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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個結果:“我不過是看著利益走,誰雇用我,我便跟著誰走,與你沒有利益的沖突嗎?”“你本不是什么天明宗的弟子,據我手上情報顯示——你在整個昆墟外圍流竄,哪個地方合適,你就往哪個地方鉆,是天下聞名的賞金獵手?!?/br>韓玉沒料到吳承竟然對自己知根知底,無言了一時,只道:“你從什么時候知道的?”賞金獵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有自己的職業(yè)道德,會假扮成任何人,混入任何一個門派,替一些個人和門派執(zhí)行任務。他只收取酬金,而不會貪慕任務目標。正是因為這種漂亮的職業(yè)道德,這一位“玉面賞金獵人”的酬勞相當高。可是吳承也知道,“小小一個天明宗,請得起你?我吳承,不信?!?/br>韓玉伸手輕輕在自己臉上一抹,同時舒展筋骨,竟然又換了一張臉,只道:“我與你所需之物不是一件,你既然已經識破我的身份,我們不如合作。”吳承眉頭一揚,同時感覺到韓玉的修為已經立刻飆升,同自己上升到一個水平線上。他心里戒備,不過同時卻笑道:“求之不得?!?/br>這邊將耳朵貼在石壁上偷聽的孟錯,簡直被這神展開給驚呆了。尼瑪,背后竟然還有這樣的關系?這兩個人的利益聯(lián)盟,自己如何能夠打破?說到底,曲翎那婆娘還是命大,似乎沒死。不過自己那倒霉徒兒應南回已經被人抓起來了。孟錯心說那家伙真是倒霉,卻已經不動聲色地撤了回來。這石頭也特殊,靈識不能穿透,否則孟錯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地貼著聽了。那邊的吳承跟韓玉,已經結成了利益同盟,兩個人按照原來的路線走,卻綁了應南回——若是孟錯一會兒出現(xiàn),就要用應南回的命來要挾孟錯,若是孟錯沒出現(xiàn),那就更簡單了。等他們從天湖寶洞出去,便將這應南回的頭顱割下來,懸掛在大白門大殿山海匾額上,讓孟錯“高興高興”。薛九坐在一邊,將自己外衣褪下來,用孟錯方才給自己的藥敷著傷口,那邊的動靜他也隱約聽得清楚。這里是一個新的干凈石室,只是唯一的不同在于,地面上是泥濘的。那邊們孟錯冷笑一聲,便已經站起來,掃了一眼薛九還有那肩膀上的傷,暗道這家伙方才跟進的速度還挺快:“你竟然大難不死,指不定有后福呢?!?/br>“哪兒比得上孟掌門辣手無情,竟然兩邊算計呢?”薛九像是恭維又像是嘲諷,不過他接著問了一個問題,“應南回小師兄被吳承給抓走了,怎么不見孟掌門有一點傷心呢?”“不過是個小蘿卜頭,被抓走了有什么稀罕的?”孟錯背著手,走進來,看著這一間石室,最后目光落在了腳下,又抬頭看了看穹頂,他過了許久才接上之前的半句話,“不過是我的弟子,死了,我固然傷心,可于我不該有半分的影響。”看見了,這里是……新的出口嗎?☆、第二十一章人至賤孟錯的冷血,令薛九為之震驚。即便早就有了準備,可真正聽到,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他以為孟錯把那幾個弟子視作親人的,畢竟似乎對他們那么好。像是看穿了薛九的想法,孟錯一抖自己的儲物袋,掉出一具尸體來,他上下摸了摸,從這清風宗女弟子的身上找到了一枚碎片,這一來,孟錯手中就有六枚了。他比對了一下數(shù)據庫里的數(shù)據,現(xiàn)在的參照物完整程度是百分之四十五,還差百分之十五。只恨自己實力太差,只敢在吳承動手的時候悄悄偷了這一具尸首過來,還差一點就被發(fā)現(xiàn),要取得一枚碎片,何其艱難?指尖躺著這一枚碎片,竟然有一點玉色的晶瑩,孟錯只覺得這一遭簡直是驚心動魄。這一枚碎片,可是虎口奪食來的,敢在吳承眼皮子底下?lián)寲|西,自己膽子也是不小。不過那韓玉竟然不是原本的天明宗弟子,倒是出乎孟錯意料。曲翎這女人惜命,說到逃跑肯定是比誰都快,孟錯一點也沒擔心,更何況這女人死了跟孟錯半點關系也沒有。倒是沈千山跟著曲翎跑了,這是孟錯沒有想到的。只是回頭想想,沈千山要跟應南回一樣站在那里,就不是個正常人了。這沈千山原本就是個小人,跑了更是個小人的本性,這樣的真性情,竟然讓孟錯覺得挺可愛?——當然了,一切都是在沒有利益沖突的前提下。他將碎片收好,再也不管這一具女尸,將她儲物袋收好,便看向薛九。“你傷好了,我們就走?!?/br>走不動,就只好拋下你,我一個人前進了。孟錯的臺詞就是這樣。薛九手臂一撐墻壁,站了起來,一語不發(fā),不過用行動證明了他還要繼續(xù)走下去。孟錯這時候,似乎太過冷靜,太過理智。薛九相信,自己要是走不動,孟錯立刻會轉身離去。這種完全被蔑視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他一面跟著孟錯走上來,一面卻道:“我以為孟掌門對應南回小師兄跟沈千山小師兄都很好,所以也把他們當做自己人……”“他們都是自己人啊,可他們都不是我?!?/br>這一句話,要回味兩遍才能感覺出來。薛九愣住。孟錯扭頭,看著薛九,笑得還挺好看:“我一直以為,九五爺跟我是一樣的人?!?/br>他的意思是,薛九應該立刻就能聽得懂這句話,并且因為這一句話將他孟錯引為知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對徒弟,孟錯有自己的方法。他對他們好,這是一點,可不可能時時刻刻地護著他們。要孟錯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救一個可能沒有危險的徒弟,那是做夢。即便是徒弟死了,他心底可能不大舒服,可面上不會有任何的表現(xiàn)。對著你的敵人,或者是潛在的敵人,展示自己的情緒波動,就是作死。孟錯貪生怕死,不想死,所以他很克制。九五爺。真是久違了的稱呼。薛九自嘲一笑,只覺得孟錯果然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簡單?!拔覍幵刚崎T叫我小九五?!?/br>“噗……”孟錯毫無身處危險之中的意識,就這樣笑了一聲,他抬頭看著上面,只彈指一揮,便有一道光上去,把頭頂?shù)氖鍙楅_,有隱約的水霧迸射開來,這下面都是泥濘,腳下卻都是石板,孟錯探查過沒有任何地方冒出水來,四面的墻壁縫隙之中也沒有透水。這下面應該是很多年的積水,上面漏水,下面堆積,久而久之開始侵蝕,上百上千年之后,就成為這灰粉和著水,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