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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充斥了整個石道,若孟錯被這一劍擊中,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他本身修為不如章丘子,攻擊力受多方面的影響,有時候智慧比修為更要緊。時刻提防著這章丘子忍不住反水,可沒想到能這么快。孟錯怎么可能傻乎乎站著讓他這一劍給擊中?他不退反進,整個人化作一道光線,貼地而行,同時,章丘子一劍斬落,他大聲喝道:“孟錯小賊!受死——”“轟!”劍光四射,將涂抹著湖藍(lán)色繪畫的石壁破壞了個七七八八,裂紋橫生,然而那一頭卻不見了孟錯的人影。章丘子頓時愕然,同時心底大生不妙之感,只見自己視線的下方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從方才陷落下去的石道活板下躍出,朝著自己急速而來,只伸手單純以靈劍擋住此攻擊,但聽得“叮叮叮叮?!泵芗眠B成一片的五聲銳響,章丘子如遭重?fù)?,已?jīng)噴了一口鮮血,朝著石道外倒飛出去。他連忙止住自己倒飛的趨勢,不敢離這石道口太遠(yuǎn),生怕那一邊是自己不熟悉的情況,所以硬生生地用腳一跺,將去勢止住,同時狠狠抬眼看那石道口,孟錯的身形,已經(jīng)隱約地出現(xiàn)了。五片白刃出現(xiàn)在他右手五指間,有一種尖銳地刻骨的味道。孟錯在笑,那種很柔和很無害的笑。這一刻,章丘子還不明白孟錯為什么要這樣笑,可是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因為孟錯的目光,其實并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在他身后……身后?他身后有什么?章丘子已經(jīng)看不見,他不敢回頭,因為一把匕首輕輕地壓在了他的后腦勺。一聲輕笑起來,孟錯右手緩緩地縮回了袖子里,那五片薄刃卻似乎不曾消失。“果真是你。”章丘子亡魂大冒,他怎能不知,方才二人爭斗之時,這里面竟然還有一個人在看著,現(xiàn)在章丘子受了孟錯出其不意的一擊,正被攻在弱處,身受重傷,只憑著一口氣吊命,后面這人的修為不過練氣期,平日里連近他身都是萬萬不能,現(xiàn)在卻用匕首比著自己后腦勺,似乎隨時能取了自己的命。站在章丘子身后那人似乎也微微笑了一下,只淺淡道:“我是大白門的雜役,自然處處幫著孟掌門的?!?/br>大白門的雜役,還叫孟錯為掌門?這聲音……竟然是那大白門的薛九!章丘子回想起來,當(dāng)真眼前一黑,這大白門的人,膽子怎生這么大?一個筑基初期的掌門進來也就罷了,還帶了仨拖油瓶,不過這薛九是怎么進來的?!他們之前并沒見到啊……章丘子的疑問,也是一直藏在孟錯心中的疑問。他站在石道口,背后是方才短暫交手之后留下的一片狼藉,前面是一間寬闊的石殿,四面的墻上有儲物格,不過此刻都空了。正前方站著薛九,薛九穿著一身的黑,手很穩(wěn),握著一把將奪了章丘子命的匕首。“我不必你們幫襯著,我說過,選擇權(quán)在你們,入天湖寶洞之后,生死與我無關(guān)?!?/br>孟錯搖了搖頭,并不贊同薛九的話。薛九卻一笑,忽地一抖手腕,那匕首沒入章丘子后腦,又輕輕地抽了出來,動作很緩慢,像是怕那紅或白的東西噴濺出來,弄臟他衣服。章丘子兩眼一翻,已經(jīng)沒氣兒了。薛九只緩緩將這章丘子的尸首放倒,讓他躺在地上,那邊孟錯一語不發(fā)地瞧著。薛九也知道他看著,嘴上卻慢慢道:“孟掌門,這樣兩面三刀的反骨之人,不適合同行?!?/br>☆、第十九章同行者按理說,孟錯應(yīng)該更喜歡薛九這么個同路人。可事實并非如此,薛九修為固然低,可心機頗為深重,換了個普通人,誰能在只有練氣期修為的時候上去一匕首結(jié)果了筑基中期的對手?即便是偷襲,也需要過人的膽氣。更何況,孟錯對薛九一直有隱約的忌憚,薛九是怎么進來的?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又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思……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不如章丘子好猜測。章丘子修為高,可顧忌的地方也多,孟錯能輕而易舉地拿捏他,在智計上存在一種壓倒性的優(yōu)勢。而對著薛九,這種優(yōu)勢轉(zhuǎn)變成了修為這一點上的,可一個人的實力并非是恒久不變的,就像是章丘子,初時修為比孟錯高多了,可在方才那種情況下,轉(zhuǎn)眼優(yōu)勢轉(zhuǎn)化為劣勢,反而死在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薛九手上。薛九是個什么人?無名小卒耳。章丘子死得冤枉,也死得很值。他的死,讓孟錯看清楚這薛九到底是個什么程度心狠手辣的人,也是怎樣的風(fēng)格。章丘子傷了,肯定是不能留,留下去就有后患。薛九那話說得沒錯,兩面三刀的人,不適合同行,可薛九這么個人,就適合了嗎?“你殺了他,后面的路,你趟雷嗎?”章丘子就是孟錯的棋子和擋箭牌,根本是一只提線木偶,雖然有被反咬一口的風(fēng)險,可畢竟還在孟錯的預(yù)料范圍內(nèi),薛九就不一定了。薛九拋了拋手中的儲物袋,然后雙手呈給孟錯:“這是章丘子的儲物袋?!?/br>孟錯終于一步步慢慢走了過來,右手背在身后,左手伸出去接住這儲物袋,目光卻沒有落在這儲物袋上,而是在薛九的頭頂。良久,他笑了一聲:“我原以為,你是不會去的?!?/br>其實,他原以為薛九肯定會去的,可當(dāng)時沒有見到薛九,還疑惑了好一陣,現(xiàn)在看到薛九,雖在意料之外,可卻在情理之中。薛九不來,那才是見鬼了。薛九臉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只垂手站在一邊:“薛某是掌門的雜役,自然是掌門人在哪里,薛九就在哪里的。”場面話,真好聽。孟錯也不接話了,誠如薛九所說,再令人忌憚,也不過一個雜役而已,又能翻出什么大浪來?只要……他還被自己捏在手心里。跟著孟錯興許還有一線生機,離了孟錯,就是別人刀下的亡魂。縱使薛九聰明絕頂也沒用,他實力——太弱。背后下陰刀子還成,硬碰硬都是薛九吃虧。儲物袋里的東西很多,二十多枚靈石,還有一枚中品,孟錯翻看了一下,取了一半丹藥扔給薛九,“人是你殺的,這一半你拿著?;仡^你若遇到危險,我不會出手相救。”至于落井下石,就看情況吧。靈器倒是沒有多的,只有從章丘子身上取下來的這一把劍。孟錯也不知道這劍是什么名字,掃描器只說是二品,對孟錯來說,這劍再好也比不上五線刃。他隨手又把這劍遞給了薛九,“這也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