后頸傳來濕熱的觸感,太親密的舉動讓施長樂不敢呼吸,完全懵了。“你不是短信跟我說會晚點嗎?”施長樂身子一頓,失望的想,原來是爹地認錯人了,爹地把他當成誰了?下一刻施長樂的耳邊響起一個熟悉到想從他生命里扯掉的名字,“長安?!?/br>他的臉色變換不停,大力掙脫開,踉蹌的跑了。已經(jīng)知道是認錯了的陸慎行狠狠扒拉頭發(fā),低罵一聲,“cao!”晚上施長安回來,最煩處理那些狗血誤會的陸慎行主動坦白是天黑的原因。施長安關(guān)掉淋噴頭開關(guān),拿了毛巾擦水,淡淡的說,“爹地,以后不要再認錯了好不好?”他介意,更是無法控制的去想當時的情形。陸慎行從鼻子里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把施長安抱到洗手臺上,用嘴巴代替毛巾弄掉他身上的水珠。在浴室待了兩個多小時,施長安和陸慎行都重洗了一遍澡才上床。施長安握住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爹地,如果有天你要離開我,能不能帶我一起?”房間的氣氛變的壓抑,過了許久,陸慎行把唇貼在施長安的額頭,“好?!?/br>幾天后施長安在學(xué)校見到施長樂,對方的第一句就是,“我都知道了!”施長安雙手插兜,風(fēng)吹動他的衣服領(lǐng)口和發(fā)尾,露出一點的脖頸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吻痕。施長樂深吸一口氣,他的臉色很難看,“你和爹地,你們……是不是成了什么關(guān)系?”施長安挑了挑眉梢,“你跑來找我就為了問這個?”不當回事的語氣激怒了施長樂,他用一種看到骯臟東西的目光看他的哥哥,“你真惡心?!?/br>“說完了?”施長安冷淡著臉,“我還等著吃飯,麻煩讓一下?!?/br>施長樂杵在那里,氣的渾身發(fā)抖,“你竟然和自己的親生父親搞到一起!”施長安伸手把施長樂推到一邊,邁步走了,從他決定承認自己扭曲的感情那一刻起,他就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和態(tài)度了。施長樂慢慢的蹲下來,他很難受,自己最親的兩個人有了他無法插足的關(guān)系,他被拋棄了。那次之后,在大學(xué)城里的兩兄弟偶爾會碰到,除了引來周圍人的善意玩笑,沒有別的,而那些玩笑也隨著兩個當事人的冷漠和疏離終止了。施長安再見黃括是在公安局,他坐在一堆人中間,鼻青臉腫,破爛的衣服上還有血跡。辦好手續(xù)后,施長安什么也沒問,帶黃括去了醫(yī)院。“長安,你快回去吧?!秉S括咧嘴,破皮的地方滲出血絲,他似乎感覺不到疼,“這次謝謝你?!?/br>施長安蹙眉,“不能找別的工作?”“哎,我不想離開那里。”黃括抽了根煙,當初他為了能留在地下賭場,已經(jīng)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適應(yīng)了那種心跳加速,天堂地獄一瞬間的氛圍,甚至極度渴望能坐上賭桌玩一把,現(xiàn)在真的離不開了。施長安的眉心擰的更緊,他從面前的少年眼中看到了強烈的色彩,是對名利的追求。“長安,你不懂?!秉S括猛抽幾口,他的動作嫻熟,笑著說,“混口飯吃容易,可也得看你想吃什么飯?!?/br>施長安不愿繼續(xù)黃括“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話題,“這次要賠償多少?”“不多,我有辦法?!秉S括瞇了瞇眼,有個賭桌上的客人丟了數(shù)額不小的現(xiàn)金,一口咬定是他偷的,聯(lián)合幾人對他拳打腳踢,監(jiān)控錄像拿出來,那幾人沒一聲道歉,就因為他當時還手了,第二天找人把他整進了局子里。狗眼看人低,黃括掐掉煙頭,那他就往上爬,再把那些人踩腳底下。第51章我做了兩個孩子的爸爸天氣轉(zhuǎn)涼,施長安被軍訓(xùn)曬黑的臉有了好轉(zhuǎn),他每天上下課,空余時間練習(xí)鋼琴,偶爾跟黃括通電話,匆匆聊兩句就掛了。漸漸的,他們通電話的次數(shù)從偶爾變成寥寥無幾,昔日的無話不談都因為生活有了隔膜。拼命的長大以后,習(xí)慣了去壓抑自己的喜怒哀樂,那種交心的純真已經(jīng)不再了。“長安,你吃這個不?”王石南把袋子里的鴨脖往施長安那邊推推,“微辣的?!?/br>施長安拿筷子夾了一個鴨脖,花椒的香麻通過舌尖送入口中,辛辣的味道并不重。兩人都默契的忽略對面的喬晗。宿舍另外一個男生跟他的女朋友在外面租了房子,不查寢不回來,有時候上課都見不到人,就算見到人了,對方也是跟女朋友湊在角落。所以經(jīng)常是王石南和喬晗跟施長安一起。喬晗面前的麻辣燙已經(jīng)糊了,他食不知味的往嘴里送成團的粉絲,眼睛直落在施長安的手上,似乎只要看著,就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施長安的手是他見過最精致的,每根手指從關(guān)節(jié)到指尖都很完美,他有好幾次都發(fā)瘋的想伸出舌頭舔一遍。王石南正好把喬晗對著施長安吞口水的一幕看見了,他立刻瞪過去。從開學(xué)到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喬晗經(jīng)常盯著施長安看,那眼神說不出來,總之很變態(tài)。喬晗斜了一眼王石南,一臉嫌棄。中午施長安在宿舍睡了一會,耳邊有急促的喘息,他蹙著眉頭起來,看到對頭床鋪上的喬晗靠墻作者,邊喊他的名字邊打飛機。“長安……施長安……”施長安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他冷眼旁觀。被那種陰冷目光圍住的喬晗嚇一跳,原本即將翱翔的飛機停在半空不上不下。王石南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陽臺窗簾拉了起來,整個宿舍的光線很暗,施長安厭惡譏諷的打量喬晗晾著飛機又羞又慌的表情。“施長安,你用手給我弄一次,我用嘴幫你,怎么樣?”喬晗深呼吸,一咬牙,索性將一直埋在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施長安在喬晗身上看到施長樂的影子,目空一切的自信,如出一轍。他下了床往門口走,背后喬晗情急之下直接跳下來,“施長安,我知道你跟我是同一種人!”喬晗見前面的人沒動,他一步步走過去,商量的語氣里透著瘋狂的執(zhí)著,“我們試一次,你覺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