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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剛才那一拍差點把他剛養(yǎng)好的身體又拍出毛病來,“我只是想起一個人,不過不能跟你們說啊?!?/br> “說唄?!卑翂m不在意地聳聳肩。 “能說?”蓋聶有點懵,“我以為你不想讓他們知道?!?/br> 傲塵本來也不想讓朱家和微涼過多的摻和進來,知道太多內(nèi)情也是不便,不過這樣下去,貌似他們不知道要猜出些什么。 “是我母親?!卑翂m道。 “你娘?!不是吧?!怎么可能?!”二人捧臉尖叫,估計寒兒關(guān)著屋子蒙著被也能聽見了。 果然是這個反應(yīng)啊… “砰”的一聲,金丸觸到了東宮池塘邊的巖石上,有些刺耳的聲音才讓荊軻回過神來。 “愛卿是在想著家中的嬌娘嗎?”太子站在他面前,仍是那副偽善的面孔,“愛卿放心,等你回家后,保證她母子無恙?!闭f罷又從旁邊擺著的玉盤中拿了只巴掌大的金丸,使勁一擲,可惜他力氣不夠,金丸仍是止步于離池塘幾寸的位置。 荊軻看著對岸幾個力氣大的太監(jiān)將同樣份量的金丸按照一定的節(jié)奏扔進池塘,像是在演奏悅耳的音樂。 “草民只想知道,為什么要把心蘊換了?!鼻G軻也拿起一顆金丸,有意無意地把玩著,“她伺候拙荊已久,離了她我們一時之間還真有些不習慣?!?/br> 因為心蘊的事,莫離自責不已,甚至連夜夢魘。他們都知道,心蘊是兇多吉少了,可他還是鼓起勇氣,問了這樣一個蠢問題。 燕丹放棄了嘗試,專心地欣賞對岸的投擲表演,“愛卿不是喜歡聽黃金入水的聲音嗎?今天這些都是本宮特意為你準備的,愛卿應(yīng)當珍惜,認真欣賞才是。” 荊軻的聲音也壓低下來:“太子殿下…” “愛卿,一個合格的臣仆,除了好好干活之外,管住自己的嘴巴,以及明白應(yīng)該聽誰的話,也是十分重要的?!?/br> 燕丹這樣的回答,倒也在荊軻的意料之內(nèi),心蘊此刻只怕也兇多吉少了??墒嵌歼@么久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以及,他還知道多少? “愛卿,”燕丹忽然轉(zhuǎn)身看向他,“上次的禮物,你還想要嗎?” 原來如此,心蘊,或者更多無辜的人,都是如那無名歌女一樣的下場。 “太子的賞賜,草民都是珍惜的。”荊軻答道。 燕丹很滿意荊軻如今的表現(xiàn),反正多了一個高莫離,更加不怕他不盡心盡力了。 “愛卿,本宮欣賞你的武功和才華,恨不能將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但…”后面才是重點,“刺秦一事,再拖下去恐怕夜長夢多,還望愛卿早些動身,到了冬天大雪封山,實在難行?!?/br> 荊軻知道他是急了,自己也很配合地顯出為難的神色,“草民也希望早日行動,鏟除暴秦,只是草民不是早說過了嗎——蓋聶先生武功蓋世,有他相助才可萬無一失?!?/br> 燕丹聽他提及蓋聶,著實不悅,“愛卿要清楚,天下豪杰眾多,能完成刺秦一事的,絕不止你和蓋聶二人?!?/br> 荊軻絲毫不在意這種層次的威脅,“難道太子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您的計劃嗎?何況您現(xiàn)在臨時換人,如何保證他的能力?又怎么對得起,為您而死的田光先生?”這一連串的詰問,讓燕丹的表情更加難看了,荊軻就站在他身側(cè),他看得到燕丹避開自己的眼神,他繼續(xù)說道,“再者說蓋先生不是正在廷尉府小住嗎?太子一句話,讓他出來便是?!?/br> “副使之事會解決的,你就不要再cao心了!”燕丹氣憤地吼道,他已經(jīng)氣到懶得扮上那張偽君子的皮了,拂袖便走,臨走前還著人安排荊軻留宿。 荊軻不能不留,只是想到莫離,雖清楚太子和鞠武都不會輕舉妄動,可他總有些擔心。 至于莫離,在荊館的日子真的很無聊,心蘊離開后,身邊的看守愈發(fā)嚴密,宮女們更是連跟她多說一句話都不敢。 壞消息也接踵而至,心蘊的事已經(jīng)不能算一個消息了,那可是當著她的面把人帶走的。 第一就是徐家夫婦答應(yīng)為刺秦計劃出力,徐夫人會鑄造出世界上最鋒利的青銅匕首,這樣比較容易隱藏,也不用擔心磁鐵等影響;夏靈裳會淬煉出世界上最可怕的□□,澆在匕首上,更為穩(wěn)妥。 第二是幾個美女還是被塞進來了,太子還說是希望軻大哥能留下更多的后嗣,到底還是要等她們有了身孕再害死自己肚子里這個“存疑”的骨血吧。幸虧軻大哥比較有定力,不然自己真是恨不得把當年慶蘭陷害她的馬齒莧弄出來,讓那些狐媚子嘗嘗這滋味…當然,只是想想。 第三,據(jù)軻大哥說,自從王竹竿走了之后,那家店就被人盤下來了,新店主長的挺憨厚的,不過荊軻被他的外表所欺騙,喝了一口他那里摻了水的假燕云烈,表示再也不走那條街了。好像是,曾經(jīng)滿載回憶的一個地方,如那假酒一樣變了質(zhì)。 第四,是宮里傳了話,清夫人要見她。說是都九月了,御花園的菊花甚美,便突發(fā)奇想,要在宮里辦一個菊花宴,希望她這位新晉的貴婦進王宮開開眼界,也商議一番宴會的安排。而且還說夜間賞菊也是別有一番風味,連夜派人傳她入宮。偏偏今晚軻大哥還被燕太子留宿。來傳話的公公還連說了好幾個恭喜,真不明白有什么可喜的。 今天是九月十五,莫離昂起頭看向天上的明月,十五正值月圓,可惜,天上月團圓,月下人不圓。 何況,今天還是她的生辰。唉,都兩年沒過了,還想什么呢。好像春天的時候,聶問過一句,自己當時回沒回答都記不清了,不過她倒是記得聶死活不說自己的生辰,只怕又是什么難以面對的回憶吧。 莫離囑咐侍婢等荊軻回來告訴一聲,便隨著那公公走了。清夫人還算沒為難她這個孕婦,出門有車,進宮有轎,到了樂安宮還有兩個宮女攙著走入內(nèi)殿。 宮女一路把她帶到寢殿,隨著大門“哐”的一聲關(guān)上,莫離才覺出些不對來。雖然早知道這清夫人不是善茬,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可是寢殿里突然只剩了她們兩個人,到底是有些緊張。 從屋子的陰暗處傳來一陣惹人發(fā)毛的聲音:“莫離,我這樣喚你可好?” 那聲音逐漸逼近,一個婦人的面容從黑暗中亦逐漸清晰,她保養(yǎng)的很好,皮膚細膩,妝容精致,可是已掩蓋不住滋生的白發(fā)與細紋,還有眉宇間的哀愁。她著一襲素衣,雪白的衣服和配飾愈發(fā)顯出她面龐的蒼白。 若跟著聶稱呼,自己是不是還要叫她一聲姨媽。 “民婦,見過清夫人?!蹦x扶著肚子,盈盈下拜。 “五個多月了吧。”清夫人道,也不急著叫她平身,“世人盛傳荊高之情誼,堪比伯牙子期高山流水,卻不知,竟是這般情誼?!?/br> 看來她知道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