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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健旺,偏偏李屹怕他再發(fā)病,忍著不動(dòng)他,日子可是熬得苦極。不過,他心悸于那日少年病痛憔悴,雖然熬得苦,倒也甘之如飴。就是點(diǎn)點(diǎn)老是故意搗亂耍壞,晚上定還要同他擠一個(gè)被窩,緊緊挨在一起不算,在他身上東撩一下,西撩一下,弄得他渾身燃火,卻又停下手,然后,眼睛亮亮地,眨也不眨盯著他。你來啊!哥哥,你來??!似乎聽到少年的邀請一般,再加上他輕輕伸出舌頭舔舔嘴唇……男人每夜都要嘗一次快被逼瘋的滋味。可嘆他李之容風(fēng)流半生,到此刻才栽到這少年身上,為了信守諾言,為了點(diǎn)點(diǎn)身體,再苦也只能忍下去。其實(shí)也是男人深陷愛戀,沒曾發(fā)覺,他那小愛人早就yuhuo焚身,恨不得跟他歡好一場!這日,點(diǎn)點(diǎn)一個(gè)人窩在房里,在床上翻來翻去,一會兒趴著翹起屁股,一會兒仰天露出小肚皮來,眼睛瞇瞇的,想得入神——男人真的要禁欲??!這這這……都快倆月了。他可是來還債的,還的還是rou債,兩年啊!男人禁欲,他的債可怎么還嘛!死大哥!再說,再說了,每天弄老頭兒,可老頭兒明明快到極限了,粗氣喘個(gè)不停,每口熱氣都噴在自己臉上,那根那根東西也頂著,他、他也快受不了啦!李屹不知點(diǎn)點(diǎn)也是度日如年,這些時(shí)日,唯一的女兒要出閣,他也上下cao持,頗是忙碌。雖然已是盡量不張揚(yáng),但是前來送禮賀喜的人還是絡(luò)繹不絕。誰讓他有個(gè)宰輔舅舅呢?不過為了以后著想,李屹為女兒選的夫家雖也是名門望族,卻遠(yuǎn)在西南邊陲,與朝中勢力少有牽扯,且那未來女婿他也見過,是個(gè)溫良本分的,也算是個(gè)好歸宿了。他剛將他老舅的一位門生送走,李富來報(bào),神情有些奇怪:“老爺,林家少爺來了,讓您去側(cè)門見他,說有要事相告。”李屹皺眉,翼寧又怎么啦,難不成又要將小言還回來?那也不必鬼鬼祟祟,不似他以往行徑?。?/br>他跟著李富到了莊園側(cè)門,門外停著一輛馬車,李富示意他林翼寧在車內(nèi),李屹剛想走近,車上卻跳下個(gè)面目陰沉的中年男子,手持一張紙符,沒等他走近,便“啪”地一聲將紙符貼在他身上。“做什么?”李屹勃然生怒,“林翼寧,你搞什么鬼?”林翼寧聽他罵聲,才從車簾里小心翼翼伸出個(gè)頭:“之容,你可別怪我,要不是我們兄弟過命的交情,我可再不敢到這兒來?!?/br>李屹知道他這老友雖然胡鬧風(fēng)流,卻不至于戲弄他,剛要撕下紙符的手暫停下來,望著林翼寧,等他說下去。林翼寧咽了口口水,臉更縮到簾后,才用極低的聲音道:“你、你那個(gè)心肝寶貝怕是個(gè)妖物。”李屹一聽,心里一突,眼里不知怎地便現(xiàn)出那日幻覺,尖尖的耳朵,湛碧的眼眸……不過他仍是一臉平靜,不置可否。林翼寧似是有些惶急:“之容你可別鬼迷心竅,我?guī)⊙曰厝ィ恪彼D了下,隱去未講,只道,“多虧幕僚里有位施先生瞧出門道,這才解了我身上的禁制。”“究竟出了什么事?”“唉,你還不信,那妖精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腳,我回去后,碰過的姬妾、侍童全都頭痛欲裂,我身上也長了這勞什子的紅疹!你那日不也如此,你瞧瞧罷!”林翼寧從車簾里伸出胳膊,袖子已經(jīng)卷起,果然有殘留的大片紅疹,與當(dāng)日李屹長的極為相似。李屹緊咬住牙,問:“那小言呢?”“小言不是妖精,你放心,我自會對他有個(gè)交代。之容,我把施先生給你留下,你好自珍重!萬萬小心!”說完這話,立刻下了車簾,命令車夫速速將車駛走,半刻不敢停留。望著遠(yuǎn)去的馬車,李屹久久不語,一旁的中年男子也不多話,兀自等著他反應(yīng)。妖物?男人閉目,半晌,吁出口氣來,輕輕將衣襟上的紙符撕下,交給那位施先生,轉(zhuǎn)身就要進(jìn)莊。“李老爺!”中年男子忍不住喚道。李屹停下腳步,卻未回頭。“李老爺可否讓在下見一見那位小少爺……”男人霍地回過頭,瞥他一眼,眼神凌厲之極,聲音卻淡:“李某不信鬼神,先生自去吧。”“李老爺,在下自幼習(xí)得異術(shù),您這莊子里定有妖物,但不一定是那位小少爺,這鬼神之說您可不信……”男子深深一揖,“只求老爺讓在下留宿一晚?!?/br>李屹冷冷地牽了下嘴角:“讓你在我這莊里畫些鬼畫符,還是做道場?”“不敢。在下忠人所托?!蹦鞘┫壬p眉緊蹙,一直板著的臉也有些抽搐。這時(shí)一直乖巧地候在側(cè)門里的李富迎了出來,叫了聲:“老爺?!币馑际且灰麃硖幚磉@個(gè)難纏的家伙。李屹微微頷首,施施然踏入莊內(nèi)。身后,自有李富與那江湖騙子周旋。可還沒進(jìn)莊門多遠(yuǎn),便聽得李富“哎唷”一聲,他回頭瞧去,他那忠心的管家竟躺倒在地,而中年男子直奔向側(cè)門。李屹大怒,剛想召喚家仆將他逐出去,沒曾想那中年男子一只腳剛要踏進(jìn)門,身形便是一晃,本就陰沉的面目更有些扭曲,像是見了鬼似的連連后退。李屹沒言聲,靜立著瞧他做戲。男子后退了十?dāng)?shù)步,才站住身形,雙手?jǐn)[出奇怪的姿勢,喃喃念叨,然后雙目圓睜,一步一步向側(cè)門行去,每步踩下去,腳下都留下一分深的腳印,這回便是李富也瞧得忘記爬起來,呆呆看著他的舉動(dòng)。而男子這么艱難地邁到門口,也是剛踏入一只腳,便如遭雷噬,身體劇烈抖顫起來,面如土色,直直地往后摔出去。李屹皺起眉,這不像是裝出來的。李富滿臉詫異地爬起來,也一步一蹭地走向側(cè)門,小心翼翼地伸出腳,再伸出另只腳,卻安然無事地踏進(jìn)了莊子,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便看向李屹,讓主人拿主意。李屹略伸手讓管家稍候,自己踏出側(cè)門,走向那位施先生。中年男子好不易才爬起來,臉上再不是之前的隱隱的倨傲,相反露出驚懼來,顫聲對李屹道:“在下道行淺薄,貴莊的……極為厲害?!彼月酝nD,放低聲音,“本來據(jù)在下猜測,您莊里的是位胡少爺,可今日瞧,卻又不似……”他緊皺雙眉,似是疑惑萬分。李屹一陣心煩:“那就不送先生了?!?/br>男子深深作揖:“李老爺,您不信也好,那位對您或許沒惡意……”他行完禮便要離去,最后又忍不住回頭說了句,“若未尋著高人,萬勿輕試,切記?!闭f完,匆匆離去。李屹再度入莊,只覺得好笑,翼寧和這姓施的神神叨叨來了一回,又都膽顫心驚、腳不點(diǎn)地地跑掉,唉。李富偷偷瞧著主子,心里暗自嘀咕,到底什么事兒,怎么帶了邪性?他跟在李屹后面走了會兒,李屹突地問道:“自我從京里回來,莊里有什么奇怪的事體么?”李富仔細(xì)想了想,剛想搖頭,突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