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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留君剪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

我狂熱地注視他睫毛的陰影,垂著的眼睛,剛強的一張臉,口角被撐開,含吮我的兇器。我就這么想著,在自己手里,在帶繭的指間繳械。隨后一陣戰(zhàn)栗。

我擦干身體,穿上浴袍,全身冒著熱氣。浴室窗戶玻璃外結(jié)了一層冰,外面下著寂寞的瑩白的雪。小唯跑進走廊說:“韓少,御膳已ok,pleasegetready啦?!蔽衣牭剿_了我的唱片機,小野麗莎的聲音在輕輕哼唱。

我去到餐桌旁,燈光正好,暖暖的昏黃色,和所有晚歸的人家里的餐桌一樣。

我用叉子挑挑揀揀地翻看小唯用骨瓷大白盤盛出的煎蛋和煎培根,焦糊的rou香蛋香挑撥我的味覺神經(jīng),我想著煎糊了糖心破了,狼吞虎咽地吃。一時停不下來,金黃的蛋黃沾上脂肪和腌rou相間的培根,水分煎干了,每一口都是柔軟和香脆的組合。小唯驚訝地看著我,我用余光看見他忽然嘆了口氣。

小唯解下圍裙說:“韓少,你該找個人給你做飯?!?/br>
我從善如流,第二天,打電話去中介。

中介問我開出的待遇如何,我簡要地:“從優(yōu)?!?/br>
小唯靠在我懷里,他好像很喜歡我的胸膛,咬著嘴唇笑說:“韓少的從優(yōu)包養(yǎng)都夠了?!?/br>
中介經(jīng)理斯斯文文一把女聲,問我:“韓先生真的沒有別的要求,只是要找個做飯的家政服務(wù)人員?”

我說:“我的要求只有一點,做飯合我胃口?!?/br>
找了三個人,經(jīng)理問我是否要面試,我答:“吃飯要看臉嗎?”

叫人做了一堆三明治送來,包裝各有不同,我每款咬一口,扔給小唯。

小唯吃到吃不下,坐到我辦公桌對面:“韓少,三明治都是這個味道,你想吃什么樣的?我看那個可頌雞rou三明治就很美味。嗯,這個panini烤熱也會更好吃的?!?/br>
我對著電腦說:“不知道,不懂,不確定?!?/br>
大概我是想從千篇一律的三明治中找出熟悉,或者只是接近就可以,的味道。

晚上照例叫餐,西餐房送沙拉,牛排,芝士蛋糕,配香薰蠟燭。

燭光映照下,小唯舔著糖漬櫻桃,說:“我現(xiàn)在,是怎么說來著,韓少教我,是不是叫樂不思蜀?”然后舔著我挑他下巴的手指,在紫羅蘭香氛中煽情地一吸一吸,說:“韓少,不如多包我一周?”

我答:“我看夠你裝純了?!?/br>
他“切”,又紅潤嘴唇微啟,白生生的牙齒咬著銀匙說:“我以為你喜歡這樣的?!?/br>
我答:“你知道我鬼混最厲害時看見高中生進gaybar會做什么嗎?”

他眉飛色舞:“成人教育?”

我正色道:“送回學(xué)校?!币洗?,他倒在我圓形的大床上大喊:“我不信我不信,韓少怎么會那么有底線?”被我深吻住,我解開紗帳,酒紅色的絲幕抱住我們,我吻到他如初見般眼神晶亮,眼角發(fā)紅。

那天晚上做完愛,小唯舔著我的汗水,纏在一堆絲織物里說:“那只美院小兔子就是這樣啦,白花花軟綿綿嘛,灑了你一身咖啡,看得我都想灑一下,會不會灑到金龜。”

我揉揉他的頭發(fā)。

認識小唯在溫泉度假酒店,他剛泡完溫泉,穿著浴袍對我搔首弄姿,將寫了他名字電話房號的紙條傳到我手上。我準備上樓找他,還不是我前任小男友的那個傻孩子冒冒失失端杯咖啡過來,撞了我一下。他手忙腳亂越擦越亂,不知所措得快把我看硬了。我看他修長的慣握畫筆的一雙手,突然想這樣的手顫抖著給我手yin會是怎樣誘人的美景。于是我抓住他的手,慢慢地笑,在他手心輕捏,說:一件襯衣罷了,別怕。

繞來繞去剩下我和小唯作伴。錢買不來人心,能買來陪伴。

我給小唯一張支票,小費高過身價,他歡喜不已,離開我家說:“韓少大方?!?/br>
我關(guān)門:“有緣再見?!?/br>
一周半后,我已經(jīng)能夠勉強走路,不至于蹦來蹦去。第一件事就是去見齊敬恒。

我去精石齋,店鋪外是一眾玉雕名家大名,他尤喜蘇工,自己店里有工坊,也常和各玉雕工作室往來。

我想我也真是中了邪,因為他會去了解自己根本不必了解的事物,去學(xué)認什么山料籽料山流水料,俄玉韓玉青海玉,翡翠的ABC。都是二十多歲時候的自傲,尤其不愿意在他面前丟臉,也不想想他家都喜歡這個,算是家學(xué)淵源。其實都沒必要,我不知道當時何必。

我進精石齋,走了兩步,忽然皺眉,一回頭,果然是拎著掃帚的方憶杭:“這么巧,你來上班?”

里面一邊蹭茶水一邊玩電腦的那個喜滋滋地回我:“小方當然在,人家以店為家愛崗敬業(yè)每天守時早出晚退,你才是稀客。敬恒,出來接客!這位就不用你梳妝了,上茶伺候著清談罷。”

我自己找太師椅坐下:“這不是我們吳大講師?!?/br>
吳悠一臉書卷氣,穿著襯衣,花紋羊絨衫,戴一副薄薄的眼鏡,這回正對我點頭:“謝韓少吉言,還沒轉(zhuǎn)正,小的尚在蓄力之中,哎預(yù)計年底?!?/br>
5

我一笑,吳悠這個人,說委婉點公仆家庭出身,乍一看像鉆營分子,看久發(fā)現(xiàn)是個學(xué)術(shù)腐敗分子。我本來想說你哥動靜太大,要不我?guī)湍愠霭蚜?,怕摸逆了毛,這小孩屬貓,也就齊敬恒愛吃這口,我心里還是酸溜溜。

吳悠不知道我齊敬恒有過一段,我和齊敬恒都不敢讓他知道,偷偷摸摸做同犯瞞著。明明是我和齊敬恒開始得早。吳悠心臟有問題,他受不了鄰家哥哥和畢生愛人有過一腿,很多腿,什么體位都用盡了。我剛知道他們的事我簡直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我兩年不見說要去冷靜冷卻的愛人,和我鄰居家小弟滾在一張床上。我夢見吳悠眼里都是淚水,被齊敬恒插,吸著鼻子說疼,聲音像貓叫。齊敬恒抽出來一摸他那里,可能裂了,有點血絲,男人性急本性再持重也會沒輕重,齊敬恒把他提起來抱著,細致地吻他額頭發(fā)頂,說不做了,他反倒把兩條腿開得大大的。春光乍泄。

我看得怒火中燒,自己也硬,爬起來抽煙。想起景安的四合院,大瓦房,吳悠和我小時候看過的金黃澄明的月亮,想起大洋彼岸我自身渡過踏上的北美,冬天和齊敬恒坐船去紐芬蘭看人釣魚,魚像一筐銀白的米一樣滑溜溜地被從海里撈起來,在陽光下像冰般閃著光,泛點淡淡的藍色,多到可以把人淹沒,我和齊敬恒大笑:這是世界的漁場!在藍天下碧海上穿著紅紫的登山情侶裝,像兩個傻逼。更傻逼的是我為這段回憶偷偷買下了那個漁場,至今捂在手上。

在他們面前我是局外人。齊敬恒從店外走來,看見我,點點頭,脫下黑色大衣掛起。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