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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說出這么多正面意義最高級形容詞的人,值得我無條件地付出最大善意?!?/br>2次日早晨方憶杭醒得很早,麻雀剛嘰喳地叫他便醒了。天還是深藍色一片。他穿著拖鞋,輕手輕腳來到客廳。韓揚坐在沙發(fā)上,扯著厚毛毯披在肩頭的一角,還沒徹底清醒。見到方憶杭,他下意識伸出手。方憶杭握著他的手,被他拉著,面對面坐在他腿上。方憶杭問:「睡得好嗎?」韓揚簡要搖頭。方憶杭笑起來:「那有起床氣?」又是搖頭。韓揚收緊手臂抱了他一下,說:「我們午餐前走?!?/br>方憶杭:「你jiejie是個很好的人?!?/br>他想說Daniel也是,方憶杭總看見人身上的好,是否正因如此,人們終究會用這樣的好來對待他。韓揚托著他的屁股往自己的方向移動,下身貼緊,那是一種舒服又漫長的溫存折磨。韓揚用手指描摹他睡褲下的勃起:「這時候你最好別提她。」方憶杭貼著他的額頭笑:「你說得對?!?/br>他動著腰,手臂環(huán)繞在韓揚頸后,按摩著他的肩頸,說:「我想強jian你,也想讓你強jian我?!?/br>韓揚從鼻腔里哼笑:「性幻想有進步?!?/br>方憶杭解開他長褲的紐扣,拉下拉鏈,輕笑著說:「我還一直希望,我對你做某些事的時候,你偶爾掙扎抵抗一下?!?/br>「真的掙扎抵抗?」韓揚不無惡意地掐了下方憶杭的東西,要不是他配合沒人能壓制住他。方憶杭趕緊抓住韓揚的手腕拉開,同時喘息。「假的,」方憶杭靠著他耳側(cè):「為了樂趣。最好你再愿意叫幾聲?!?/br>韓揚:「叫什么?你想聽fuckmeharder,makemeyourwhore…還是,雅咩蝶?」方憶杭深吸口氣,才說:「你……不要用日語,感覺太奇怪?!?/br>「但是你更硬了?!鬼n揚盯著他。解決后他們清理干凈,方憶杭去換衣,韓揚洗漱而已。不久Daniel和韓瑄下樓做早餐,韓揚仍穿著昨天那套,因為他只是在沙發(fā)上窩了一晚。韓瑄不留情面地說:「我要立刻送沙發(fā)套去干洗?!?/br>韓揚:「隨你?!?/br>早餐是有蘑菇碎粒的炒蛋,煎香腸,土豆塊,和蔬菜沙拉。Daniel在廚房忙碌,韓瑄煮了咖啡。那香腸十分好吃,一點也不干或是油膩,切開時滲出汁水。每咬一口,都能嘗到胡椒味的咸鮮rou汁。像你吃到的,所有小鎮(zhèn)早餐店幾十年不變的風味。在早餐中,方憶杭注意到墻上的一幅畫。那是一個法語小鎮(zhèn),河邊紅的土地,白的白樺林。畫面是靜止的,可那一刻天上的云,人家的窗簾,河上的帆和波紋,乃至每一片葉都在敘述著風吹過的記憶。Daniel與有榮焉地告訴他這是韓瑄的畫。吃完飯后兩個博士嚴肅地用某種儀式類動作致告別,互道「Maytheforcebewithyou」??粗嬗心敲袋c像邪教。韓瑄忽道:「陪我去散步。」她轉(zhuǎn)身往外走,約克夏撒著歡跟在她腳邊出門。Daniel匆匆遞了件小披肩給韓揚要他轉(zhuǎn)交。清早的森林深處彌漫薄霧,霧氣還沒被風吹散,他們繞著湖走,邁過巨大的死去的橫在地上的樹干,韓揚伸出手扶了她。他問:「你還畫畫嗎?」韓瑄說不畫了,她收回手:「寫寫詩也不錯。雖然比起畫畫我在詩上更缺乏天賦?!?/br>她從來沒進入藝術(shù)學校,作為韓世景的女兒,她學了商。結(jié)婚后她請過家庭教師專門教她繪畫,但她不曾系統(tǒng)地學習過。她并沒有驚世駭俗的天賦,不發(fā)展在繪畫上的興趣也不值得惋惜。她的前夫很喜歡她的畫,會在慈善晚會捐出然后高價拍回。他們間有種種問題矛盾,但韓瑄心里清楚那個男人一直嘗試著對她好。只是他們的婚姻,夫妻咨詢,婚姻治療都沒有見效。在她的前夫死后,她沒什么障礙,僅僅是握畫筆時手抖。DSM幾告訴她她不可能在哀悼的同時抑郁,后來美國心理協(xié)會又修改了DSM的這部分內(nèi)容,她可以在哀悼的同時抑郁。在那段時間里她感覺窒息,感覺被暴露,被風干,可不知道那算不算抑郁。她的家族有被詛咒的基因,韓揚沒有跟他的母親相處過,他無法理解為什么母親是一個家中無法觸及的禁區(qū),而韓世景為何每次在他問及時大發(fā)雷霆,冷漠地對待他。她的母親在失去兒子后,被環(huán)境觸發(fā)了基因的弱點,在韓瑄的印象里,她后來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很不好了。偏執(zhí),驚懼,幻覺。多年后她知道她很有可能是精神分裂,但是國內(nèi)的心理學研究一直落后,在當年她并沒有機會得到全面且適宜的診斷與治療。韓瑄被自己的問題逼得筋疲力盡,她害怕看到韓揚也是如此。好在經(jīng)過那些年后重聚,他們都還好。而韓世景也老了。韓瑄說今年夏天,韓世景接受她的邀請來到南加州在她的別墅里與她度假。別墅旁有一片松林,還有一個小的高爾夫球場。韓世景時常帶著球包,在早晨走十余分鐘去打幾個洞的球。有一次他回來時,撿了兩個大而漂亮的松果塔。她從未見到那么棱角分明的大松果,每個都大過她握起的拳頭。當時韓世景指著一個說:給你。那是韓瑄近四十年來第一次,從她的父親手里接過他親手為她準備的禮物。她的父親老了,傷人的刺和冷酷的堅冰都被磨去。韓世景很快離開,但韓瑄站在原地,像被縮小許多寸變回二十余年前那個肩膀窄窄滿腹委屈的小姑娘,既憤怒,又想笑,又想放聲哭泣。盡管韓世景沒說,但她知道,他撿那另一個松果塔時,想到了韓揚。她說:「我認為我應(yīng)該告訴你。然后你自己決定?!?/br>這大概是他們此生此世,能從韓世景處得到的最接近于安撫的示意。韓瑄和韓揚在一棵巨樹下沉默以對。他們何其相似,同樣的高挑,同樣的身姿,同樣的與周圍格格不入,像一條枝干上的兩片樹葉。他們同時仰頭看那棵樹的枝干,陽光穿透其間,好像金色的光在祖母綠里變幻。那種綠色是生命的顏色,能夠穿越冰雪,穿越荒原,生長在所有人類無法生存的極限環(huán)境里。韓揚抬起手撫摸樹的主干,他問韓瑄:「Daniel有沒有告訴過你這棵是什么樹?」韓瑄:「這是一株巨杉?!?/br>韓揚說:「我喜歡樹。」每棵樹都緊緊抓住土壤,堅定地生存。盡管孤獨,一棵樹可以繁衍出整個森林;盡管受傷,每棵樹