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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門來說,里面興許就是一堆的破銅爛鐵。逐云城之中,卻有不少人放下了心。只要三鼎門不來,天湖寶洞之中的東西便都是他們的了。雖然三鼎門看不上,可十八宗還是很稀罕的。這會兒,動作最快的要屬大白門的上屬宗門香山宗了。薛九剛剛到前面一會兒,便看到下面上來了一伙佩劍的修士,一共四個。這些人個個器宇軒昂,腰上懸著各式各樣的武器,一看便只不是普通人。“此處乃是大白門地界——”薛九剛剛開口想要提醒試探一下,不料領(lǐng)頭的那一名白袍修士竟然隨手一甩,便將薛九摔在了前面廣場上,當即吐了一口鮮血來。薛九的修為不過是練氣期剛剛出頭一點,哪里能跟這邊的人相比?那當先動手的白袍修士面目陰柔,眼角帶了一顆淚痣,長得是極為漂亮。此刻他卻輕蔑一笑,后面跟著修士,全都跟他一樣,衣領(lǐng)上繡著漂亮的紅葉標志——這就是香山宗了。“連我們都認不出來,這新立的門派,果真是兒戲。什么大白門,真是胡鬧!”后面的三名修士小聲笑出來,勸道:“澹臺師弟不必跟這些小門派見識,打傷了他,卻是我們大宗門沒氣量。我看著大白門上,人都不見一個,怕是殺了這人,連個帶路的人都沒有。”這澹臺宏乃是香山宗新一輩弟子之中的佼佼者,這一回奉命來探天湖寶洞,順便追查妖人的下落,可以說是重任在身。這里乃是距離小白村最近的地方,所以他們在得知三鼎門不參與此事之中,立刻就過來了。現(xiàn)在異象現(xiàn)世,澹臺宏的心情也不錯,只看了看已經(jīng)翻身起來站在那里的薛九:“得,還是你帶路,把你們掌門給我叫出來,這地方,被香山宗征用了。”原來是香山宗?只可惜,看著全是一群人渣敗類。薛九一向不會認為德性差一點是什么了不起的污點,主要是——這什么澹臺,得意太過。他忍氣,躬身道:“諸位請?!?/br>他們在唯一完好的大殿里遇到了應(yīng)南回,澹臺皺眉:“你們大白門,人去哪兒了?”眼前這兩個弟子的修為也實在太低了吧?薛九是個雜役,站在一邊不說話,應(yīng)南回倒是不知道這些人的恐怖,上前便道:“我是大白門的弟子,他是雜役。聽師尊說,我門中現(xiàn)在只有三人?!?/br>香山宗諸修:“……”澹臺宏眼角一抽,帶著他眼角下淚痣一抖:“那你大白門怎生如此破?。恐挥羞@大殿能看……”應(yīng)南回老老實實道:“白玉門不知道被什么人滅門之后,就這么破敗,師尊說我們沒錢修?!?/br>香山宗諸修:“……”澹臺宏似乎要氣暈了,這邊香山宗四個人,竟然在這老實巴交的大白門弟子面前說不出話來。原本是準備來耀武揚威一陣,可是……可是尼瑪,天底下竟然還有這么窮困潦倒的宗門?抬手扶了撫額,澹臺宏似乎覺得有些頭疼,他坐下來,那椅子咔擦一聲斷了腿兒,若不是澹臺宏反應(yīng)快,此刻早就摔個仰面朝天了。大殿之中忽然一片寂靜。澹臺宏額頭青筋暴起:“叫你們掌門來!立刻叫你們掌門過來!”去你麻痹,倒要看看這大白門到底多窮?。?!終于,又到了孟錯出場的時候了。☆、第二章坑死你澹臺宏是真沒見過這么寒酸的門派,他以為這根本就是對方的怠慢,可是在看到孟錯出現(xiàn)的一瞬間,他有一種暈倒的沖動。這……真的是一個修真門派的掌門人嗎?只見自己眼前這低等級修士,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文人山子,頭上插著的是最普通的柳木簪子,身上再沒有什么別的裝飾,那表情唯唯諾諾,賠著幾分小心,正拿眼瞧他們,似乎很害怕。這一瞬間,澹臺宏看看這破敗的門派,想到昔日昌盛的大白門,又看一眼自己身后那碎裂的椅子,最后來看孟錯,竟然生出一種心酸的沖動。真是開了眼界了,竟然能窮到這個地步。“你……便是……唔,大白門的掌門嗎?”這什么破名字,還大白門,臥了個大槽啊。這是天注定,澹臺宏的三觀會被在這里刷新。而孟錯,左手提著油漆桶,右手握著大刷子,只等著糊這澹臺宏一臉,糊得他找不到北。“是,不知仙人從哪里來?我就是這個大白門的掌門……”孟錯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還直接口稱澹臺宏為“仙人”,這邊除了澹臺宏之外的三個人幾乎都要笑趴下了,這真的是修士嗎?也難怪之前趙九良傳回來的消息說這個人不足為慮了,就這么個膿包,能翻出什么浪花來?如果對外面的人說,就是這個人滅了白玉門,怕是會笑掉無數(shù)人的大牙的。澹臺宏有些哭笑不得,竟然被稱呼為仙人了,他才沒那么大的膽子呢。“切莫胡言,我乃是香山宗第六十二代弟子澹臺宏,來自內(nèi)門。這是我的三位師兄,我們來是為之前小白山附近的異象,你可知——”“天啊!”澹臺宏的話還沒說完,孟錯這里就忽然像是見了鬼一樣一聲大叫。大殿里,包括應(yīng)南回、薛九兩個人在內(nèi)的六個人,全都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孟錯。澹臺宏道:“可是有什么消息……”“你死得好慘啊!我的椅子!”孟錯像是才看到那椅子腿兒一樣,一下?lián)淞诉^去,根本沒理會詢問他的澹臺宏,仿佛這一個來自香山宗,并且身份尊貴的家伙,根本比不上他那一張破椅子半分一樣。孟錯那表情,活像是一家子都死完了,悲痛欲絕:“椅子!我的椅子……到底是誰?它怎么會碎!天啊……我的椅子,它陪伴著我度過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怎么就去了呢?我的天啊……”演技太真了,孟錯的表情簡直……無法言說那種感覺——反正澹臺宏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根本沒想到一個椅子竟然還鬧出這么多事兒來。他還沒責怪孟錯這椅子太破,結(jié)果對方就已經(jīng)上來哭了,他怎么覺得這感覺就像是故意的呢?這孟掌門,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孟錯心里“呸”了一聲,媽的別人來就沒把這椅子給坐爛,你一來就爛了,沒問題?啊呸!沒問題都要給你鬧出問題來。他就是膽子大,即便這些人的修為都比自己高,可是孟錯既然知道自己無法在修為上解決他們,就只能用心機了。這些人既然敢來,又正好遇到這個什么天湖寶洞之事,他必須要讓這些人出一點血再說。反正都是城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