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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聲色地將寧缺嘴角的一縷血絲抹去。姜望初哦一聲,他也累,又不敢睡。風吹草動,密境的寧靜并不美好,誰也不知道有什么東西鷙伏在某個地方,隨時發(fā)出致命一擊。把所有劇情捋了兩遍,陸慎行有些浮躁地捏了捏鼻翼,“醒了就睜開眼睛。”裝睡的寧缺不自在的坐起來,垂下的目光躲閃,“大師兄?!?/br>陸慎行從鼻子里發(fā)出一個音,“嗯。”一陣緘默后,寧缺拿出一個銅錢大小的黑色三腳小鼎,“大師兄,這個給你?!?/br>陸慎行頷首道,“它既已認你為主,就好自為之吧?!?/br>停在半空的手尷尬的收回來,寧缺慌了,大師兄還是怪他了,他心里很亂,偏偏那個聲音又冒出來了,還在喋喋不休個沒完,說大師兄是他的劫數(shù),會毀了他的仙道,他憤怒的吼,“閉嘴!”寧缺胸口快速起伏,他無意識去維護,討厭聽到誰說大師兄的不是。傻愣了一下,八頭魔在鼎內(nèi)發(fā)瘋的咆哮,看走眼了,以為這個人修天真單純,算計著出去后取而代之,再回到魔界,在這萬年里他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自己稱霸三界的情景,哪料到會掌控不了這個人修。開頭就不在自己意料中,愚蠢的人修,還有那什么狗屁大師兄,八頭魔想吐血,但他只是張了張口,連這個都做不了。沒辦法理清情緒的寧缺一臉挫敗的嘆了口氣,往左邊姜望初那里挪挪,“三師兄,如果有個人寧愿自己受傷,也不愿意傷害另一個人?!彼蛎虼?,“那這個人對另外一個會是什么心思?”“小師弟,你問對人了?!苯醯靡獾恼UP⊙劬?,“這個我還真知道。”寧缺把心提到嗓子眼,“是什么?”“你想要那個人做你的……”姜望初笑嘻嘻的,“道侶?!?/br>寧缺脫口而出,“胡說八道!”他騰地起身離開,身影倉皇。莫名其妙的姜望初抹了把臉,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小師弟怎么還真生氣了,難道小師弟不是在跟他說笑嗎?從走進山里開始,陸慎行發(fā)現(xiàn)有道目光一直在他背后,他突然回頭,來不及避開的寧缺被抓個正著。“累了?”寧缺偏頭,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寧缺?!标懮餍酗@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索性直接指名道姓。小心隱藏自己的緊張,寧缺臉上的酒窩清晰,他笑著說,“大師兄,你叫我?。俊?/br>陸慎行翻白眼,我看你要別扭到什么時候?走在最后頭的瀏陽雙眸閃爍了一瞬,低下了頭。有人心里跟山路十八彎一樣,比如瀏陽,從來不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出來,也有人直腸子,什么都藏不住,全擺到明面上,姜望初就是這種人,他感覺大師兄和小師弟之間很奇怪,那種奇怪說不出來,就覺得親近,旁人無法介入,他看著羨慕。瀏陽聽到姜望初的聲音,他面無表情,“不知。”“我覺得大師兄說的對。”姜望初下定決心,“回去我要跟著師傅好好修煉,二師兄,你監(jiān)督我吧!”詫異之余,瀏陽微抬下巴。走在前面的陸慎行知道副任務進度到了百分之五十,他挑了挑眉毛,按照這進度,很快就能完成了。寧缺一生出要把黑瑤鼎給陸慎行保管的念頭,里面的八頭魔就跟要被賣了一樣,可憐兮兮的說別把我給他,他身上的氣息我不喜歡。下一秒寧缺就把鼎給了陸慎行,伴隨八頭魔凄厲的吼叫聲。“大師兄,我現(xiàn)在還不能壓制這黑瑤鼎?!睂幦睌Q著眉心,他在拿到鼎時受傷了,血滴到鼎上后就感應到里面還有一個氣息存在。陸慎行把鼎拿在手里,考慮找萬貫騫問問有什么方法鎮(zhèn)壓了八頭魔,趁那魔頭還沒恢復的時候。沒過多久,陸慎行忽然感到不對勁,他伸手在懷里一摸,臉色頓時變的驚悚,蛋碎了。“這什么?”寧缺眼睛一亮,喜悅覆上眉梢,“蛇嗎?”他說著就按耐不住的用手指頭去撫摸。“蛇?在哪在哪?”姜望初嚇的在原地大叫,他看到綠油油的一小條在那蠕動,渾身汗毛整個豎起來了,小師弟連老鼠都怕,為什么不怕這種滑膩膩的東西?綠色的小東西有一根食指長,身上rou呼呼的,陸慎行知道這玩意兒很快就會跟打了激素一樣長大,并且自帶光環(huán),干脆就給它取名肥肥。于是男主角在修成人形前就是肥肥了。“它好像不是蛇。”寧缺似乎對陸慎行手上趴著的肥肥有著莫名的喜歡。姜望初看著直打冷戰(zhàn),他最怕爬行類的東西。“幼年蚜嗭?”瀏陽壓低聲音。陸慎行沒對他有什么隱瞞,“嗯,是出發(fā)前師傅放我這的?!?/br>瀏陽皺眉,“這里沒有靈氣?!?/br>陸慎行與瀏陽對視一眼,額角猛地跳動,坑爹了,不管什么處境什么時候,男主角肯定不會怎么樣,他體內(nèi)靈力貌似一般,這回估計要悲劇。越往山林深處走,濕氣越重,空氣里有淡淡的血腥味,陸慎行極其自然的轉(zhuǎn)身走到寧缺那里,保護的姿勢,寧缺愣了愣,垂了眼簾。地上散著七零八落的rou塊,內(nèi)臟,不知道是屬于什么東西的,飄著讓人作嘔的氣味。瀏陽握緊長劍,凝神往前,姜望初少有的老實本分一回,煞白著臉緊閉嘴巴一個字都不說。“什么人?”對面縈繞的霧氣里傳出一聲充滿戒備的質(zhì)問,陸慎行揚聲道,“在下是衡陽宗的白風起?!?/br>“原來是衡陽宗的道友,久仰大名。”雜亂的腳步聲漸漸靠近,陸慎行看見從霧里走出來十幾個年輕男女,個個身上都帶著殺戮留下的血氣,是瓊羨門的人。一身紅衣的女子就是在瀏陽心里種下情根的人,瓊羨掌門之女。陸慎行幾不可察地快速瞥了眼瀏陽,他簡單跟那些人說了兩句告別,越過他們不遠后扭頭開口,“師傅跟我說紫竹林里有神器的殘片,我們快走,密境開啟的時候不多了。”姜望初回頭看看,“大師兄,你小點聲,會被瓊羨門那伙人聽到。”一字不落聽全的瓊羨門一伙人互相交換眼神,諷刺的笑道,“那白風起果然是個草包,這回我們走運了?!?/br>接下來陸慎行走一會停一下,慢吞吞的,突然變成了弱不禁風的樣子。姜望初焦急的瞪著眼睛,“大師兄,你怎么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